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天生的娃娃脸上多了几分严竣的肃杀之气:“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是一直在伤害她,明明对她有情却不珍惜。
如果齐子姗不是自己好友的女人,他早就不顾一切将她带走了。每次见她,她总是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面对李建斌的质问,冷夜阳第一次有了愧色。这次她的遇险,他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所以,在李建斌怒气冲冲的指责下,他没有为自己辩驳。
凤眸凝视着齐子姗,幽黑中划过几抹痛。随即将她一次历险的事细细道来,过于激动的他下手太重,黎辰浩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他无法问清楚他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听完冷夜阳的讲述,李建斌满面凝重:“她这样子可能是受了重大的刺激导致的自我封闭,至于,你担心的不明注射物,我要抽取她的血液样本回去化验了才有结果。”
“好。”没有疑义,全力配合。如果齐子姗真被注射了同齐蒙蒙一样的药物,那么能在赶在她承受力耗尽之前研制出解药的人只有李建斌了。
原本想狠狠教训他一顿,可是,见他已经得到了教训,为齐子姗十分担忧惊恐的样子,话又咽了回去。
“我可以去看看齐蒙蒙吗?”提出要求。
“当然可以。”收起以前的冷傲,对好友都客气了起来。若不是事情十分棘手,李建斌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报复他的好机会。
就在李建斌走到门口的时候,形同冰雕娃娃的齐子姗突然浑身瑟瑟发抖了起来,极度的冷快速冻结了她的神经,本能反应下,蜷缩起身子,使劲缩成虾米的形状。抱着自己的膝盖,嘴唇都在颤抖。
在冷夜阳失控大喊之前李建斌已经快速回来,仔细查看着她的症状。微眯起眼,一脸凝重:“她现在的情况类似于被人注射了药物,但还不能肯定是否其他药物导致而成。”
紧紧将她揽在怀里,冷夜阳大惊失色,却又快速镇定了下来。若只是毒瘾就好了,现在戒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过程痛苦了些。
就在俩人对话的时候齐子姗颤抖得更加厉害,双唇被咬出了血,仍止不了牙齿发抖的打架。为了阻止她伤到自己,冷夜阳使劲撬开她的唇,伸入一根手指让她咬着。
神思混乱的齐子姗直接将冷夜阳的手指当成了木棍,拼命咬着,借以缓解体内的极冷。不一会儿,蜿蜒的血丝顺着嘴角滑落,滴在干净的睡衣上,怵目惊心。
看着这一幕,李建斌惊叫道:“冷,你……”
朝他无所谓的笑笑:“这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你快去看看齐蒙蒙,她们的情况好像不同。”齐蒙蒙是神经性的痛,而齐子姗浑身莫名发寒。
“我先给她打一针镇定剂。”再这样下去冷夜阳的手指早晚会被齐子姗咬下来,不给冷夜阳反对的机会。快速从随身的医药箱里取出针管和药液,当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入齐子姗体内,她呆滞却散发着绿光的眼缓缓闭上,紧咬着冷夜阳手指的口也慢慢松开。
在药物的作用下齐子姗沉沉睡去,冷夜阳赶忙抱起她,放在床上。这时洗了澡的何若云包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在看到冷夜阳一手的血时,尖叫一声,快速扑上前:“夜阳,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惊惧的目光从手指移到齐子姗染血唇边,霎时明白了过来:“是她咬了?!”话是问句,声音却十分肯定。
心绪极乱的冷夜阳所有精神全扑在齐子姗身上,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何若云的感受,冷冷喝斥道:“你出去。”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全然命令式的语言,如同对待家里的女佣。
冷夜阳陌生的态度令何若云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眸,强忍打转的委曲的泪不让其落下。声音染满痛楚:“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说话。”似控诉似怀念的语调,冷夜阳猛然一颤,对上那双泣然欲泣的眸子。
一丝懊恼划过黑眸内焦虑的寒冰:“对不起,若若……子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有些着急,所以语气重了些,对不起。”她也刚刚经历了九死一生才从魔爪下逃过了一劫,他不仅没有好好陪过她一天,甚至没有机会陪她吃一顿饭,为了另一个女人忙得寝食难安。
而她一直很体贴,不吵不闹,默默给予他支持。他都忘了在她的认知里,他没有结婚,她是她的正牌女友。
一梦醒来,风云突变,就算是经历过沧桑的人也不一定接受得了。然,何若云一直表现得很大度,很大方,他差点儿忘了她也是一个小女人,恐惧着曾经遭遇的一切,更需要他的安慰与呵护。
面对冷夜阳充满歉疚的眼神,何若云泪如雨下,斗大斗大的泪滚滚而落,如石砸在他心上。红着眼眶,却故作懂事的扬起笑:“没关系的,夜阳。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只是,请你好好保重自己。我知道在我昏迷的半年时间内发生了很多事,你娶了她,她是你合法的妻子。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对你有任何过分的要求,我只是想求你,求你在照顾她的同时,好好保护你自己。她受伤你会心疼,可是,你受伤我会心碎。”柔软哀伤的话字字如刺,绵软却有十足的杀伤力,使得冷夜阳更加自责,难安。
“若若,我……”话刚出口就被何若云截住了:“别再跟我说对不起,好吗?求你。”以柔克刚是何若云的拿手好戏,对她愧疚自责不已的冷夜阳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若若……”含在嘴里的“对不起”没有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