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显然郑国公也注意到了对方的穿着,只是却没露出异样!花文忙低声在郑国公耳畔说道:“是船老大,这船应该就是他的!”
郑国公微颔首,心里却是惊讶极了,刚才在码头上,此人显然是在指挥着卸船,穿得又这般的张扬,还有着这样的一艘船,不得不说没郑国公有些好奇这个男子的身份了,看着男子走了过来,心里有些期待对方的自我介绍了!
男子已经快速上前,对着郑国公抱拳,冷声说道:“在下姓郝单字一个龙字,是这船的。。。”郝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柳嬷嬷笑得前仰后合的说道:“有人竟然起了名字叫聋子!”云想容也跟着笑了!
郑国公嘴角含笑,想知道对方会如何反应,却没想到,对方猛的回头,看向了柳嬷嬷,冷声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也是先人取的,哪里能拿来开玩笑,请自重,刚才的珍珠花了,都不能用了,除了船钱,你们还要再补我珍珠的钱!”显然男子最后的一句话,是对着花文说的!
花文还没反应过来,郝龙已经抱拳说道:“等一下就可以开船了,甲板上风大,几位注意些!”说完也不待郑国公说什么,已经转身!
花纹眉头微皱,这位郝龙也太嚣张了些,不要说郑国公声名在外,就是他花文在外行走,也是人人争相恐后结交之辈!花文脸色就有些难看!
柳嬷嬷微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云想容却是心下纳闷,越发的好奇对方的身份了!
郑国公却不生气,嘴角带了温和的笑容,缓缓上前,低声问道:“要不要先去看看住的地方!”云想容微颔首,让郑国公牵着往房间走去!推门一看,云想容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里面布置的十分奢华,这哪里是游船,就是太后的寝殿,也没这般奢靡,不过看了里面的布置,云想容反倒心安了,觉得对方怕是只是个暴发户,不会有别的什么身份,郑国公却不这么想,眉头微皱,低声说道:“你可是觉得也有些不妥?”
云想容微摇头,郑国公已经轻声说道:“这郝龙一身的贡品,偏他浑然不在意,随意的穿着,这里的布置,我不说,你也看出来了,就这几样字画,怕就不是用钱能买到的,偏还故意布置的十分奢侈,可见对方是在掩藏什么!”经郑国公这么一分析,云想容也觉得心里不安生了!忙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此人穿着贡品,怕是非富即贵,如今看着,恐怕是贵不可言了!”
郑国公微颔首,也觉得此人是位“贵人”,只是在码头上行走的贵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禁不住皱眉,冷声对外面吩咐道:“来人,去查一下那位郝龙的身份!”影卫忙领命,闪身下去了!云想容眨了眨眼睛,还没等看清人长什么样,就只觉得一阵风,人又不见了!
郑国公见云想容萌萌的样子,可爱极了,笑着说道:“是贴身的影卫,影卫是我自己的底牌,但是内部分工也不同,有的专门收集资料,像他们四个若是没有特苏吩咐,只是负责保护我,任何时候都在我周围,还有一些专门负责守卫,另有一些是骑兵,只有打仗时才会出现!”
云想容微颔首,郑国公府训练有素,显然是因为郑国公心思缜密,正想着,刚才的影卫已经回来了,云想容惊讶于对方速度这么快,就听到影卫耷拉着脑袋说道:“主子,属下技不如人,那位郝爷要见您!”
郑国公挑眉,影卫功夫可都不弱,能让影卫尊称一声爷,可见对方不简单!摆了摆手,影卫忙出去,请了郝龙进来,郝龙抱拳,轻声说道:“郑国公有话可以直接问,不必为难你的属下!”
郑国公爽快地笑了,像是郝龙这般耿直的人,倒是不多,笑着问道:“既然来了,那就说说吧,你是谁,为何做码头上的生意,或者说为何要把你的船借给我们用,就凭着你这身家,怕是平日里这船是在自己用吧!”
郝龙含蓄的笑了,却不坐,笑着说道:“在下郝龙,生在乡间,什么身家不身家,都是卖苦力赚来的钱财,不足为据,您说得不错,平日里这船确实是不用的,只是受人之托,就来这里等国公爷了!”
这下郑国公更好奇了,自己走水路,也是很随机安排的,不可能有人比花文知道的还早,忙问道:“不知道托你之人是哪一位?”
郝龙看着郑国公认真的说道:“不知道您可还记得当年的忠义公?”
郑国公皱眉,不明白这郝龙为何就提起来了这忠义公了,微颔首,郝龙沉声说道:“我娘是忠义公的夫人!”
郑国公倒吸一口凉气,当年忠义公的事情,可谓是闹的满城风雨,忠义公骁勇善战,也算是一代英豪,只是着实花心,忠义公夫人年近花甲,儿子两个,女儿一个,结果忠义公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了一位女子,那女子在京中贵人圈中,颇有些名望,是个才艺双修的花魁,忠义公一下子就迷住了,就有人投其所好,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了花魁,送给了忠义公,结果忠义公本人倒是没说什么,家里却是闹翻了天,忠义公夫人就要和离,带着女儿离开!
当时京城都传开了,忠义公惧内,结果忠义公一怒之下,休了发妻,娶了花魁,这件事一度惊动了先皇,当年忠义公夫人,带着女儿离京,着实凄凉,当时郑国公从边疆回来,刚好在潭柘山脚下遇到了,就让人给了忠义公夫人一千两银票!
若不是今儿个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