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念的是语言系,所以英文,德文也不赖,就这样,依缘是被当场录取了,连等待通知都不需要,三天后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或许每个人都会嘲笑她这种无异是花痴的行为,居然追一个男人追到了公司来,也许只有去世的爸爸妈妈才会说这很罗曼蒂克,但是,他们已经都不在了。
无论如何,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只知道,她是不想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至少也要在他的生命轨道上留下一点点的痕迹,让他记得这一生中,曾经有过一个这样深爱过他的女孩子,甚至只要偶尔记起她这个人。
这样就够了!
其实,她也知道想做什么,她想赎罪,赎当年离开他的罪,也很想知道唐易为什么不记得她了。
工作半个多月了,依缘是几乎什么都习惯了,只有一件事她还没有习惯,那就是这间公司员工的工作态度。
香港人几乎每天都在战斗,天天加班,夜夜应酬。
但香港人却总是懒懒散散的,上班时懒散,工作时懒散,但只要一下班,精神就来了。
而手中的工作不是你推给我,就是我推给你,推到最后,都推到新进公司职员的身上来了,还美其名曰是训练你,其实是在行压榨之实。
所以在最后当大家精神饱满的准备下班时,唯有依缘一个人还在加班。
难道她很像是牛吗?
盯着满桌等待翻译的文件,依缘简直是傻了眼。
“明天就要的!”部门经理是一边收拾,一边吩咐依缘。
真当她是特种部队队员了。
“记住,字要写漂亮一点。”
而且还要兼职书法家。
依缘是在心里暗暗嘀咕着,满眼羡慕的看着同事是在打卡机前,排着队等候时间到。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人事部办公室门口是人影一闪,两个人四条长腿是匆匆跨进来,依缘是一看前面那人,便不由自主的倒抽了口气,整个人是忙往电脑后面缩。
虽然她躲在电脑后,还有巨大的盆栽后,垃圾桶后,还有同事的背后,门后,偷看过他很多次了。
但从来没有这样正面相遇过,这样毫无预警的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也难怪会吓得她差点没有把心给吐出来。
唐易是冷眼扫向门前的下班排队的员工,“我要个德文翻译来帮忙!”
顷刻间,所有的翻译职员,无论是不是德文,英文全都跳到唐易的面前去了。
下班算什么,陪老总下班才最重要!
除了依缘,她是更加的往电脑后缩去,正在考虑要不要躲到桌子底下去装作捡笔。
唐易是随手挑了一个最漂亮的。
“你,跟我来!”然后便转身走出两步,随即又停了下来,疑惑的想了一下,又徐徐的回过头来。
唐易两道锐利的视线,仿佛箭矢一般的朝依缘的桌子射过去。
好死不死的,依缘也恰好在这个时候探出两颗眼珠子,偷看唐易是走了没有,一下子,两双眼,就狠狠的对上了。
依缘是惊喘一声,忙又缩了回去,可是……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唐易是大声问道,声调里是包含无限的惊讶。
没有回声。
唐易是马上走过去,看向桌后。
没有人了!
困惑地双眉一皱,唐易是又弯下腰,探向桌底,依缘果然是躲进了桌底下,对着唐易尴尬地嘿嘿傻笑。
“依缘,你该死的究竟在这里做什么?”唐易质问。
依缘无辜的举起手中的笔。
“我捡笔,笔掉了。”
“我是说,你在我的公司做什么?”
“那个……”依缘是搔搔脑袋。
“我应聘进来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那你在我的公司做什么的?”
“我前段时间在找工作,那你的公司正好需要翻译,所以我就进来了。”
唐易皱眉,随即退后两步。
“给我出来!”
“好的!”医院是咕哝着爬出来,然后像个被抓到作弊的小学生一样笔直的站在唐易面前等待惩罚。
唐易瞪了她半天,突然问:“德国朗普集团的董事长你认识吗?”
“司内德?”医院是讶异地眨了眨眼。
“那个看起来像是摔角选手一样,讲话喜欢抽雪茄烟的的吗?”
“对。”
“哦!那……认识啊!他以前也是常常到我以前工作的公司,找老板娘,只要他一到香港,就会到以前的公司报到,因为他和老板娘是老朋友。”医院是慢吞吞地说。
“上吃他喝醉了要老板娘陪他,老板娘还叫他去死呢!”
唐易双眉一耸。
“叫他去死?那你呢?”
医院耸耸肩。
“反正他酒醒了之后也就不记得了。”
唐易又皱眉了。
“他酒品不好吗?”
“是不太好的,不过……”依缘瞧他一眼。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难对付啦,虽然他很奸诈,块头也大得吓人,但只要哄得他开心,他就会开始喝酒。”
“只要他一喝醉,就算你要了他的命,他也会无条件将命送给你的,最好玩的是,就算酒醒了,他也不会不认帐的,因为他这个人很爱面子,老是打死不承认,他喝醉了的事情。”
唐易:“哄他?”
依缘:“对啊,他最喜欢人家拍他的马屁了,可是如果拍得不够夸张的话,他反而会不高兴的。”
“所以越夸张越好啊,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