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快去禀报皇上,快去。”一声声尖锐的声音在宫零的耳边响起,可却动摇不了她丝毫的情绪。
宫零只是冷眼的看着眼前的情景,那个徐美人,因头上直插着匕首,歪歪扭扭的轰然倒地,脸上的血迹直淌,但是那眼睛却瞪得极大,满是困惑,像是在困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死去一般,看起来好不慎人。
而那张美人何曾见过这等场景,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口中直呼要禀报皇上,却忘了要逃命去。
而她身后的那些侍卫虽从未见过这般恐怖景象,但是在宫中多年,乱七八糟的也见过不少,倒比那张美人镇定了许多,慌乱的跑出庭院去,看来是去搬救兵去了。
宫零只是冷眼的看着,没有任何言语,更不在乎她杀了后宫嫔妃的后果,只淡淡的坐着,但是眉间却雀跃,像是按捺不住喜悦一般,他不是喜欢躲着吗?那她便让他无处可躲,她喜欢极了猫捉老鼠的这般感觉,好久不曾这般畅快淋漓了。
宫零算着时辰,他应该也快到了,便唤娇兰拿了镜子过来,左右看了看,满意后才缓缓起身,看着那迈着正步走来的南宫玥,穿着金黄色的皇袍,上面刺绣尊贵,果然人靠衣装,穿上这皇袍,倒是多了几分王者的耀眼光芒,倒是与平日随性的样子有些不符,不过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模样,都是众人中最耀眼的那一个,都是万众瞩目的那一个,都是宫零心尖上的那人。
而他身后果不其然,还跟着满身金贵的云千曼,看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是猜到了宫零要被打入天牢的结果一般。
宫零见他只淡淡一句:“皇上来了。”一如她当初,轻唤他为南宫玥一般,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今日,一个是皇上,而一个是平民。
南宫玥看着那神情依旧的宫零,继而看着地上那徐美人的惨状,还有张美人的抽泣,眉头一簇道:“怎么回事?”
宫零自然没能先开口,就被一旁的张美人抢了先回答,怒指宫零道:“是她,我与徐美人好心来探望,可还没说几句,那贱人就扬起匕首将徐美人给杀了,还望皇上做主啊,定要将那贱人碎尸万段。”
南宫玥紧蹙的眉毛并未解开,他以前可不似现在这般爱蹙眉头,看来这宫中的事情并不是那般顺心,就见他看着宫零道:“张美人说的话,可当真?你为何要伤徐美人的性命?”
就听云千曼在后补充道:“这事实都摆在眼前着呢,宫小姐必然狡辩不了,还不如乖乖承认了,求皇上给你留个全尸。”
宫零淡然的看了一眼云千曼,继而道:“我又没说我不承认,贵妃倒是着急的很,好似我与贵妃有什么深仇大恨,像是立马要除掉我一般。”
果然,就见南宫玥看了云千曼一眼,眼中有了几分怀疑,宫零紧接着道:“人是我杀的,至于缘由,不想说,皇上想怎么惩罚呢?是五马分尸,还是赐喝毒酒,亦是,将我推下那万丈的悬崖?”宫零每说一句,便往前走一步,知道走到南宫玥的身边,近在咫尺时将那一句推下万丈的悬崖狠狠的说了出来。
旁人是听不懂的,可南宫玥与云千曼是听得懂的,就见云千曼猛的后退了一步,但还是佯装镇定,而南宫玥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紧了紧眉头,可宫零曾与他日夜陪伴,他的一举一动早已深入骨髓,他的反应自然也是看在了眼中,继而淡淡一笑道:“皇上做好决定了吗?可得给徐美人一个交代,也得给朝廷一个交代啊。”
她在逼他,在报复他,既然他绝情,那她就要看看能绝情到何处,江山社稷与她,到底哪一个更重要些。
南宫玥的目光一直紧锁在宫零的脸上,过了许久,才缓缓的对侍卫道:“将徐美人好生安葬,张美人受了惊讶,回寝宫后,好生歇息,这些日子就不用出来了,御书房还有事情,朕走了。”
说完,便挥了挥衣袖离开,留下来一屋子震惊的人,迟迟反应不过来。
尤其是张美人,本以为自己可怜模样定会让皇上心疼了去,没想到竟被皇上禁足与寝宫,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怒狠狠的看了宫零一眼,还未破口大骂,就被侍卫带来下来,连同那个徐美人一起消失在宫殿中。
而宫零则淡淡一笑坐在了椅子之上,看着不远处震惊的云千曼,小嘴微张,带着挑衅道:“你输了,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失败者。”
云千曼迟迟在震惊中回不了神,听到宫零的挑衅,怒指道:“你少得意忘形,皇上只是看在你那三十家店铺还有那五千精兵的份上,才会如此偏袒与你,你休要白日做梦,皇上早已经把你忘记了,不会再记起来了。”
许是同病相怜,都未得到南宫玥,所以两人到成了最了解彼此伤疤的人了,而云千曼一下便戳中了宫零的心痛之处,但还是佯装镇定道:“无论他看在什么面子上,他袒护我一次,我就有本事让他袒护我两次,三次,乃至许多次,所以贵妃还是离我着宫殿远一些,省的我的匕首再扎错了人。”
云千曼猛的往后一退,若真的比武功,她到真的没胜算赢宫零,便挥了挥衣袖道:“咱们走着瞧。”便甩袖离开。
夜晚,宫零正准备用餐,就见杜木子带着侍卫而来,微微躬身道:“宫小姐,皇上说今晚过来与宫小姐一同用餐。”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懑,他虽感慨宫零的痴心,但还是觉得,南宫玥离开宫零是好事,所以对宫零的到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