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的话让南宫九直接懵了,她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方才慢慢找回自己的思绪。只脑海中却仍旧回‘荡’着临渊临离去前所说的那句话。——若半月后,你还找不到本王要找的人,那就换你来陪本王!
南宫九虽不知临渊这一番话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他不会放过她却是毋庸置疑的。
真难办!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不能就这样放弃南宫府中的七‘色’晶兰,再者,南宫浔的病情摆在那里,她也不可能中途离去!
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难题!
想到这里,南宫九不由十分头痛,索‘性’不再想了,直接启程往明晖殿走。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一会儿皇帝要见她,先把手边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想到一会儿将要面圣,南宫九不由有些后悔,后悔刚才太过紧张,竟未有趁机为临渊把一把脉,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转念一想,方才他找她麻烦时看起来气‘色’似乎不错,也没怎么咳嗽,看起来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莫非?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南宫九脑海之中。
一想到这种可能,南宫九就微微有些兴奋,如果真是如她所料,那么,她便有筹码与那人谈条件了!
心中有了计较,南宫九脚下步伐下意识快了起来,一双大眼睛中也满是兴奋之‘色’。
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确定一下,顺便看看那人有求于自己的样子!
回明晖殿的一路,南宫九走得异常顺利。
临渊已经先她一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又恢复成之前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倚在‘玉’案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唾酒。若非是南宫九真真切切在回廊之上与他‘交’锋过,她甚至都要怀疑,他其实由始至终都未有离开过。
明明是那样夺目的一个人,却偏生刻意敛了风华,静静窝在角落里,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却偏又无法忽视。
再看看靠皇座左边,属于临疏影的座位空空如也,很显然临天曜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却未有追究,正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大殿之中的表演。
目光触及大殿正中央时,南宫九不由微微一愣。
此时此刻,位于大殿中央的人,竟是南宫浔。
少年一袭紫袍静立殿中,手中持了根碧‘玉’短笛正在吹奏。
一阵阵悠扬的笛声自他‘唇’间逸出,很快弥漫整个大殿之中,令周遭气氛也跟着幽静起来。
几许细风袭来,吹得少年黑发衣摆轻轻拂动,乍看之下,竟有种难耐的沉静清雅。
四周不少‘女’子目‘露’痴‘迷’之‘色’,却只令南宫九有些想笑。
看来这小霸王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这笛子,吹得还‘挺’好听的。
眸中掠过一抹赞美之‘色’,南宫九视线不经意间从江如画身上掠过,却见她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南宫九被她的担忧‘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提步朝着她走去。
一坐下,江如画便迫不及待凑到她身边。
“小酒,你可别被小霸王这幅模样给蛊‘惑’了,我可告诉你,这殿上的男子,没有哪一个是庸才,随便挑一个,琴棋书画绝对是样样‘精’通,你看,那边的张公子……”
听着小丫头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给自己介绍对象,南宫九不由瞠目结舌。
这丫头那么看自己,感情是怕自己被南宫浔的笛声所蛊‘惑’,深陷情网?想让她转移目标。
嘴角微微‘抽’搐,南宫九伸手捂住江如画的嘴巴,将‘唇’畔凑到她耳畔。
“好了,你说的我心中有数,你若再继续说下去,今个儿我可就去专心挑情郎去了,这戏,我也不陪你演了!”
一听南宫九此话,江如画当即噤声,有些哀怨的看着她瘪了瘪嘴。
“好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好心帮你物‘色’归宿,你却过河拆桥!算了!不管你了!”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江如画作势要借酒撒气,却在瞥见南宫九的目光时讪讪收回了手,继续啃苹果吃葡萄去了。
搞定了江如画,南宫九心情大好。刚好南宫浔的表演在这个时候结束,她一转头,便正好瞧见南宫浔一双凤眸正朝她看来。
微微一愣,南宫九朝着他扯了一抹笑容,便又迅速将视线移开了。
今天这些人都有点儿奇怪,有事无事总是喜欢盯着看她,好像她脸上长了‘花’儿似的。
心中想着,南宫九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说什么也不参与类似于这样的活动了。
问题不断不说,风水还不好,她走到哪儿,都能遇见麻烦!
好在的是,剩余的时间,在座的千金公子都忙着各展才能以求一段好姻缘,所以除了不远处的苏衡会时不时的看她两眼,南宫九都过得很安逸。
这人一放松下来,倦意再度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南宫九原是很想睡一觉的,但放松下来后,她的感觉神经就变得格外敏感,就好比此刻,肩头传来的隐隐阵痛,将她‘混’沌的睡意彻底赶跑。
江如画大约是瞧出南宫九的异样,小狗儿似的凑到她身旁,一脸担忧的问道:“小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无碍,不过是有些累罢了……”摇了摇头,南宫九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感觉告诉江如画,只暗自于衣袖之下执了金针,朝着掌背之上‘落零五’‘穴’扎了下去。
疼痛得到缓解,南宫九当即收了金针,复又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