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面相觑,虽然长得一样,但是风情各有千秋,又是互相为对方风韵倾倒,心中犹如一泉溪流淌淌不断,双眼对视,竟然全是亲切安详之感。
阿祁一愣,这个莫非就是动情?喜欢上与自己一般相貌的人倒也真是匪夷所思,但又想到民间传闻的夫妻相一说,居然觉得是有几分道理。
君越也是一愣,他心道奇怪,不过看着阿祁,只不过多看了几眼,心中自觉生了疼爱怜惜的感情,不禁露出久违的笑容。
“送你倒是无妨,可这古琴已断,现在只是两块烂木头,并无价值。”君越嘴角弧度微微扬起,并无心疼之意,甚至不看一眼。
看来他果真是富贵公子无疑,千年古琴权当作废物丢弃……
这阔气真是非一般人能比啊!
阿祁捧着断成两段的古琴笑道,“我只觉得是你,却没想到真的是你,我们两个倒是挺有缘分,至于这两段琴,就是不能用,对我来说,也是宝贝!”
“哦?”君越沉脸道,“为了这古琴,你甚至忘记你已身中剧毒?”
“嗯?”倒是阿祁完全忘记她身上干透了的毒药,她现在俨然是一个黑人。
阿祁中了剧毒,君越一眼就能看出来,只因为她脸上身上都是黑乎乎的,又散发出一股毒药的味道。
君越以为她中毒已深,又道,“我并未带家族里的名医,不过你放心,我也略懂医理。”
说着君越就要拉起阿祁的手,阿祁缩手,急忙摇手道,“这既然是剧毒,你就不能随便碰,我没事的,死不了。”
君越闻言不再伸手,只是凑脸在阿祁脸上闻了闻。
阿祁黑脸加红变色,只觉得原来她这张脸变成男子原来也可以俊秀张狂成这个样子,君越的脸,是傲气凝聚的精华,逼人的英气权当是修饰,玉树一样挺拔而立的身子仿若泰山不倒,他整个人比只阿祁高了一个头,却是说不出的高大之感。
此时君越正是垂着脑袋闻阿祁的脸,姿势暧昧,青竹般的气息喷在阿祁耳垂上,阿祁惊得一动不动。
只差轻轻一晃,君越的薄唇便吻上了阿祁的脸颊。
试问阿祁的脸怎么才能不红,但阿祁有感这心情与男女之情那般悸动有所不同,甚是奇怪。
“奇怪,奇怪。”君越低声嘀咕几声,望着阿祁的眸子诧异道,“这是蚀骨的毒药,现在已经干透,但你全然没事,倒也真是稀奇,你莫不是百毒不侵,才有恃无恐?”
阿祁点头,君越果然是个聪明人,一下子看出她百毒不侵。
“难怪你毫不在意。”君越恍然大悟,又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卫聒用上这种毒药?”
“我当然是卫聒的仇人。”阿祁浅浅一笑,虽然有心和君越说个清楚,但她其实也只是奉师命刺杀卫聒,其中的缘由,她也不甚清楚,解释起来自然麻烦。
君越以为阿祁不愿意说,他也向来不屑于追问,于是他道,“我不是卫聒的仇人,但我也想杀他,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也可以帮你。”
“你也要杀他?”阿祁惊异道。
任发丝被习习晚风吹动,他君越扬眉微微一笑道,“我们站在这里吹风并不舒服,你身上涂满毒药想必也不会好受,不如等你沐浴更衣之后,我们坐下来再说这事。”
这两句话直直戳中阿祁心头,她纵然不在意这些黏糊糊的毒药,倒也嫌脏。
“好啊。”阿祁不假思索道。
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好好洗个澡!
待阿祁身上散着蒸蒸热气,身穿干净的白衣,而不是黑紧的夜行衣时,她只觉得与几个时辰前逃亡的她判若两人,重活了一遭。
君越等的不急,虽然惊艳于阿祁,但也默不作声,只是眼中带着笑意。
阿祁领略这屏风之后的摆设,啪嗒啪嗒走来,随意坐在君越对面,足尖轻点地板,这样斜斜一放。连鞋子也没穿,一双雪白的长腿,竟伴着优雅散漫的风韵。
“久等了。”阿祁扬起一头乌发。
“这倒是无妨。”
阿祁拢拢湿答答的头发道,“没想到蒙国君家也有杀卫聒的意思吗?”
君越叹了口气道,“卫聒是个厉害的人物,是个威胁,可惜你只是能伤他,不能杀他,若是卫聒死了,对我家族,也是大大的有益,你若还要杀卫聒,大可找我帮忙。”
阿祁叹了口气,“现在这事难办了,我的身份败露,再刺杀卫聒恐怕难上加难,我打算去找我师傅帮忙,暂时该不用找你帮忙。”
没错,她能做的都做了,就是要师傅失望,她也只能回去见师父了,现如今,千年神木到手,帝澈也不用烦恼龙鳞症。
君越不语,心中却暗暗为阿祁不再刺杀卫聒松了一口气,只道这是件危险之事,随即又道,“我倒觉得你放弃的太早,你可知道卫聒有一个独子?”
阿祁一愣,卫子玠,她算得上熟,那人对她看来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但介于他是卫聒儿子的身份,阿祁倒不甚靠近他。
现在君越提起卫子玠是?
她微一思索问道,“你的意思是可以用卫子玠要挟卫聒,借此杀他?”
“我正是这个意思。”君越提起卫子玠忽然发出一些诡异的笑声,“我倒是可以帮你捉住他,听闻这个卫国世子是个好男色的人,我手下倒有些美男子,应该万无一失。”
你怎么不自己去,你有的是资本让原本不是断袖的卫子玠走上弯路,何况你长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