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园也有一段时间了,平时与赵艺苑的接触并不多。但从种种迹象上来看,这个女人绝非一般。所以,她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被吓得不轻,还未缓过神来的齐子姗,一个劲往齐蒙蒙怀里钻,揪着她的衣领怎么也不肯松开,用一双哀求的目光望着赵艺苑。
空气随着赵艺苑的沉默而凝固成冰,此时此刻她成了她们命运的主宰者。
就在齐蒙蒙以为赵艺苑没那么好说话时,她淡淡地开口了:“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前原后果,这次夫人将先生伤得很重,能不能度过危险期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在先生未清醒之前,她哪都不能去。”
听懂了赵艺苑的话,齐蒙蒙悄悄松了一口气,赶忙说道:“赵管家你放心吧,我会看好姗姗的。而且,她现在的情绪极度不稳定也需要人照顾。”
不是她不相信齐蒙蒙的话,而是她不相信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我现在没有权利处理夫人,一切等先生醒来再说。我为夫人安排了一间贵宾室,齐小姐不介意的话,就在那里陪陪夫人吧。”话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不软禁。
暗自在心底嘀咕着,此时此刻齐蒙蒙可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只是,跟着一起被软禁后,她就没办法打听冷夜阳的消息了。
然而,此情此景她有说“不”的权利吗?
“谢谢赵管家,我一定好好照顾姗姗。”说着违心之言,只为争取到更多更有利的条件,再怎么说呆在医院,总比雪园好。
“那就请吧。”后退了一步,她的身后赫然出现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
扶起精神恍惚的齐子姗,对她轻声细语:“姗姗,你别想太多了,来,我们去换件衣服,梳洗一下,然后睡一觉一切就会好起来了。”
齐蒙蒙的到来给了齐子姗莫大的安慰,她的照顾宽慰了她惊恐彷徨的心。
木枘地跟着她走,经历了比噩梦还可怕的一切。她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累得恨不能一觉到永恒,什么都不要对面。
医院附设的贵宾室,所有的东西都一应具全,丝毫不输给一家星级酒店。明媚的鹅黄,淡淡的温暖人心,又给予一种积极向上的希望。
看着眼前的一切,精心安排的一切,齐蒙蒙更加肯定了一点,赵艺苑对齐子姗的礼遇源自于她也识破了冷夜阳对齐子姗的特别。
在齐蒙蒙的帮助下,齐子姗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血污和腥味,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不过,仍有种梦游的感觉。
抓着齐蒙蒙正在为她吹头发的手,慌张惊乱,如梦初醒,抓着齐蒙蒙手的力道那么重,重得她痛得眉头都蹙了起来,却强忍着没有语言。
“姐,冷夜阳他会有吗?姐,万一我真杀人了,怎么办?怎么办?”记忆慢慢苏醒,她可以清楚记得刀深深扎入冷夜阳胸膛,那切肉般的声音。
心情并不好的齐蒙蒙,随意敷衍着:“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今天她一直在重复这句话,连她自己都觉得烦了。
沉浸于狂乱中的齐子姗听不出齐蒙蒙的敷衍和不耐,精神处于极度不安惊恐中的她唯有一遍遍问着不知重复了几次的问题。
与贵宾室仅仅只有一层之隔的加护病房内,冷夜阳的病情十分不稳定,几次突发并发症,幸好,他年轻,身体素质好,才熬过了一次又一次难关,暂时稳定了下来。但还是没有脱离危险期。
一直表现得极为冷静的赵艺苑也不由得焦急了起来,若是冷夜阳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向冷老爷子交待。
再怎么说,她也只不过是雪园一名小小的管家,能杠下所有的事吗?
自从季杰希被调往非洲后,她就再找不到人商量了。深知冷夜阳与冷傲宸之间的关系,现在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让他知道的,否则,不知还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对,他不单单是冷夜阳的好友,熟知他的一切,还是有名的医学怪才。而且,他对齐子姗和冷夜阳之间的关系也所了解,现在这种情况,不找他更待何时?
掏出手机,调出拨打过几次的号码。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不死心的赵艺苑一再拨打。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就在她即将放弃之际,一道悦耳的男声响起:“你好,我是李建斌,有事快说,我的时间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很宝贵。”
一听到冷夜阳出事的消息,李建斌放下所有的工作立马赶到安宁医院来。看到李建斌,赵艺苑一颗高悬的心才稍稍松下。
“快告诉我这究竟怎么回事?”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态度,无比严肃而谨慎,让赵艺苑看到了他身为医生的一面。
简单地将自己所知的经过粗略说了一遍,她只是雪园的一名管家并不太了解冷夜阳与齐子姗之间的恩恩怨怨,而主人亦不会对下人交待自己的感情。
所以,她所知的冷夜阳与齐子姗之间的关系更多是她观察加上猜测。
听完赵艺苑讲述的冷夜阳被刺伤的经过,李建斌只觉得不可思议。他所认识的冷夜阳不单单反应比别人快,还学过几年拳脚功夫,就算这几天长期坐办公室荒废了武艺,也不至于脆弱到被一个弱质女流刺伤的地步。
“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了?”疑问归疑问,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冷夜阳的伤势。
“医生说夫人刺的位置很偏,差一点就中了要害,目前还没度过危险期。”将所有的情况据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