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义是夫人,事实却只是挂着夫人的头衔。丈夫带着小三出双入对,出席各种派对,宴会,他对她宠上了天,却对她冷漠疏离。

若不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她都已经忘了丈夫长什么样子了。

仗着丈夫对她的宠爱,小三在怀孕的时候很是嚣张,常常欺负她,将她当佣人一样使唤,飞扬跋扈,好不猖狂。

当小三顺利生下了一个儿子时更是不可一世,全然不将她们母女俩放在眼里,在父亲的纵容下,她俨然以女主人自居。

因为父亲的重男轻女,何若云从小就得不到父爱,看着母亲被二妈欺负,总是忍不住冲上去保护妈妈,却换来二妈本末倒置的指责和父亲偏心袒护的打骂。

个性柔弱的母亲根本不敢反抗,甚至连替她辩护的声音都那么虚弱,底气不足。长年的压抑痛苦,在她十岁那年母亲郁郁而终,小三在一个月后扶正,成为何夫人。

她恨,恨父亲的绝情,母亲的软弱,更恨小三的卑鄙下贱。

十三岁起她就开始住校,原本一周回去一次,后来变成一个月,甚至是半年。没有了母亲在那个冰冷的家里根本没人在意她,她回不回去都一样。

父女亲情淡薄如水,若不是还有那层血缘关系,她跟父亲已是陌路。

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和同样处于冰冷世界里的他相遇,类似的命运俩人相互取暖,成了彼此的依靠。不知是谁先开口,还是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他们成了公认的一对。

彼此心里都清楚,他们将相伴一生。

一直以来冷夜阳都认为自己是爱何若云的,哪知上天的捉弄他遇到了齐子姗,才发现他对何若云只是习惯性的照顾和感激,单纯的兄妹之情。

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夜阳,夜阳,你别离开我,不要走……不要……”梦魇缠绕的何若云满脸惊恐痛苦,额头布满汗珠,灯光映出她的惨白与惊惧。

一旁守护的冷夜阳惊醒,轻声唤道:“我在这,我在这。若若,你别怕,别怕,我一直都在,都在……”

在冷夜阳温柔的呼唤下,挣脱噩梦的纠缠,猛然惊醒,何若云紧紧抱着冷夜阳,哭得肝肠寸断:“夜阳,你别离开我,不要像妈咪一样丢下我一个人。我没有爹地疼爱,我只有你,只剩下你了。”

声声泣血啼哭砸在他心尖上,柔声安慰:“不会,我不会离开你,我守着你,永远永远……”不知是否灯光太刺眼,呢喃声中,刹白的灯光下居然出现了齐子姗的影子。

她一脸温柔的笑,圣洁的白莲静静而开,至美无声。

何若云犹带着哭腔迷茫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夜阳,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见在沙漠中,黄沙滚滚,烈日炎炎,我快被烤焦了,喉咙里有把火在烧。你突然出现了,我飞快朝你奔去,当我走近时,你却消失了。夜阳,我好怕好怕。”浑身发颤,仿佛刚刚梦中的那一幕就在现实中。

心,猛地一抽,痛蔓延开来。将她的放安置在自己肩上,紧紧搂住她:“梦都是相反的。若若,我不会离开你,不会。”话越来越敷衍,因为他没有底气,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在她割腕自杀的那一刻,他身体里所有惊恐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失去她。

在医院陪她,他的心却飞离了身体守候着齐子姗。好几次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丢下何若云,跑回去看齐子姗。

可怕的煎熬下,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过了好一会儿,何若云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汹涌的泪成了细雨纷飞,抬起梨花带泪的脸:“夜阳,你回去照顾她吧。”

冷夜阳惊诧不已,恐惧攀爬上心,凤眸布满焦虑:“若若,你别胡思乱想……”

何若云轻笑着截断了他的话:“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还不了解你吗?齐子姗是因为你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在她没有康复之前,你是不会安心的。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我不恨她,真的一点都不恨,她也是被命运捉弄的人。夜阳,我不是个圣人,我承认自己会妒嫉会吃醋,会害怕会担心。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既然我已经答应你的求婚,就要更加为你考虑。我要学会大度和宽容,做你的贤内助,而不是成为你的麻烦和负累。夜阳,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处理好一切的。”男人就像手中的沙抓得越紧流得越快。

聪明的女人应该把男人当成风筝,懂得收与放的度。只要抓住线,风筝就逃不出她的掌控。

“若若……”一直以为她都是善良体贴的,到了这时候她还在为他着想。这样的女人天下难觅,他应该感到庆幸的。

只是……

手指轻放在他唇上,剪眸内一片清澈:“夜阳,信任是爱里很重要的部分,因为我爱你,所以,给你充分的自由空间,更相信你绝不会背叛我们的誓言。”下了一个紧箍咒,用道德去将他紧紧束缚住。

“去吧。要是她出了任何意外,我们都会不安的。”自他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她在赌,拿自己作赌注。

现在她已经赢了一半,是学着如何控制风筝的时候了。

冷夜阳迟疑着,凤眸在她眼里寻找着违心或试探的痕迹,可是,没有。她的眼中一片清澈,为他考虑,为他着想的明净。

顺了顺她的发,柔声说:“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何若云眸中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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