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浣听完,暗暗重复了一遍,然后叹着气恨声道:“简易,你真可怕!”
简易展颜一笑,好像她听到了这世间最美妙的赞美一般:“谢谢你的评价,只有敌人觉得害怕了,我才是真正的胜利!我简几个不亏心不欠人,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道义,我行我素也碍人事儿,说起来,你应该喜欢我才对!”
“我又没有病,会喜欢你才怪哩!”齐浣咕哝着,又道:“既然你这里行不通,就帮我说说,让小叔见我一面就好。你放心,只要见过一面,成与不成我都不来麻烦你啦!”
简易道:“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要知道,你见了小舅舅,只能让你的愤怒浓度激增,除此之外别无好处!”
齐浣闻言不听,只道要见人。
简易被她烦得不行,干脆让司机将车开到小楼前,近乎提着齐浣下车来,高声叫道:“小舅舅,你的麻烦来啦,请接收!”
……
尽管齐浣表示很想让简易陪她一起面对戚家的混世魔王,但是简易表示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因此这种提议在目前看来,尚属于“妄想”的范围。
“你知道,我不推崇烂好人,是你想来的,我属于被迫帮忙,所以,我个人的好心只限于此。要么你上去,要么你离开,二选一,很简单,不是么?”
简易在很多时候,面对讨厌的人时,表现出来的话语都很能噎人。
当然,齐浣现在已经光荣的离开了她讨厌人的名单儿。不过,这不能阻止简易同学在乾坤大挪移的施力下,进入了让齐浣头疼的特别名单儿。
人生么,有时候就是这么转换来转换去的。
齐浣本来也就那么一试,她本身也没打着简易会同意,可意料之中并不代表心中高兴。于是,齐浣袖子一甩,鼻音一扔,头也不回的步履匆匆而入。
只剩简易一个人抹鼻子,自己笑给自己看:“看吧,我就说好人不能随便做呢!”
出于对自己小舅舅气人能力的深刻认识,以及对齐浣性子的熟悉,简易觉得最多五分钟,那位小姑奶奶定然会被气走。
无聊的某人盯着手腕的表针,一下一下数着。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五分零三秒的时候,一脸憋屈的齐浣气冲冲的跑了出来,并且她还抛开了一切关于淑女的要求,临走前照着简易所在的车门儿狠狠地踢了两脚。
“啧,真粗鲁!”看着渐渐跑远的身影,简易摇头笑道,“不过看力度,她那脚晚上一准儿会肿呢。”
“你真是看得一手好热闹啊!”车门被打开,戚祝钻了进来,对着司机吩咐:“出门儿。”
“嘿嘿嘿,我刚来啊,这就走么?您也不请我喝口茶?”简易看着一身正装的小舅舅,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府邸。
摇开窗户,戚祝表示:“行啦,看懒的你,进屋儿你也是偎在沙发里,还不如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呢!一会儿我请你吃西餐!”
简易一撇嘴:“您能不能有点儿新意?西餐也就偶尔尝尝还成,到底没有华夏的饭食美味,勤吃两次就腻口啦!”
“行!听你的还不成?……等一下儿,停车!”车子一出了院门,戚祝立时喊停,招呼着司机下去:“行,你回去休息吧,车子我自己开。”
接着,又招呼简易上副驾驶:“快来、快来,坐过来好说话!……我是你小舅,不是你司机!长辈给你开车,你就该知足,吱吱唔唔为哪般?”
简易虽然因为大姨妈的造访而懒怠动弹,可到底耐不住戚祝的唠叨,只得念念叨叨的在抗议中换了位置:“您可真折腾,在园子里时,你直接上驾驶座儿不久得啦!”
戚祝耸耸肩,一笑:“我嫌累!”
去!这个理由无聊却又强悍。
简易胳膊搭在车窗上,手掌拄着下巴,感受着徐徐清风带来的舒爽温煦,渐渐的,原本迷糊着享受的眼睛,开始合上,接着,整个神魂便在阿尔法状态下沉浮,慢慢儿要往深睡区游去。
“哎哟!”感觉额头一痛,简易捂着痛点,愤懑的盯着装作专心开车的长辈,抗议:“扰人清梦是没有道德的!”
回答她的是一声拉长的停车声,接着,戚祝抽出一顶帽子扔到简易头上,便利落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简易探出头往外一瞧,嘿,正是沪市最繁华街道上有名的茶园——茗谈。
这儿是她小舅舅的驻地诶。
下车随戚祝绕道进了茗谈三层的一处雅间儿,戚祝脱下西服外套,对着服务生道:“按老规矩上就行。”
简易好奇的看着室内装饰,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茗谈,却是头回进这间特属于戚祝的房间。
“小舅舅,你这是搞啥机关呢?”简易新鲜劲儿一过,觉得没什么意思,她还有很多话要问他呢!
戚祝隔空点点头,笑道:“劳烦您将耐心借给我一点儿,不成么?”
简易转着杯子,问:“小舅舅,你这里靠谱儿不?”
戚祝点头:“那是,耳聪目明还隐蔽,棒吧?”
简易放心道:“那行,我且问你,你该不会真跟外祖家一刀两断吧?若是真的,我回去会被娘亲爹爹一起清算欸。”
戚祝耸耸肩:“那我能做的只有为你祈祷啦,最多回去我给你说好话去!”
简易撇撇嘴:“至于么?你不是和三舅舅断绝关系么,怎么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