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瞒着我,若我今天不是突然到访,你就打算一直不提起吗?说好的,彼此从不隐瞒,你要失信了吗?”女子的娇嗔在南宫玥的耳边响起,带着微微的埋怨。
南宫玥半靠在床上,脸色微微带着苍白,咳嗽了几声,有些沙哑道:“千儿,我从未失信,只不过是小伤,何苦弄得人人皆知,再说,也不愿你为我操心罢了。”
女子眼睛微红道:“小伤,小伤的话会重病在床吗?你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体无论是大伤还是小伤,都恢复的比常人慢,你应该更加小心谨慎些,为什么会突然受如此重的伤。”
南宫玥不愿多说,但也不愿隐瞒,只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何苦再提,又不会有所改变。”
女子略有不满,但未曾表现出来,只是依偎在南宫玥的身边道:“从今天起,我来照顾你,将你交给那些个下人,我不放心。”
沈初黛狂跑了几条街,汗流浃背,眼中的焦急越发浓重,可是当轻车熟路的推开南宫玥房门时,映入眼前的便是南宫玥与佳人相偎相依的摸样。
那一眼,只一眼,便如巨石敲击在心上一般,生硬的疼,可是还是得硬生生的扛下来。
南宫玥有些意外的看着衣冠不整,喘着粗气的沈初黛道:“你来做什么?”
是啊,她来做什么,听到他受伤的事情,便不顾一切的跑来,却忘了他身边早已有了可以照顾他的女人,比自己强百倍。而自己突然的出现,更像个没有礼数的外来人。
南宫玥看着沈初黛略微呆滞的神色,心中一慌,语气不由加快了道:“你来做什么?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初黛在南宫玥的问话下,回了神,有些尴尬一笑道:“没事,只是听说你受伤,便来看看你罢了。”
依偎着南宫玥的女子,眉头一紧,看着眼前的沈初黛,竟有丝丝不爽,因为她可以看出沈初黛眼中深处的急迫与担忧,还有微微的痛心,而沈初黛的所有情绪便都是因为她身边的这个男子,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虎视眈眈的感觉,不明的就产生了一种敌意。
但女子知道南宫玥最讨厌的便是女人之间的是是非非与冷嘲暗讽,所以女子瞬间收回了眼中的敌意,不留痕迹般微微一笑,走到沈初黛的身边,看着南宫玥道:“这位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南宫玥本来所有的视线都在沈初黛的身上,看着女孩失魂落魄的摸样,是因为自己吗?可一听到女子的问话,南宫玥便恢复常态,淡淡道:“将军家的二小姐,沈初黛。”明明更引人瞩目的是皇贵妃和巫女的称号,可南宫玥偏偏选择了最没有影响力的称号,许是那两个称号,他不喜欢罢了。
女子很是吃惊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巫女啊,幸会幸会。”可是语气中多了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嘲笑,原来是她,不过是南宫玥的一颗棋子罢了,不足为敌,继而看向了沈初黛道:“云千曼,幸会。”
沈初黛略微仰头的看着云千曼,看着女子风华绝代的脸庞,妖艳却不艳俗,高冷却不傲慢,那日只是远远看着,今日站在身旁细看,相比较,沈初黛就像一个还未发育的孩子,瘦弱的身子,消瘦的脸庞,未梳妆的样子,让本就精心打扮的云千曼更加的耀眼。
沈初黛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继而看着南宫玥道:“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南宫玥看着女孩的神色,好似在压抑着什么一般,感觉女孩要哭出来一般,不由道:“谁说我没事,你从哪里看出我没有事情的,谁让你走了。”
沈初黛看着南宫玥略微咄咄逼人的样子,好似就要看她的笑话一般,一急道:“云小姐陪着你便可以了,看你底气十足的样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伤,只要死不了就行。”
云千曼在一旁看着沈初黛,在心底里冷笑,看来女孩要遭殃了,毕竟从来没有人敢在南宫玥的眼前说如此放肆的话。
可谁想南宫玥却笑道:“咱两应该都是病患,可看起来你确是中气十足,我倒是很虚弱。”
确是,五味杂陈的心思在沈初黛的心中纠缠,早已忘了自己还是个病患,此刻看起来自己确实气势汹汹,不由软了下来道:“你虚弱,你最虚弱,那我就不打扰。。”
可沈初黛还未说完,就见南宫玥猛的咳嗽了起来,眉头紧锁着,好像要将肺咳出来一般,沈初黛正想奔上去,可却看见身边那一抹红色的衣裳,不由慢了一步,毕竟自己什么也不是,又有什么理由去关心他呢?
云千曼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撞了一下沈初黛,才跑到南宫玥的身边,半抱着南宫玥,一手顺着他的背后,焦急道:“怎么样,还是难受吗?”
南宫玥略带沙哑的声音道:“无碍。”
沈初黛被撞的地方硬生生的疼,可还是忍了下来,看着苍白的南宫玥,从未想过不可一世的南宫玥竟也有如此虚弱的时候,而他之所以如此,全都是为了自己,都是自己没用,要不然也不会让他舍命相救。心中的歉意,好似要将她埋葬。
云千曼看着沈初黛看向南宫玥的表情,那般的受伤那般的歉意,心中燃起怒火,但依旧平静道:“厨房熬着药,不知可以劳烦皇贵妃去取一下吗?”
沈初黛一听,连忙道:“好,我这就去。”他的伤因为她,所以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都会去做。
南宫玥看着女孩焦急的跑了出去,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