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教主!”天阴教的所有人都大哭了起来,一个个泣不成声。
石青站在那里,雷音就这样死了,看着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他心中颇不是个滋味。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呢?雷音虽算不上是一个好人,可也是重情重义,对于他的死,自己实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夺取紫雷珠,他原本只是不想让它落在乾教的手中,可是现在,目的虽然达到了,可他心中却已经有些后悔了。
逝去的人总归是走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天阴教的人将雷音的尸体包好,一起离开了这个令他们心碎的山洞。对于石青,这些人并没有多说什么,除了几位长老看向他的目光颇有些特别之外,其余人都是一言不发。至于印魂镜,雷音既然已经死了,他做出的决定,自然也没有人去违背。
转眼之间,山洞的人散去的一干二净,看着一众远去的身影,石青一阵的迷茫。好一会,他摇了摇头,最后又看了一眼这个山洞,终于也转身去了。
次日,城北乾教大院中,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赵年重重的摔在地上,高怀与白衣老者坐在太师椅中都是面无表情,在他们的旁边,一个身穿红色锦衣长袍的虬髯大汉眉头紧皱,不知是不是因为气的,他一张脸正涨的通红。
“帮主,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将我绑起来?”被绑的人正是田武,他一脸的无辜之色,紧紧的盯着那个虬髯大汉。
这个人正是青蛟帮的帮主秦烈。他看了看田武,转身对着白衣老者和高怀道:“两位长老,田武他虽然犯下过错,可那毕竟是无心之失,你们这样对他,恐怕有些不妥吧?”
见到手下人就这样被绑在自己面前,秦烈的脸色极为难看。
白衣老者冷笑道:“无心之失?当时的情况想必你也听手下人说了,常兴帮数十个人,要不是故意将他们杀光,想要留下活口,又岂是什么难事?这个人分明就是在杀人灭口,你到现在还要维护他么?”
“帮主,当日之事,弟兄们可都知道啊。”
田武“噌噌噌”跪行到秦烈跟前,在地上大声的辩解道:“常兴帮的那些人不识时务,竟敢辱骂教主您,属下心中有气,才对他们下了杀手,当时我们的目标是孙兴,可是谁又能想到他竟会服毒自尽,这件事,我虽然有过错,可也绝对不能说我是杀人灭口啊。”
秦烈点了点头,说道:“此事的确情有可原,两位长老,田武乃我青蛟帮的堂主,他与天阴教又怎会有什么瓜葛?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他犯下了过失,我在帮中自然会予以惩处。”
“不行。”白衣老者脸一板道:“他的嫌疑太大,这件事必须要弄个水落石出。”
秦烈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那你们到底要怎样?”
白衣老者冷哼道:“是不是奸细我自有办法审讯的出,赵坛主,先将他压下去,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见他。”
“是。”赵年答应一声,又一把将田武拎了起来。
“帮主,你要替我做主啊!”田武高声叫着被赵年拖了出去。
秦烈只觉的一张脸像是被别人抽过一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对于乾教而言,他青蛟帮的确算不得什么,这口气也只能默默的憋在心里。
“秦帮主。”一直没有说话的高怀缓缓的道:“你也不必介怀,我们也是出于无奈,这件事如果真是冤枉了他,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不过现在,也只能先委屈他一下了。”
听了这话,秦烈的心中多少好受了些,看向高怀的目光和看向白衣老者的明显有了不同。
白衣老者瞪了高怀一眼,心中暗骂道:敢情是坏人都让我做了,你却在这里充当好人。还说什么先委屈一下,你明知道在审讯的过程中,一套秘法下来,人肯定会被废掉,还这样说话,不是摆明的将责任都推在我身上么?高怀啊高怀,你可真够阴险的。
白衣老者心中有气,不过他心高气傲,对于青蛟帮还真的没放在眼里,你甘愿受着也罢,不满也罢,又能怎样?他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坐着的二人,一摆袖子,起身去了。
高怀微微冷笑,他一边安慰着秦烈,一边不断的盘算。白衣老者这些年来,已经是越来越不安分,仗着武功高强,将很多人都不放在眼里。而且他听说,此人最近与教主的关门弟子走的很近,由于身份问题,那个弟子野心极大。老教主年事已高,很多人都蠢蠢欲动,这个时候,做为教主的心腹,自己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是。
看着白衣老者的背影,高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房间中,田武一动不动的坐在一张床上,他身的上绳索已经被解开,不过此时的他却是更加痛苦,浑身上下插满了银针,尤其是头顶之上,七根硕大的银针依着北斗之形,依次排列着,看上去十分的触目惊心。
“你到底是不是雷音派来的?”白衣老者一边转动着其中一根银针,一边缓缓的问道。
“啊!啊!”田武浑身都在哆嗦,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向外渗出。突然间,他的目光开始变的空洞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呆滞而又无神。
“哼,终于起作用了,没想到,你的意志力倒还挺强。”白衣老者冷哼了一声,继续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雷音派来的奸细?”
田武点了点头,面上毫无表情的说道:“我曾是天阴教的护法,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