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乾甲!”
司徒月婵点点头,背着双手站在秦绝其身前,表情动了动,似乎在犹豫什么欲言又止。
“二小姐还有何事?若无事,请离去吧,后面还有人要来此取牌!”
司徒月婵嘴唇紧闭,“我---我的确有事!”
司徒月婵长这么大没有求过什么人,因为她一直信奉求人不如求己,因为她从不低头,因为她是司徒月婵。
“我----”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尽管她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早已看不见,却依然感觉自己此时好像被一万双眼睛盯着。
这时身后一个人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服。
“小姐!我们走吧!”
司徒月婵松了口气,似乎从没感觉这么轻松过,然而又疑惑地回头,“柳知返,你----”
“何必求这老修士,何况就算是你也求不动他!”
秦绝其哼哼一笑,“不错,老夫绝不徇私,就算是家主的女儿也不例外!”
司徒月婵一听这话,觉得耳朵有些难受,皱眉道,“你知道我要求你什么?”
“不管什么,老夫没兴趣猜!”
“哼!老不死的!”司徒月婵冷哼一声,气冲冲走了,鹤白翎叹了口气,“柳知返,你不让小姐求他帮忙,难道你不想杀妖狼了?”
柳知返沉默不语,眼神沉寂。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会让她为了我去求人的,而且我讨厌那个‘老不死的’那等蠢笨不堪,愚顽不化之人,岂能受的月婵小姐之请。”
前面的司徒月婵回头一笑,千娇百媚好似五月花开。
“柳知返,你说话越来越像我了!”
两天后,所有修士都拿到了自己的腰牌,参加斗法比试的共有五十余名,其中司徒氏及外戚占了将近一半儿,另外三十多人则是其他门派的弟子。
斗法场地遍及整个浮岛,一共十几处场地,有的在凌寒山上,有的在浮岛的大河边缘,或者森冷之中。
当天所有人来到玄罗宫,家主樱兰与众位前辈大能都已坐毕,笑看着众位年轻修士,司徒樱兰轻声说道,“各位都是各自门派之翘楚,今日在我沧帝城一展风姿,不论输赢,你们都将是司徒氏的贵宾,胜败乃修士常事,也希望你们不要因为胜负而影响了彼此和气!”
众人一笑。
家主樱兰接着说道,“我已与五宗七派,三宫十二峰中来参加此次盛会的各位师兄师姐们商议好,今年获胜者的奖励,将是之后斗宝会角逐出的最好的那件法宝!”
此言一出,众人皆露出惊色,除了少有的几人外其他人不免开始动了心思,本打算留一手不外露的修士也开始考虑要不要拼搏一下,谁知道五宗七派这些大派这一次能拿出什么样的宝贝来?谁又能猜到司徒氏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说不定是件上古法宝也说不定。
以司徒樱兰的身份总不会言而无信便是。
司徒樱兰抿嘴笑了笑,“斗法会,这就开始吧!”
众人齐身对司徒樱兰以及众位前辈鞠了一躬。
秦绝其身后是一面石墙,上面刻着纵横交错的痕迹,好似树的枝桠,每两两连城一线,在他面前有五十几块铜牌,与参加斗法会的修士们的一模一样。
众人此时还不知自己的对手是谁,为了防止有人作弊,斗法会直到最后才会揭晓对手。
“秦师叔,请开始吧!”司徒樱兰冲他一挥手。
秦绝其搭臂一躬,回身抬起双手一震,只听一声声破空之声咻咻不绝,那五十几块铜牌全部被一股无形力量充起,在秦绝其头顶哗啦啦错乱纠缠在一起。
他口中嘿了一声,双手向前一推,铜牌啪啪啪全部贴在了那面石墙上,每两块铜牌都被那些横竖枝桠一样的线连在了一起,没有一块错位。
在场众位前辈不由对这黑衣老人刮目相看,将五十多块铜牌印在石墙上不是什么本事,但能将它们准确无误地印在一条条线的末端,无一错位,这绝非一般的本事。
秦绝其放下手,对众多修士说道,“分场已毕!上面两线相连者,便是对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看着自己的腰牌编号和石墙上的排列,有人长吁短叹,有人则喜形于色。
司徒月婵也不由有些急切,“白翎,快看看我和谁打!”
鹤白翎仰头看去,司徒月婵编号的牌子和另一块牌子被连在一起,她眯着眼睛说道,“小姐,你的对手是----兑庚!”
“兑庚是谁?”
这时就听他们身后一个人同样疑惑地左顾右盼,手里拿着一柄折扇快速在胸前摇着,抻着脖子高喊,“哎---我说诸位兄台,你们谁是乾乙呀,啊?谁是乾乙?”
司徒月婵三人闻听一回身,鹤白翎露出一抹吃惊,司徒月婵不屑地冷哼一声,“原来是你,蛤蟆丹!”
“哎呀!”那人大惊失色,扇子颤巍巍指着司徒月婵,“难道,难道二小姐是乾乙?”
这位兑庚居然是流川城的少主易统峰,当初在腾蛟会问丹之时让辰元子吃了蛤蟆尿的那位‘丹道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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