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忱轻笑着表示臣服:“听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简易傲娇的将头一样,成心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骄道:“这回知道‘跟着媳妇儿跑,才能不偏道儿’的道理了吧?”
丰忱被简易的小模样儿逗笑,强忍着俯仰大乐的冲动,颤抖着身子,表示:“为夫已经明白得永世难忘啦!”
粉拳就势轻砸在丰忱的肩膀上,简易一边砸一遍说:“你这坏家伙,要乐就乐,做什么憋着?”
小夫妻俩歪歪缠缠地又黏糊许久,这才开始言归正传。
“对啦,我出京这许久,京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能有什么大事儿,不外是府院两相打嘴仗,没得呱噪。”丰忱搂紧了简易,边走便嗤笑道。
简易话在嘴边儿转了一遍,这才道:“你……是不是很为难?”
丰忱低沉醇厚的声音从胸腔处传来,因为发笑而隐隐震动的胸膛让简易似乎听到他那有力而蓬勃的心跳声:“你怎么会这么想?难不成为夫是那种遇事就逃避的懦夫?”
简易低笑两声:“哎呀,是我忘记了,你是脸皮和勇气同厚,挑战和精力正比的丰子义啊!”
丰忱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蹦儿,笑道:“你啊!”他赶在简易翻脸前揉了揉她的脑门儿,这才正经道:“现在京中的政.局风气很不好,一边儿不愿意放权,一边儿不甘心分权……不是都说文人有傲骨的么?可怎么那群文人为了和他们打对头戏,竟然招揽财阀,那帮商人,利益之上,一个个儿和蚂蟥一般,是能沾的么?”
简易将脸颊便的散发抚到耳后,静静的听着丰忱的唠叨:“看他们你推我诿,好像天下太平盛世已临一样,丝毫没有外敌环伺,危机潜伏的感觉。我真想不明白,这天下,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做,军.力.需要发展,科技需要追赶,工业需要赶紧,农业需要保障,经济需要研究,民生需要调查,社会需要安定……识字率、货币价值,还有……数都数不清的国.内问题不说,周边国家闹.革.命的闹.革.命,伺机侵略的搞侵略,加快军备的加快军.备,怎么咱们华夏的一群人,就好像坐在象牙塔里看风景,天真的那么可恨呢?”
看着丰忱眼色深沉的望着自己,简易轻轻一笑:“为什么?因为现在的华夏缺少的是实干家,大家都在想着揽权,并没有一项有力的措施去兼管执.政.者,大家都浑浑噩噩的,比得是手里的钱、粮、武器和人,那帮人是因为把自己看成了巨人脚下的弱者,成日里担心军阀们抬脚就会踩到自己,自然惴惴不安,说真的,不将那边儿架空,他们不会消停的。”
“你能指望一群文人做什么呢?”看着丰忱不语,简易又道,“他们知道老百姓的生活如何么?知道经济发展的规律么?知道农林水利如何展开么?知道产业链的规模如何铺展么?知道国际局势的真相么?他们知道的只是眼前的资料……连最基本的一村人都没领导过,连最起码的百姓民生、社会经济都不晓得,最简单的基层工作经验都没有,你指望他们管理一个泱泱大国,这现实么?都说封建社会不好,可皇帝的儿子还要进各部去锻炼能力,现在坐在云端的这帮人,有几个能管的住?”
丰忱思绪完全跟着简易的节奏走,听到这里,他也不免慨然而叹:“是啊,和这帮人比起来,那帮人精,都自.立.为.王.已久,他们治理地方犹若治国一般,手段见识哪回一般?只是,我担心的是,难不成我华夏真要发展成为.军.政.府.国家?不妥啊不妥。”
简易闻而笑道:“于长远处不妥,但是在目前却是相对合适的多,毕竟过继大环境在那里。欧战一场,不但没有将不安因子消灭,反而挑起了大家的神经,你看着吧,早晚还得有一次欧战,恐怕解决.政.治.制.度.的.问题,还要等到之后。”
丰忱皱起眉头,思索一会儿,才勉强点点头:“是啊,现在就是能改,政.府.也是有心无力,若是力度没控制好,恐怕又会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内耗,更何况,有心人抓着网子等咱们内.乱了,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简易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你的雄心壮志,只是我有个问题……”
丰忱笑道:“你我夫妻,恩爱异常,有什么话还要这般郑重的打预防针?”
简易道:“这不是打什么预防针,而是我想问你的问题,我自己给出的答案都有些显得没有大气。”
丰忱一听,眉头更是一挑,笑道:“哦?那我可真要认真一听啦?娘子啊,你尽管问来啊!”说道最后,他竟然哼着曲调,表情夸张而逗趣。
这一下,二人之间的交流气氛更是不错:“假若有一天,你身居到一定的位子,有能力也有时机整顿华夏的政治制度,你会不会因为调整府院关系,而放手津军?”
这话问出来,简易直觉丰忱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但是于她自己,想想放手,都有些不舍,怎么说呢,也许权势真的是让人生瘾,只要把握便不舍放下。
丰忱闻言,当真是认真的思索起来:“于感情上,我是真的不舍,也放不下;可是理智告诉我,若想真的利国利民,必要有所取舍。其实受过这么多年教育,我也看过不少典籍,心里是明白的,在权利和义务方面,人,生而平等。而我们现在看到的不平等,是因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