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是皇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懂么?”
他的凤眸深深蕴满**溺,温柔地对刘娥一笑,刘娥道:“可不要因为我浪费了人才。”
“人才?我堂堂大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我看司天监少监王熙元就不错,他是王处讷之子,已经尽得其父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赵恒的唇角又微微勾起,在刘娥耳边低声道:“重要的是,他跟我说你有母仪天下之相,甚合我意。”
王处讷颇有传奇色彩,传说他少年时,曾有一个老翁来到他的住处,把洛河中的石头煮的就像面一样,让他吃掉,并说“你天性聪明,今后应为人师”,后来他果然学有所成,言语皆灵。
建隆二年,赵匡胤诏令王处讷另造新历,经过三年而成,赵匡胤亲自作序,命名为《应天历》。王处讷又因漏刻计时不准,重新衡定水秤并占验中星、分定五鼓时刻,不久便升任少府少监。太平兴国六年,又献上新历二十卷,拜授司天监监正,一年多后去世,其子王熙元聪慧过人,少时即闻名四方。
刘娥淡淡道:“皇后才有母仪天下之相呢!他们不就是想让你相信她有旺夫相,是你的福星,我是拖着尾巴的扫把星,是你的灾星、克星么?”
赵恒凤眸一眯,轻笑道:“呵,拖着尾巴的小扫把,听起来也很可爱!……不管他们怎么说,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福星,嗯?”
刘娥呢喃道:“但愿你能永远都对我这么好。”
“我会的。”赵恒揽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让她更加靠向自己。
他的语气极轻极柔,却重达千斤,虽然不是什么山盟海誓,但是却胜过所有的甜言蜜语。
刘娥莞尔一笑,与他深邃的目光两两相望,两个人仿佛心有灵犀,便都不再开口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宁静甜蜜的时光,任凭幸福潜滋暗长。
赵恒本来还想着参加完婚礼回来就去前殿看奏折,这下可是看不成了,回到皇宫,便又来到了崇徽殿。
他一只手拿着一把雕龙刻凤做工精致的金酒壶,一只手拿着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牡丹如意花纹金樽,双手白皙如玉,脸庞红润如桃花,醉眼迷离地笑道:“咱们这次研究的酒都不错,梅花酒清香甘美,碧香酒芬芳馥郁,鹿胎酒味道香醇又很滋补……苏合香酒和气补血,能调五脏、祛腹中诸疾……”
“你还想喝酒啊?!……看看你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快睡一觉吧!”刘娥把他手中的酒壶和金樽夺过来放到小几上,把他扶到**榻上去,给他盖上薄薄的锦衾,见他闭了眼睛,便转身就想走开。
他突然睁开眼睛扑哧一笑,黝黑的眸子神采奕奕,戏谑地吐出来三个字:“小泼妇!”
“什么?小泼妇?”刘娥傻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用手指着自己问道:“我哪里泼了?”
赵恒越发笑得厉害,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就把她拽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张开双臂把她抱住,在她耳边邪魅一笑:“你还敢不让我喝酒,你说你不是小泼妇是什么?”
“我……”,刘娥玉颜微微一红,张口想说话,却觉得有一股香醇的酒味扑面而来,接着嘴巴便被他深深地吻住,让她再也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