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夏道,“想不到卫国的风景如此诗情画意,有世子妃这样的美人,却只能做了陪衬,但又让人无法同情,只能看着世子妃你,任谁也转不开眼珠子。”
“……”
阿祁抬头望望天空,一片蔚蓝之中闲散地飘荡着几多小白云,空气则是散发着青叶树木的味道,总算是怡人的风景。
再看边上的那位fēng_liú公子剑夏,如此的闲情逸致下,要是没有这个贵公子,阿祁倒是不介意倒在茂密的草丛上慵懒小憩。
而这位公子,却是想要深谈的样子,大约是觉得只有扇子才能造出翩翩之态,他一定要在这凉风送爽的日子里一直摇着扇子。
不过是二十年桃木做的扇子,还及不上前些年帝澈特意削了百年树干做的扇子,剑夏手上的扇子,如同他的人,欠缺精致,只是大致上的翩翩公子!
剑夏以为阿祁对他十分感兴趣,一直盯着他,哪里能想到阿祁是把他从头到脚嫌弃了一遍,他轻敲扇子笑道,“今日风景不错,我约了阿祁小姐同游,阿祁小姐该是不会介意吧,本想称呼你为世子妃,却还是未成事实,总也不说不出口,请容许我称你一声小姐。”
阿祁挑了挑眉头,称呼她小姐是说她还未成世子妃,所以还可以改变心意,看上他剑夏?
真是显而易见的暗示!
“公子请随意。”阿祁笑道,说完这句话便转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她想这一位公子可不能多看几眼,不然他非要以为阿祁陷入情海不能自拔。
望着洁白无瑕的长指,阿祁的指尖在手心滑落,放在蜜糖堆里养大的孩子是这样的吗?她可没有机会得到这样的宠爱。
还好!还好!她从小是由师傅带大,长不成这顽固轻浮的样子。
这样想,似乎还是有些感伤……
剑夏愣一愣,对于阿祁不再看他有些诧异,但回想他阅女无数,就是卫国的世子妃也不该例外,随即贴上去问道。
“就是不知道阿祁小姐是不是喜欢子玠,实不相瞒,我也算是子玠的朋友,可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呢,阿祁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非要嫁给子玠?若是我能帮忙还请尽管说。”
这话问出,阿祁满脑袋的蜜蜂嗡嗡作响,微微失神,再来无话可说,这一位口口声声的朋友真是极好,朋友妻不可欺,他却要乘着主人不在家来诋毁卫子玠。
足见人品……
多半是听惯了传闻,殊不知卫子玠早就郑重其事地告知阿祁他并非断袖一事。
“世子他是个好人,嫁给他很好啊。”阿祁笑道,她深信这一定可以打击剑夏的自信心。
剑夏果然眉头一皱。
但是他不依不饶道,“子玠他并不喜欢女人的,小姐何必自毁幸福?”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世子他对我很好。”阿祁轻声道,俨然一副小家碧玉忽然知道自家未婚夫是断袖的样子。
她只是单纯在琢磨如何折腾这个剑夏。
她假装发慌,紧张道,“公子快说你是骗人的,你说的不是真的!不要作弄我。”
剑夏一看阿祁的摸样,以为她落入了伤心混乱的境地,正是他接手的绝佳机会,于是急急抓起阿祁的手,用那看过不知道多少女人的眼睛看着阿祁,有些感伤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姐莫要伤心,其实,其实,唉,我对小姐一见钟情,是不想小姐一生痛苦,菜冒昧多言,小姐,不如你和我离开卫国,去吴国,就是小姐不喜欢我,也可以逃脱卫国控制。”
这借口编的十足十,将女孩儿带到自己的地盘上,正是剑夏的拿手好戏。
阿祁暗笑,吴国,那不是卫子玠所在吗?这公子要不就是笨的可以,要不就是故意想让卫子玠难堪。
“啊?”阿祁痴痴呆呆仍由剑夏抓着她的手,其间不禁厌恶地看了几眼,“公子喜欢我?莫要说笑,公子是吴国的名人,我是卫国未来的世子妃,不要说了。”
阿祁转了个身,装出为难忸怩的样子,两人都在演戏,但是阿祁却在一早知道剑夏在演,两人的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阿祁绝然诡笑,这个贵公子不惹她还好,既然惹上了,那就要让他尝尝何为情伤!
剑夏抓着阿祁的手越发紧,无比假正经道,“这世间一切都可以是假的,唯独我对世子妃一见钟情不会是假的。”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阿祁将他推进垃圾堆……
剑夏将阿祁的手放在他心头,又听他在耳边细语,“实则我早就见过小姐一面,来卫国就是来寻找小姐的,茫茫人海中我一眼便能找到你,你切莫拒绝了我的痴心一片。”
这该是她们两人第二次见面没错,但,这位公子真的认出阿祁了吗?
“……”
这情话说的一气呵成,毫无停顿,大约是对几十人说过了吧!
阿祁心道,本来与她无关,但看现状,她身为女人都极为义愤填膺,似乎对付这种贵公子中的败类,正是她该做的事情。
忍不住要扇他耳光!
那微末的歉意,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想着,剑夏拉了她往湖畔走去。
“你来。”剑夏指着湖面上两人的倒影,“你看,我对小姐的心意仿佛是这水中倒影,就算你横劈竖折都不会改变。”
“……”阿祁想,因为几句话就答应了剑夏,似乎太假,于是她为难道,“公子可否容我想想。”
谁知道这一来,剑夏却不乐意了,他追求的,哪怕是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