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圣祖天尊大帝,赵恒便带领文武百官接连上了四道祈福表,祈求圣祖庇佑于家,国泰民安,礼罢加王旦为门下侍郎,向敏中为中书侍郎,楚王赵元佐为太师,相王赵元为太傅,舒王赵元为太保,荣王赵元俨为检校太尉,内外文武官并进阶、勋、爵、邑不等。
赵恒温仁恭俭,富有多积,承平既久,赋敛至薄,军国用度之外,未尝广费自奉。且以庶官食贫勤事,非厚其廪稍,无以责廉隅。故因行庆,特议增给。并册封王应昌为西京左藏库使,派遣他出使夏州,以加恩官诰赐赵德明。
文武百官又请求册立皇后,赵恒答群臣乞立后诏曰:中宫正位。取法坤仪。顺天德以厚人伦。率阴礼而内职。乃眷椒涂之列。久虚象服之尊。卿等位列秉枢。义深同体。旅陈封奏。敷述旧闻。以范之攸先。盖宗之斯奉。形于恳恻。备体公忠。方择善猷。聿颁礼命。所请宜允。
赵恒一答应立皇后,众人便马上各显神通,朝堂之上争来争去,最热门的皇后人选有三个:刘娥,沈清扬,曹不悔。
刘娥的支持者是王钦若、陈尧叟、丁谓、钱惟演、张耆、高继勋等人,以及相王赵元、舒王赵元和几位长公主,他们认为刘娥圣明慈爱,又有唯一的皇子赵受益,足可以母仪天下。
曹不悔则有兄弟曹璨和曹玮等人撑腰,以及父亲曹彬的亲朋好友和那些老部下们,他们认为曹不悔出身将相之门,温良贤淑,是皇后娘娘的最佳人选。
剩下的官员几乎全部都是支持沈清扬的,沈清扬不但出身相门,而且现在还怀有龙嗣,一时之间,立沈清扬为皇后的呼声最高,沈清扬的父亲沈继宗很是得意。
外面飘飘扬扬地下着雪花。
崇徽殿里灯火通明,刘娥正坐在美人榻上缝夹袄,赵恒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在飞针走线,心里立马感觉到暖融融的。
“你回来了?”刘娥看到赵恒来到自己面前,便微笑道:“正好我也缝好了,你快穿上,看看合适不合适?”
“现在穿啊?”赵恒看了一眼寇珠,忽然脸一红,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寇珠抿嘴一笑,与众人都退了出去。
“嗯,当然。”刘娥拿起剪刀来把线剪断,把夹袄递给他。
赵恒赶紧伸手把夹袄接过来,柔柔的,软软的,针脚细密,一针一线都浸透着浓浓的情意,仿佛裹了糖,蘸了蜜,甜到他的心坎里。
他拿着夹袄朝外看了一眼,还是进了卧室,把外衣脱了,把夹袄穿在身上,连连赞叹道:“嗯,不错,很暖和!”
挂在**头上的荷包被他碰得不停地晃动起来,荷包上绣着连理枝,里面装的是他们的同心结。
刘娥那天昏迷以后,赵恒便将她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挂在了**头上。
赵恒盯着荷包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借口了,唯一反对你的理由就是出身寒微,前段时间我让你召见刘烨,你这个脑袋,是不是早就把我的话给忘了呢?嗯?”
赵恒说着,还伸出手来亲昵地戳了一下刘娥的脑袋。
刘娥的头顺势一歪,笑道:“我没忘!不过就是不想那么做罢了。”
“为什么?”赵恒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刘娥道:“在这件事情上,沈才人占据了绝对优势,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从一个刘综就看出来了,我们何苦去为难人家?”
赵恒握住她的手,动容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是只为别人着想。好吧,我不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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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都不能开头,一旦开了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自从张耆娶了顾惜惜以后,他的父母竟然又接连张罗着给他娶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张耆的日子越过越滋润,刘耋的日子却是越来越不好过。
刘耋心里很郁闷,想和刘娥说,可是又怕给她增加烦恼,她也没有什么朋友,思来想去,又去找老朋友燕好了。
燕好见刘耋的眼圈通红,便问她是怎么回事儿,不问还好,一问刘耋的眼泪就掉出来了,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全部吐了出来。
燕好一边劝着她,一边说道:“你就想开些吧!不管张耆对你怎么样,你们一年总还能见上几面,哪像我和继忠……这一辈子,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呢!”
刘耋抹了一把眼泪,觉得燕好比自己更可怜,便很认真地看着她,问道:“燕好,你有没有想过改嫁?这么多年了,你一个人领着这些孩子,真是不容易。”
“我从没想过要改嫁,虽然知道他已经成亲了,可是我也不想改嫁,总幻想着他有一天还能回来,只要我不死,我就等着他,死了也不后悔。”燕好说完,把眼睛望向别处。
“可是……你毕竟还年轻!”刘耋忍不住又嘀咕一声:“你这不是守活寡么!怎么受得了?”
“我……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燕好的脸上忽然飞起两朵红云。
“什么秘密?”刘耋好奇地看着她。
“你知道不知道,京城里那些风月作坊,有一种叫做‘蜂窠’,那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男人,只要给他们钱,他们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而且他们很守规矩,绝对不会纠缠你……”燕好越说声音越小,连脖子都红了。
“你是说……男……妓?”刘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