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扬用手捂住肚子,疼得眉头深深皱起,哀求道:“官家,臣妾的肚子好疼!官家……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赵恒冷哼一声:“你也知道害怕了?害别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

沈清扬皱着眉头道:“德妃娘娘的事与臣妾无关!……官家,求求你……救救孩子!”

赵恒冷着脸道:“没了就没了!朕告诉你,你就是生十个孩子也换不来她一条命!……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不知道!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只不过是因为你年龄小,又加上现在怀着孩子,我们一次一次的都原谅了你,总以为你长大了,性子就会变好,没想到你却如此不知好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年纪轻轻,心肠却如此歹毒!”

沈清扬听到他说和刘娥是“我们”,心里不禁寒凉如冰。自己算什么?对他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一个牵制大臣的棋子,如此而已。

她不想承认什么,还想抵赖,勉强自己挺起脊梁,昂着头凛然道:“臣妾听不懂官家在说什么!臣妾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官家不要道听途说,冤枉臣妾!”

“你听不懂是么?那好,就让朕来告诉你!”赵恒气极反笑,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目光如霜似剑,冷冽森严地逼视着她,质问道:“你敢说你与神羊案没有牵扯?你敢说那盆鳝鱼和你无关?……”

沈清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哭泣道:“官家,臣妾的肚子真的很疼!……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赵恒起初以为沈清扬是装的,但看到她的脸色煞白,终于忍不住说道:“莫离,传太医。”

莫离冷冷地看了沈清扬一眼,出去叫进来一个太医,沈清扬已经从地上起来,坐在了凳子上。

那太医诊了脉,对赵恒拱手道:“启禀皇上,沈才人只是动了胎气,只要悉心调养即可,并无大碍。”

赵恒道:“嗯,朕知道了……你们商量出救人的结果了么?”

那太医心里惴惴不安起来,恭敬又小心地答道:“回皇上,还没有。”

“一群没用的东西!平时一个比一个能,现在怎么都没本事了?!出去!”赵恒把手一挥,太医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沈清扬还呆呆地坐在那里,赵恒问道:“你是想自己拿出解药来,还是想让朕派人去搜?”

“搜?”沈清扬委屈地看着他,忍不住反问道:“官家果真这么不相信臣妾么?……臣妾实在是拿不出什么解药来!好,官家既然这么不相信臣妾,那就去滋德殿搜好了,臣妾相信清者自清!搜一搜好啊,搜了就能还臣妾的清白了,若是不搜,臣妾恐怕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应昌,带人去滋德殿搜解药!”赵恒吩咐一声,然后又看着沈清扬道:“你先出去,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沈清扬心里十分委屈,站起身来,忍着疼痛走了出去,一出门口,立刻便有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寇珠进来!”赵恒看到寇珠应声进来,便又叮嘱道:“把门关上。”

寇珠把门关上,走到赵恒面前。

赵恒见屋里只有寇珠和莫离,便问道:“朕现在问你们,你们一定要如实作答。”

寇珠和莫离都点了点头。

赵恒犹豫了一下,随即问道:“这到底是不是你们演的一场戏?”

莫离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他,说道:“官家,你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如果娘娘知道了,得有多寒心啊!”

寇珠也道:“娘娘都快……官家见过有这样演戏的么?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如果是演戏,小皇子的筹码可比娘娘高多了,让小皇子来演好了,干嘛要用自己?当真有不怕死的人么?”

赵恒道:“朕现在知道什么叫做‘病急乱投医’了!……朕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朕想让她快点醒过来,快点好起来,不管她想做什么,朕全部都答应,全部都依着她,你们明白么?”

寇珠道:“奴婢明白,可这确实不是在演戏,娘娘怕自己会遭遇不测,还曾经嘱咐过我们两个人,说她一旦出事,就让我们离开皇宫,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莫离道:“是啊,娘娘如果真的是自己服毒,那么她至少应该和我们两个人说一声,让我们心里有个数,也好互相照应着,至少要给我们解药,而不是就这样一直昏迷不醒。”

赵恒觉得她们不会对自己撒谎,也觉得她们说的有道理,便排除了刘娥自杀以图嫁祸他人的可能,又说道:“那就看看,王应昌能不能搜到解药吧!”

宫中灯火通明,张怀德去把刘美和钱安安夫妇叫来了,江德明也把张耆和刘耋夫妇叫来了,蓝元震也已经从大相国寺把圆坤请了过来。

周怀政过来禀报道:“启禀官家,国舅爷和刘耋夫妇都来了,都在门外候着呢。”

赵恒惊讶地问道:“他们怎么来了?”

寇珠说道:“娘娘昏迷之前,以为自己就要……跟奴婢说想见你,还有国舅爷和刘耋、圆坤师傅和明月教主,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想看你们最后一眼……可是现在你们来了,她也不知道了!”

赵恒道:“让他们进来吧,儿会知道的,她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

刘美、钱安安、张耆、刘耋和圆坤相继从外面走进来,他们看到刘娥躺在**上一动不动,不禁大惊失色。

圆坤对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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