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徽殿里的人见刘娥被抓走了,不禁都面面相觑,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赶快找到皇上。

莫离走的快,匆匆忙忙地来到滋德殿,有一个内侍拦住她,不让她进去,她气得拔出剑来就冲着那内侍刺了一剑。

内侍痛苦地看着莫离,莫离面无表情,他终于闭上了眼睛,当场毙命。

滋德殿的内侍和侍女们见莫离杀了人,都大惊失色乱叫起来,一时间鸡飞狗跳,乱糟糟的。

赵恒还在沈清扬的屋子里,此刻正坐在**榻旁,沈清扬依偎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曹不悔等人也全部都在这里,见莫离走进来,不禁都扭过头来把目光对准了她,看到她手中的长剑上鲜血淋漓,不禁都暗自惊心。

莫离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诧异地看着赵恒,赵恒见她进来,不自然地挺了挺身子,把沈清扬强行拉离自己,放到了**榻上。

“奴婢参见官家!”莫离给赵恒行了一个礼,冷冷地瞅了沈清扬一眼。

“免礼。”赵恒看到她剑上有血,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儿?”

莫离皱着眉头,说道:“修仪让她们抓走了。”

赵恒疑惑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般地问道:“抓走了?”

莫离回道:“是!”

“哼,果然是她做的!哎呀,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表面上对你千般好,暗地里却恨不得你死掉,最好永世不得超生。”曹不悔嗤地一声笑了起来,神情里充满鄙夷。

赵恒轻轻地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曹才人,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乱说话!”

曹不悔道:“臣妾只是有感而发,若她是清白的,司正司的人又怎么会抓她?”

“官家,您可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这个香囊,差点害了我们的孩子,难道您就不心疼么?!”沈清扬用手指着已经被放在远处桌子上的香囊,无限悲痛。

“这是朕的皇子,朕怎么会不心疼?”赵恒的心里有些烦乱,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香囊,是修仪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的,她放的东西,朕都仔细看过,全都是些保胎的药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多出来**呢?”

“官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怀疑是臣妾栽赃嫁祸给她不成?”沈清扬又惊又怒,停止了抽泣,抬起头来看着赵恒。

“朕没说你栽赃嫁祸,不是已经把她抓起来了么?究竟谁是谁非,调查清楚不就知道了?”赵恒的脸上有些不悦。

沈清扬见状,也不敢再说话刺激他,只是又流出来几滴眼睛,赵恒不禁在心里叹息一声。

“你安心养胎吧,朕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赵恒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官家,莫离杀了臣妾的人!”沈清扬盯着莫离的长剑,心中很是恼怒。

“朕曾经允许她可以先斩后奏。”赵恒说完便不再看她,转身就往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还扭头看了那个香囊一眼。

众人都面面相觑,这个皇帝究竟是有多偏心啊!刘娥不但有莫离这样的高手保护,还允许莫离先斩后奏!

莫离跟在赵恒后面,走出滋德殿,赵恒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莫离道:“回官家,司正司的人在修仪房间里搜出了**。”

赵恒忍不住把眉头一皱,用手抚了抚额头,上了肩舆。

他亲眼看着刘娥做好香囊,亲眼看着刘娥把**交给陈踏法,就是相信搜不出这样的东西,才会果断地下了口谕:“如果在崇徽殿里搜出来**,不用来见朕,即刻押往皇城司监狱。”

因为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意味着陷害她的人占了上风,必须要好好查一查,才能清除安全隐患,还她一片宁静。

刘娥被关入了皇城司监狱,皇城司原为宋太祖赵匡胤所设的武德司,宋太宗赵炅在太平兴国元年改为皇城司,主要承担宫城的保卫工作,其所设置的监狱,专用于拘押审理宫城内的官员和后妃。凡是被关入皇城司监狱的囚犯,除非得到皇帝的有意袒护,否则难以全身而出,皇城司监狱是几乎得不到朝廷恩赦的地方,一般的大赦、曲赦、录囚、降罪等都难以惠及皇城司监狱。

皇城司监狱里的囚犯,被折磨的肢体毁折、断舌毁目者比比皆是,赵恒只觉得头皮发麻,想都不敢想刘娥关在那个地方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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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听着牢房的门啪嗒一声被锁上,眸光不禁暗了一暗,没想到自己平白无故会惹上这么一场牢狱之灾。

刘娥举目四望,阴暗的牢房不见天日,十分潮湿。她寻找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倚着墙角坐下,仔细思索这件事情。

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香囊里又怎么会有**?

到底是崇徽殿里出现了内鬼?还是司正司的人有问题?

正在沉思间,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却并不像是赵恒的声音。

来人是兰陵郡夫人徐妍柔,赵恒让她知尚书内省事,总掌尚书内省事务,主管大内公事。

牢门被打开,徐妍柔趾高气扬地走进来,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面带微笑,身材婀娜娉婷,心情有说不出的美好舒爽。

“真是没想到啊,你刘娥也有今天!”徐妍柔站在刘娥面前,刘娥依旧坐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她。

“原来是你。”刘娥唇角微微一勾,给了她一个轻蔑的笑容。

“什么原来是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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