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病**上熟睡的齐傲天时,齐子姗终于崩溃。“爹地……”喊着刻印在骨血里的称呼,奔向**畔。
“爹地,你醒醒啊,我来看你了。”四十出头的齐傲天丝毫不见老态,保持得宜显得十分年轻。英俊的五官看得年轻时必是众女追求的花样美男。
被迫分开将近一个月,爹地满头乌丝染上了丝丝霜白。病痛折磨的身体更形消瘦,难掩疲惫和憔悴。
齐子姗泪如雨下,趴在齐傲天胸口痛哭不已。“爹地,你醒醒了,你到底怎么了?别不理姗姗,别丢下姗姗一个人。”
“姗姗,真的是你吗?”虚弱的声音夹着惊喜和不敢置信,溢出梦幻的飘渺。
从齐傲天胸口抬起头来,对上那双熟悉亲切,此时却布满担忧不信的眸子,哭泣的百花盛开得更加娇艳:“是我,是我。爹地,你还好吗?”
确定不是梦,齐傲天亦激动不已。握紧齐姗姗的手:“姗姗,你怎么样了?家里都还好吗?”一切事故来得太快,措手不及。
现在想想应该是有人在幕后操控一切,自问这生做事谨慎小心。商场如战场,得罪人在所难免,只是,他还难以挑出以往的对手里有一个有这样的能力和深仇大恨。
“爹地……”一贯熟悉带着**溺的声音击溃了她所有的坚强,泪哽住喉,除了任泪肆无忌惮地流,她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见齐子姗哭得这么伤心,深知她个性的齐傲天不再开口相逼,让她哭个痛快。只像从前每次她受了委曲一样,轻抚着她的肩,给予无声的安慰。
泪水倾尽了悲伤,颤抖着抬起头,浓浓的鼻音:“爹地,你的病怎么样了?”
一贯笑着轻抚她柔顺的发:“我没事。姗姗,你是怎么来的?”
“是冷夜阳带我来的。”毫不犹豫吐出齐傲天想要的答案。
商场打滚多年早练就了一副沉稳内敛的个性,此时仍不由得变了变脸色:“赫集团的总裁,冷夜阳?”
齐子姗诚实地点点头。
得到答案,心中更是惊涛骇浪:“姗姗,快告诉爹地,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认识冷夜阳?”冷家与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还在校读书的女儿很单纯,社交圈子也窄,她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呢?
吞吞吐吐了好半晌终是将这段日子以来所发生的般般种种告诉至爱的亲人,却依然在关键处撒了谎。
“爹地,对不起,我不应该事情会这么严重,冷夜阳的报复心这么强,居然连你都不放过。”早上对他仅有一点点悲怜被愤恨取代。
“哎……”齐傲天半仰躺在病**上,发出长长的叹息。眸底涌动着异常,只顾伤心哭泣的齐子姗没有看到,也猜不透其中的含意。
空气中凝聚着深浓的悲伤,久久之后齐傲天才开口问:“你姐姐和阿姨呢?”
默默垂下头,她该怎么跟齐傲天说呢?秦妈屡次提醒她不愿相信,尽管答案如此清晰摆在眼前。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个性,齐傲天最了解,同时他也知道齐蒙蒙和叶彩凤是怎样的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句话虽无情却写实,赤-裸-裸戳穿了人性最黑暗也是最真实的一面。
“好了,别难过,我没事。倒是你,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慈父的殷切嘱咐,是齐子姗寒冷黑暗里一缕最温暖的光。
“爹地……”哭着再度扑进齐傲天怀里,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永远不长大,一辈子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抚着她柔顺的发幽幽叹息:“姗姗,这一切都是意外不是你的错。无奈,我们斗不过财大气粗的冷夜阳。爹地现在帮不上你了,你以后事事小心谨慎。”
“不,爹地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还等着和爹地去野餐呢,你不能食言。”焦急惊恐,仿佛一眨眼齐傲天就会消失不见。
“傻孩子,爹地答应过你的事一定办到。只是……”睿智的眼染上浓浓的担忧和疲惫,望向窗外并不明媚的天空。
“爹地,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她闯的祸,不管怎样都会一力承担下来。只不过,她一点都不了解冷夜阳,更不知道他下一步棋会怎么走?她该如何应对。
由始至终齐傲天对她没有半句责备,有的只是无尽的**溺和纵容。仿佛她做了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无条件地相信。
说了这么多话,刚刚做完手术的齐傲天疲惫不已:“姗姗,记住爹地的话,爹地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幸福快乐……”说着,头一偏陷入昏迷。
齐傲天突然昏厥了过去,齐子姗半晌反应不过来。
几名穿白大卦的医生涌入,护士有礼地对齐子姗说:“我们现在要给病人做一个检查,请你先出去,别妨碍医生。”
此时医生已经将齐傲天团团围住,她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心被惊恐的黑影笼罩,痛得连神经末梢都卷曲了起来:“不,我爹地怎么了?护士小姐,求求你告诉我,我爹地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小姐,你先别激动,等医生检查完才能确定病人的情况,现在请先出去。”被护士推着出了房门,齐子姗拼命拍打着那扇紧闭的门。
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细臂:“里面有医生在。”冷夜阳竟说了一句不附和他作风的话。
错愕半晌,记忆涌现,所有的惊恐焦虑全化成愤怒,抡起拳头不顾一切砸向冷夜阳的胸口,一下又一下。
眼前的齐子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