“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赵元侃一笑,将手抚上她的头,把她的头又往自己的胸口摁了摁,凤眸低垂,柔声问道:“听到我的心跳了么?这一生,它只为你而跳动。”
刘娥抬起头来,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呓语般地说道:“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敢相信,我会有这么好的命么?我总怕这只是一个梦,总怕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就什么都没了。”
“傻丫头。”赵元侃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刘娥又道:“一回京城,你又有那么多娇妻美妾,我真怕有一天,你看够我了,厌烦我了,又喜欢上别人。”
赵元侃拿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上,一双深邃的凤眸痴迷而又沉醉,温柔地笑道:“傻丫头,不会。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和我同陷在这一座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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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恩率军过剑门后并没有直攻成都,而是先在川北各州围剿蜀军,他一方面围剿蜀军,另一方面又加紧诱降,不恤累颁诏安谕诏,蜀军形势迅速转为不利。
王继恩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又对蜀军恨之入骨,便发下一道命令:“但凡遇见蜀军,一个字:杀!”
他采取野蛮屠杀蜀军和广大民众的策略,分兵两路,一路为主力,由他亲自带领,进攻川北重镇剑州。蜀军虽然全力防守,但是因为力量对比悬殊,剑州失守。
四月十八日,王继恩又率军进攻绵州,第二天就攻下了绵州。另一路宋军由曹习率领,自葭萌南攻取阆州。蜀军见到宋军来势汹汹,竟然主动放弃了青山镇,以万余众依险而阵守老溪。四月十二日,曹习发起进攻,蜀军英勇战斗,三千多人英勇牺牲,七千多人宁死不屈,全部投江而亡,老溪失守。
不久,巴州也被官兵攻占,蜀军五千多人大部分都牺牲了,王继恩甚是高兴,对部下们说道:“哼,我终于解了心头之恨!”
宋将石知颙率领着援军赶到梓州城,与张雍内外夹击,蜀军遭到重创,死伤数万人,被迫撤退,陆续撤回成都。
宋军打了胜仗,自然是人人高兴,到了晚上,张雍便隆重地设宴来款待赵元侃、刘娥、石知颙和镇守梓州城的众将领们。
每个人面前都摆满了美味佳肴,为了助兴,张雍还特意让管家请来了梓州城有名的歌伎,她们浓妆艳抹,或歌或舞,更为宴席上增添了无尽的乐趣。
刘娥随了赵元侃坐在上座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不觉都有了些醉意,说话便也不再那么拘谨了,杯觥交错间,很自然地便谈论到了战争。
石知颙坐的离刘娥比较近,他正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王继恩的“杀”字令,刘娥听到了,却不由得毛骨悚然,脸上情不自禁地就变了色。
她的嘴唇轻颤着,轻轻地重复了一个字:“杀?”
石知颙注意到了她说话,打了一个酒嗝,便又重复道:“嗯,可不是么?就一个字:杀!”
刘娥的眼睫颤了颤,立刻便有泪花在眼眶里滚动,她怕自己在酒桌上失仪,便极力地忍耐着,生生地把眼泪逼迫回去。
赵元侃一边与众人谈笑晏晏,一边在桌子底下用力握住了刘娥的手,对着她温柔一笑。
他的笑容就像一抹灿烂的阳光,极暖,暖的让人感觉不到这世间还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