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早已是太和殿的常客,可今日此时的太和殿,只有皇上一人等待。
沈初黛看着眼前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不知为何感觉,皇上比以前越发的精神,但是眼中的浑噩却越发的明显,没有一点的生气,眉间尽是萎靡的感觉。这两种不一样的感觉竟在眼前之人的身上全部展示,让沈初黛一时不明白究竟为何?
皇上见几日未见的沈初黛终于出现,连忙迎了上来道:“几日未见,朕甚是想念,白日里想念,梦中也想念,你若在不来,只怕朕真的要心痛死掉了。”
沈初黛不留痕迹的后退了一步道:“皇上怎能轻言死字,多不吉利,以后还是莫要说了。”
皇上忙点头道:“爱妃所言甚是,朕以后不再说了。”
沈初黛淡淡扫了一眼空旷的太和殿,问道:“皇上今日招我来有什么事情要说吗?我还以为会看到群臣呢。”
只听,皇上略带不满道:“那些个迂腐的大臣们,我的话,他们竟然不听从,要他们有何用。”
沈初黛问道:“不知道所谓何事?竟让皇上大动干戈。”
皇上眉间一簇道:“前日,我召集大臣,商量要收服部落之事,壮大军队的事情,一旦此事定了下来,那对占领其余两国,必然又进了一步。可他们非说此事不可急,莫非等到朕入了黄土之下,此事才能实施吗?”
沈初黛猜的果然没错,当日曾余所在之时,沈初黛便说要收服部落,壮大军队,但是前提是要先送走艾曳,毕竟若是他国的太子在此,事情必然不好展开,可是艾曳却用计谋留了下来,此刻也不能硬生生的驱赶,所以收服部落的事情才慢了下来,而皇上既然知道此事,必然不会轻易放弃,自然心急。
沈初黛知道皇上的心急,但还是说道:“此事,确实是皇上不对,若是此刻咱们出兵去收服部落,艾曳和司默宸必然会得知,他们自然会猜出咱们的想法,若是当着他么的面扩大军力,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咱们是要侵略他们吗?那他们又岂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他们又在我国之内,若是联合起来,里应外合,咱们国家便是真的便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皇上一听沈初黛的分析,明明与大臣们说的意思相同,可大臣所说的,皇上就是听不见去,但是沈初黛所说的,皇上竟觉得万分在理,心中的急躁也慢慢缓和了下去,道:“那便听皇贵妃的分析,咱们就让他们再多逍遥些日子,可艾曳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他为什么不走。”
听完皇上的问话,沈初黛真的好想对着他翻个白眼,若不是因为他当初的邀请,艾曳又岂会来此,更让沈初黛万分不爽。
但沈初黛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略带敷衍的说道:“臣妾也正在想办法,但我相信快了。”其实沈初黛是相信南宫玥,总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他说的话,沈初黛万分的相信,他说快了,那便是快了。
皇上知道眼前的女孩就像有神力般,她说的话便是真理一般,所以他义无反顾的相信,连忙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
沈初黛见皇上神情已经松动,便打算离开,却听见皇上忙道:“爱妃就留下来吧,明日与我一起上早朝,我已经向天下宣布你与我同享天下,自然应该一同上朝。”
沈初黛没有想到皇上会有这种要求,但还是淡定道:“皇上若是有不好决断的政事,可以与我商量。但是上朝之事,还是免了。”
沈初黛知道,上朝是一个国家皇帝的象征,而满朝的大臣之所以对沈初黛与皇上同享天下的事情,并未有过大的情绪反应,那是因为沈初黛只有虚名,手中并未有任何的实权,所以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皇上开心就好。
可是若是沈初黛伴在皇上身边,一同上朝,那便是真的在插手朝中的大小事情,与皇上平分权力,那朝中必然又是一场暗中的波涛暗涌,想必只怕白顾芹和沈臧便会第一个站出反对,因为他们的权力遭到了挑战,那到时候又是一场没完没了的权力争斗,沈初黛不愿意那样,更不愿意的是站在一个她厌恶的男人面前与他携手共看这天下。
皇上早已猜不透沈初黛的心思,只知道沈初黛是不愿意,略带埋怨道:“为什么不愿意。”
沈初黛自然不会将心中所想的想法说出,略带隐瞒道:“我这也是为了国家而着想,如今若我与皇上一同上朝,那便会将整个天下的目光聚集到朝廷之上,而我们的所有便会被人注视,可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暗中行动,来争夺天下,所以我愿意为皇上做暗中的人,皇上只需在朝中威风凛凛,而我愿在背后为皇上筹谋一切。”
沈初黛的话,皇上总是相信的,不由道:“爱妃所言有理,那便辛苦爱妃了,你既然不愿意,那我必然不会强求。”皇上到不是多心疼沈初黛的默默奉献,而是听到沈初黛说起要为他筹划一切时,心中的激动自然涌上心头,有巫女的相伴,一统天下还远吗?
沈初黛见皇上被他忽悠中了,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想必此刻说起是好的,便稍微组织语言道:“皇上,艾淚来巫秦国已经十几年了,不知皇上有何想法?”
皇上不知道沈初黛为何突然提起,但还是回答道:“没什么看法,当初是巫亦国因为自保,便将艾淚送到了本国,成为质子,这些年也一直安分守己,为什么突然提起?”
沈初黛似乎事不关己道:“只是觉得艾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