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和舒王一起去换衣服。”赵恒和赵元本来就是来洗浴,各项东西自然都预备齐全了,有个内侍过来,把赵元带出去。
莫离也把刘娥的衣服拿了回来,赵恒冲着她一摆手,她又转身走了出去。
赵恒看着刘娥,问道:“刚才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来了?”
刘娥樱唇微启:“我不放心,怕他弄脏了我的水。”
赵恒:“……”
“幸亏我来了,不是么?”刘娥掬起一捧水来,往他身上一洒,点点水珠飞起,晶莹剔透,落在他的身上和水里,在水面上激起小小的涟漪。
“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享受一番,这傻小子,还敢杀我,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帮他认娘亲吧!”赵恒说完,纤长的手指便开始脱起了刘娥的衣服。
“生在皇家,身上长几颗痣都惶惶不可终日,真是一种悲哀。”刘娥忽然叹息一声。
“皇家就是这样的,有时候,就算自己不当回事儿,别人也有可能会大作文章……当年,我不就是因为脚趾上有个‘天’字纹,就被太祖抱入皇宫了?”赵恒的动作优雅而又娴熟,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刘堆落,自己的衣服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热气腾腾的温泉如梦似幻,宛如仙境,刘娥的脸庞被袅袅雾气蒸得宛若粉红的芙蓉花,滑腻的香肩裸露在水面上,如皑皑白雪,似莹莹白玉,完美如天上的明月,不见一点瑕疵。
她的眼睛清亮如水,里面清晰地倒映着他清秀的容颜,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庞,眸子深邃而又蕴满柔情,“儿,我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刘娥不禁哑然失笑,娇嗔道:“这是说的什么傻话?咱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这一辈子,恐怕是不能分开了。”
“一辈子不够!我想永远守在你身边,一辈子太短,太短!”赵恒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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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原谅了赵元的鲁莽行为,在一个空闲的日子里,终于让他与臧母子团圆了。
“当年昭仪娘娘被孙美人陷害,奴婢去监狱看望她的时候,她咬破自己的手指,撕下裙裾写了一份血书,她就算死也不会让孙美人得逞,奴婢怕被孙美人杀害,便私自逃了出去,就想着,如果有一天,王爷长大了,就把这血书亲自交到你的手上。”赵元的奶娘金顺将一份血书颤巍巍地呈到赵元面前。
赵元仔细地展开那片带血的裙裾,看着上面的字迹,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臧和两位公主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心里都很激动。
为了认回赵元,她们不但找到了金顺,还有当年的接生婆和太医,赵元听到这几位证人的叙述,看着面前的臧,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太富有戏剧化了,这样的命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臧顺利地认回了儿子,此事虽然久远,但是若认真追究起来,牵扯的人也不少,臧活了一把年纪,有些事已经看的淡了,况且吴若菡和孙嫱都已经去世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能活着,就要感谢老天爷了,现在儿子也认回来了,她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其他的也就不必要再去计较什么了。
臧一家人团聚,自是皆大欢喜,都对赵恒和刘娥万分感激。臧知道刘娥是个孤女,便母爱泛滥,经常去崇徽殿看望刘娥,生怕她没有生养过孩子,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对她十分关心。
刘娥面对臧的关怀,心里感觉到暖融融的,便也不曾亏待她,每次她来的时候,都会好好招待,间或送给她一些礼物,两个人模样相似,感情又愈来愈融洽深厚,不知情的人,当真以为是她们是母女呢。
一转眼就到了四月,御花园里的海棠花灿若云霞,刘娥和李玉也到了快要分娩的日子。
李玉躺在**榻上,看着自己滚圆的大肚子,默默地出神。
本来,李玉的心思很单纯,只想要给刘娥生一个儿子,可是经过漫长的十月怀胎,她心里对这个小生命竟然也恋恋不舍起来,想到以后自己的孩子要叫刘娥娘亲,自己只能当成一个陌生人,心里就没来由的就感觉到难过,这种情绪得不到排解,她的精神就恹恹的,吃饭都没有胃口,形容十分憔悴。
太医给刘娥请了脉,自然一切安好,刘娥照例又让他去给李玉请脉,赵恒正好来到崇徽殿,看着太医的背影,问刘娥:“身体还好吧?”
“嗯,我很好。”刘娥坐起身子来,对他说道:“玉儿这些日子老是闷闷不乐,要不,你带她出去散散心吧!”
赵恒来到她的**榻边坐下,抚了抚她的发丝,笑道:“可能快要生了,她心里紧张吧……御花园里的海棠花开得正好,要不,我们一起去赏花?”
刘娥对着他莞尔一笑,轻声道:“我就不去了,你们去罢。”
“你什么意思?”赵恒凤目一眯,眸光凛凛,脸上不禁有些微愠。
刘娥娇声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她高兴高兴,听太医说,孕妇的心情对胎儿影响很大。”
“你的心情对我影响也很大!”赵恒说完,忽然觉得这句话接的好像有些不妥,便闷哼一声,扭过头去。
刘娥双手抱住他的胳膊用力摇了一摇,柔声哄劝道:“好了,我真没别的意思,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嗯?”
“好吧,看在孩子的面上,我就饶了你。”赵恒斜睨了她一眼,用手指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