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故意视而不见他的痛苦,他的惊恐,他的彷徨与小心,却做不到,做不到。尽管在心底演练了一千遍,仍做不到无动于衷。

如果可以,她只想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告诉他,她有多么爱他。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需要一些个人空间。哲,我是个人,不是宠物。我需要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你不能总这样强势干涉我。”说得理直气壮,一下子转变太快会令他怀疑,她需要时间去准备,去储存更多的力量,更多的美好,以待日后没有他的时光里继续幸福。

富丽堂皇,精致典雅的空间里很静很静,对面的冷夜阳站成雕像,一动不动。只用一双不可思议眼睛看着她,看得她心慌意乱,惊恐痛苦,深怕被看出了什么端倪。

定定看了齐子姗好一会儿,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看穿她话里的真假。一片迷雾升起,遮去了眼底的痛苦,幽冷的风吹起轻纱,卷浪层层翻涌。

“我们明天要拍婚纱照。”冷夜阳的声音平静如常,听不出喜悦,亦没有愤怒,仿佛只是告知。

他的提醒在齐子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尖上又重重砍了一刀,痛得浑身痉-挛,却只能用很冷漠的语气说:“我明天有事,可不可以延后几天?”

凤眸一瞬不瞬盯着她,里面有太多复杂的情绪,痛苦,不信,惊慌,愤怒……各种情绪交织成一张血色的网铺于其中。

被他看得心惊胆战,却必须镇定自若。用骄傲的姿态去面对他无声的指责,不能流露出一丝丝期待,反而要融入几分厌恶。

无法形容的感觉冲击着冷夜阳心岸,眼前的齐子姗还是如此美好,宛如天山的雪莲,纯洁淡然,与世无争,可以洗涤世间一切罪恶。

可是,那份灵魂相契的融洽感不见了,他甚至看不穿她的心。以前她未开口,他便已看到她的灵魂。如今,俩人之间隔着一道屏障,他很努力,却抓不住她渐渐模糊的身影。

到底是怎么了?才多久啊,她就变了一个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心在咆哮,表面却维持着一贯的冷静。他们之间因情绪有了太多太多的误会,俩人都伤痕累累,好不容易才构建起甜蜜,他不能破坏。

上前几步,与她四目相望,幽静的眸子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齐子姗慌忙低下头,她不敢直视他的痛苦,好怕自己的崩溃。

双手握住她的肩,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调问:“姗姗,你是不是有心事?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们说好的,不对彼此隐瞒,有事就开诚布公。你可以去见公孙豫皇,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可以去做你想要的事,这些我都尊重,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故意避开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有些话憋在心里,只会加深彼此的误会,让裂痕更大。

他愿意谈,愿意改,愿意为她做尽一切,只因他爱她,好爱好爱,爱到连他都诧异的地步。

他的哀求是世上最厉害柔化剂,消融了她的防备,可以清楚听到自己心融化的声音。那尖锐的冰棱割刺着她的心,痛,已经不足以形容。

突然,挥开他的手,用愤怒掩盖一切。满脸不可思议:“你派人跟踪我?”质问声尖锐刺耳,痛恨是眼底唯一的颜色。

“我是保护你。”面对她突然岔开话题,模糊焦点的态度,冷夜阳十分不解。难道,真相就是他看到的样子吗?

她变心了?爱上公孙豫皇?

不,他不相信,不相信!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他的姗姗,不会轻易改变不会的!

“保护?你说的好听。冷夜阳,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要尊重我,可是,你做的却是口是心非的事。冷夜阳,你太卑鄙了。”颠倒是非,强词夺理。

以为自己做不到,原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一再放低姿态,她却扭曲他的意思苦苦相逼。再多的耐心,也被磨光。忍不住咆哮起来:“是你在强词夺理吧,是你在心虚!如果你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怕我跟踪?为什么这么生气?你是不是还对公孙豫皇余情未了?这些日子你和他都做了些什么?”被逼急,口不择言,谨慎藏好的心事,小心呵护的怀疑全都吼了出来。

面对冷夜阳的质问,齐子姗也不甘示弱:“既然你已经派人跟踪了我,就应该知道一切,又何必来问我?冷夜阳,我累了,真的好累。我看,我们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谈婚礼的事,还是延迟吧。”

她不肯去拍婚纱照,还要求延迟婚礼的举动彻底惹怒了冷夜阳。双手如钳,紧紧挟住她的双肩:“你真的和公孙豫皇藕断丝连?”心痛泣血地问。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倔强的眸子迎向他,毫不示弱。

暴戾再度染上他狂肆的眸子,低下头,攫住她的唇,没了之前的柔情蜜意,全然发泄的愤怒:“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撬开她的唇,强迫她为自己打开门,他要抹去公孙豫皇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齐子姗挣扎不休,不让他轻易得逞:“不,你放开我,放开我,你除了会用蛮力对付我外,还会做什么?”

一个强势霸道,一个不肯屈服。

她咬破了他的唇,他没有松开的打算,让骇人的腥味在彼此的唇齿间流转。像两头受伤愤怒的野兽,彼此伤害,彼此撕咬,至死方休。

男人天性上的力量,齐子姗很快败下阵来。任他肆意在自己嘴边翻搅,双手沿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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