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把赵元休的脸推开,嘴角上挂着一抹讥诮,反问道:“她怎么不敢?这不是已经杀了两次了?有一有二就有三。”
赵元休吻得正投入,忽然被她推开,不禁拍拍她的头安抚道:“不会有三。”
刘娥有些怀疑地看着他,问道:“你确定?”
赵元休笃定地说:“我确定。”
他了解潘玥,她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人刺杀刘娥了,但是至于别的,他不敢保证。
刘娥冷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问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赵元休道:“她哥哥已经受了重伤,就这样算了吧,她以后不来招惹你就行了。”
刘娥心里很生气,娇叱道:“算了?她暗杀了我两次,你就这样算了?!”
赵元休问:“不然,你想怎样?”
“是哦,我无名无份,连个妾都算不上,能把你的王妃怎样?我没想怎样。”
“姮儿,你别这样。”
“那你想让我怎样?你教教我,你想让我怎样?”
“……”
“你能为我休了她么?”
“不能。”
“你不是整天说爱我么?可见都是假的。”
“姮儿,你需明白,我娶的不是她,是她爹潘美,父皇还得指望着潘美带兵打仗呢。”
“打仗?”
“啊。”
“不是天下太平了么?怎么还要打仗?”
“父皇想收复燕云十六州。”
“你父皇事儿真多!我讨厌战争!”
“有时候,短暂的战争也是为了长治久安。”
“别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为了争地盘么?想要争地盘,让那些皇帝们自己单打独斗好了,谁本事大谁就是赢家,何必要牵扯上无辜的老百姓?好端端的人被逼着上战场,好端端的家庭被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刘娥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
“……”
赵元休默了。
他知道刘娥的父亲是死在了战场上,痛恨战争让她变成了孤儿,受了这么多的苦。
他将她紧紧地搂住,温言附和道:“嗯,你说的对,战争是不好,我也讨厌战争。”
刘娥平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和他的谈话已经偏离了主题,她原本是想问问他打算怎么惩罚潘玥来着。
而此时的赵元休却已经满眼桃花,再也不肯给她开口的机会了,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接着嘴唇就转移到了她的脖颈上。
……
刘娥一次次地被他推入了幸福的漩涡,又一次次地被他抛上了快乐的顶端。
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看着他平时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样子,要多清逸就有多清逸,要多高洁就有多高洁,此时却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就像只小老虎似的,她则变成了他的猎物,被他轻而易举地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不停地摆弄着刘娥的身体,变换着各种姿势,弄得刘娥又羞又怯,忍不住娇喘着骂了他一声:“啊……你真是个流。氓!”
“呵,有我这么温柔的流。氓么?”赵元休在她耳边痴痴地笑着,诱惑般地说道:“姮儿……叫我的名字……”。
刘娥还从来没有在这时候叫过他的名字,叫他什么呢?她试探着叫道:“赵元休?”
赵元休显然对这个称呼不满意,闷闷道:“不好听,叫个好听的。”
刘娥又叫道:“休休(羞羞)?”却是有些逗弄他的意思了,叫完已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恐怕你比我更害羞吧?”赵元休识破了她的心思,坏坏地一笑,也坏坏地惩罚她。
“不要……讨厌你……啊……三郎!”刘娥再也不敢逗弄他,赶紧讨好他,甘拜下风。
“三郎?……嗯,这个我喜欢!”赵元休心中一阵激荡,忽然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动作。
“叫三郎……姮儿……快叫我三郎”,赵元休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喘息越来越沉重。
“……三郎……”,刘娥低吟一声,像柔软的藤蔓一样紧紧地缠住了赵元休的身体。
赵元休竟然能将疯狂演绎到极致的完美,让她感觉到畅快淋漓,酣然欲醉。
似乎,她已经化成了一泓清清的泉水,又似乎,她已经羽化成仙飞到了九天云外。
……
两个人尽兴相拥,赵元休把刘娥搂在怀里,眼神中满满的全都是疼惜与宠溺。
刘娥忽然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你只是我的三郞。”
赵元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温柔说道:“嗯,我只是你的三郎,三郎的心里只有姮儿。”
刘娥又道:“这辈子,我只想要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就放开我,别再把我卖给任何人,给我自由,好么?”
赵元估奇怪道:“你胡说什么呢?父皇又下令大赦天下了,我想和他商量一下,把你接回王府。”
刘娥说:“去年大赦天下的时候,你不是已经问过了么,白白地挨他一顿训罢了。”
赵元休道:“那不一样,去年是册立皇后,大赦天下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这次大哥的病好了,父皇是真心高兴,趁着他心情好,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去年十二月十七日,德妃李慧娘被册封为皇后,赵炅曾经下令大赦天下,除十恶、官吏犯赃、故意劫杀外,死罪以下减降,流刑以下释放。
犯人都能减刑释放,刘娥又没有犯法,赵元休就想着趁机把刘娥接回王府,谁知道赵炅一听他的话就没有同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