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冰那油头小子说的话你也相信?”屈漾自行顺着气,生怕自己因为生气过度,犯头疼。
“行啊。”曲哲昌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好在曲哲昌闪得快,不然又是热辣的一巴掌落在脸颊上。
“我早就派人打听过,这个奈冰向来油嘴滑舌,说话颠颠倒倒,否则也不会让你表妹迷迷糊糊的就应下五百万两银子的筹码!”
屈漾看着自家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不可能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给我们送钱,就像天上不会无故掉下烧饼,其中一定有诈!”
“奈冰说是因为向表妹赔罪——”曲哲昌的脑子还是嗡嗡作响。
屈漾头疼的看着曲哲昌,若不是自己的儿子,指不定会当场打残:“这种鬼话你也信!要是诚心诚意的道歉,何必多此一举接住擂台赛,私下赠送岂不是更加显得有诚意!更加可以免除擂台赛之上的伤亡!”
“但是——”曲哲昌试图挽回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想出来的言辞可悲的脸自己都说服不了。
忽然,曲哲昌突然想到什么,刚刚涌现出的惊悚,瞬间变为狂喜。
“父亲!就算奈冰有所企图,但是表妹一定会将她打败,难道那个小子与表妹的擂台赛里还会有什么惊天反转吗?”曲哲昌似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紧张万分的说。
屈漾的脸上倒是闪过一抹光芒,随后却又坠入深渊,无比灰暗。
“昌儿,你以为我为何要让你定要阻扰奈冰与情柔的决战?”屈漾的样子像是老了十几岁,话语轻柔如雪,毫无力气。
曲哲昌茫然摇头。
“那是我们咱们宋屈两家拿不出银子!”屈漾悲伤的说。
曲哲昌瞳孔急骤扩大,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宋屈两家可是六宗!两个家族联合起来,怎么会连区区五百万两银子都凑不齐!”曲哲昌的情绪异常剧烈,就好像有人今天有人突然告诉你,你引以为傲的庞大家族,实质上并不是光鲜亮丽,而是穷款潦倒。
说到这,屈漾的脸上闪过一抹愧疚,思量片刻还是决定说出口。
“自从我与宋家向森罗帝国提议情柔与七殿下的婚事后,宋屈两家投掷出的商圈店铺瞬间遭到毁灭性打击,许多资产都因此成为泡影,好在没有将全部家当尽数洒出,目前的状况只能够维持家族的日常开销,根本没有多余闲钱凑足五百万两银子——”屈漾深深叹了口气,认真的看会发现屈漾脸上尽是疲惫,可见他因为这件事****多少心。
“怎么会——”曲哲昌显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惊呼而出。
“难道是七殿下——”曲哲昌突然失声叫出。
屈漾无奈的点点头:“未曾想过七殿下的势力已经不知不觉到如此境地。”
“那怎么不收手!只要收手,七殿下一定会放过我们!”曲哲昌激动的说。
莫名的,当曲哲昌知道此事是七殿下所为后,心中更多的是庆幸与期盼。
他知道,在家族面临困境之际,自己不应该表现出欣喜,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
七殿下这么做便是说明他是如何排斥与情柔表妹的婚事,更是以此威胁宋屈两家。
只要父亲与姑父撤回表妹的婚约,不仅家族的困境解除,如此一来自己和表妹的婚事更是有了希望!
“绝不收手!”前一秒还处于颓废状况的屈漾忽然间坚定不移、决绝的说道。
屈漾的态度让曲哲昌的内心咯噔一下。
“一定不能收手!只要让情柔与七殿下成亲,不仅现在的局势反转,今后的利益更是数不胜数!若是因此放弃,一切前功尽弃!”屈漾咬牙狠道。
“……”曲哲昌对于父亲与姑父的执着无言以对,说是他们的决绝,不如说是宋屈两家的执着。
不知为何,当曲哲昌看到宋屈两家的坚定立场之后,心中的不安越放越大。
在他的印象中,七殿下似乎不是轻易上罢干休,而是睚眦必报的人。
“谁知你没有办成这件事,反倒将自己搭了进去。”屈漾狠拍檀木桌,现在的头是真的开始隐隐作痛,不由得揉捏太阳穴,试图缓解。
曲哲昌隐隐约约反应过来自己犯过事儿,沉默不语。
“罢了,现在已无力回天,想必奈冰那毛小子也不可能将文书撕毁。”屈漾沉吟一会继续道:“此事暂且瞒住,切勿不能让你爷爷知道,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曲哲昌的脸上顿时涌现无休止的惊恐!源头便是来自——爷爷。
屈漾骤然涌现出凛冽的杀意,低沉阴冷,狠毒的说道:“无论奈冰有什么诡计,都不能让他赢!”
“这样,你回学院后,找机会让奈冰身受重伤,最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让他与情柔决斗时无力反手!关于银子的问题,我再找你姑父商议一番。”
“会不会小题大做——奈冰只是三阶——”曲哲昌没想到父亲的吩咐竟是如此,一个三阶灵使至于如此担忧吗?
“你懂什么!这是万全之策!这件事一定不能够有所闪失!若是成功我们宋屈两家就能够搬回潦倒局面,若是失败!你就等着上街乞讨!”屈漾恶狠狠瞪了曲哲昌一眼,顺便踹了曲哲昌一脚。
曲哲昌吃痛,只能嗷嗷两声急忙应下,转之匆匆回学院。
生怕被自家爷爷知道自己做的蠢事,否则自己就要趴着会格尔迪纳了。
在回去的路上,曲哲昌一边坚定父亲的话,一边还对五百万两银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