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反倒会说咱们府邸不讲情面、没有情分了……”

老太爷自打长子发话,那眼睛就开始冒金光,要不是老太太全身散发着‘不要碰我、否则后果自负’的气势,他非要拉着妻子的手,叫她听听。

简怀清在脑子里将话遛了一遍,慢慢说:“母亲,名声、面子有时的确拖累人,可没有它,那就等于背了千斤顶,很多时候是寸步难行啊……您想想,咱们家真金白银的付出了多少?难不成就因这一回事儿,让族里、让族人的心将它一笔磨平?那些人换咱们的付出,凭什么?他们配么?不如,咱们换一种方法,一来让族人不再敢小瞧咱们、不敢设计咱们;二来,让族人感激咱们、同情咱们,您看如何?”

老太爷忙不迭的附声应和:“就是就是,我看老大说得很对!夫人啊,咱们换个方法,也是出气不是?”

老太太深深的吸口气,倒是冷静下来,只是神色依旧冰冷,微微的点着头,扔了句:“说吧!”

简老太爷一听,心里的兴奋跟喷泉一样,止都止不住的往外冒。他不停的跟长子使眼色,让他快说。

简怀清看了看老太爷,依旧是慢悠悠的说:“父亲,母亲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别说母亲,便是父亲您心里也是委屈的吧?”

老太爷多少懂得些兵法,听到儿子这么说,赶紧配合着点头,神色中带上一种名叫‘痛心’的情绪。

“而且,这次要是咱们府里服了弱,将来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咱们府前招摇一遍?”

老太爷还算明白,简怀清的话他还是颇为赞同:“你接着说。”

“要儿子说,以儆效尤——必不可少。”

简老太爷摸着胡子,点点头:“如何儆呢?”

“严惩闹事之人!”

老太爷瞬间神色就不对了,嘿,说来说去他是让这娘俩儿给绕进去了!

简怀清恭敬的看着老太爷:“父亲莫急,且听儿子说来……这个惩,咱们不请.警.署.动手。”

老太爷“噢”了一声,简怀清接着说:“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咱们顾念族义,不请国法……那么,就去祠堂里、去祖宗那儿,请了全族老少一起说道说道!国法不论,至少族规也得将他们办上一办!”

掷地有声的话,让简老太爷沉默,撸着胡子半晌,才点头认可:“也好,话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回族里说清楚,也免得咱们鞭长莫及,让人家说了歪理去。”

宾果!简易心里比了个v,满心的点头,心道,看不错来,大伯这人还是个明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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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商量到最后,当时便和族里通了电话。双方商榷了半个来时辰之后,终于达成一致——将幕后的族人揪出来,按族规处置。即:将其手中的族产按价值,兑给简老太爷一家,以做补偿;其人在族中的一切职务尽除,三代以内,直系亲属不得在族中任职,于族中所缴俸银,增加两成;其人,在祠堂祖宗面前静心五天,五天之后,于族庙中禁闭三年,三年之后,再行放出;最后,包括其人之内的所有直系亲人,都要集体默诵族规各千遍,抄写祖训千遍。

嗯,解释一下,这里说的“静心”,指的是关在祠堂里、跪在祖宗的牌位前自省,每日早晚只供清水,不给吃食;每日里自早到晚,不许见人,只能抄、默族规、祖训各百遍,此数量,不计在之后的抄诵数量之内。

事情到这里,算是彼此都落得个满意,至于处置,只等简老太爷这边儿派人前去参看了。

老太爷满意的咂咂嘴,这会儿想起来五儿媳妇了:“那个,老五媳妇儿啊,你想好怎么应对取款的事儿了么?”

五太太起身行礼,正要说话,二太太倒来了一句:“事儿不都解决了么?传言是假,银庄是有银子的!”

九太太在冯亦知的示意下,笑道:“二嫂糊涂呢!这人心啊,可是说不好的……毕竟有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二嫂若是不信,只管等明日再看,不说多了,明儿早上在银庄门口儿等着取钱的,至少也能将咱家的那条街排满了。”

二太太揪着帕子低下头,嘴里嘟囔着:“好心没好报,反正没我的事儿。”

老太爷眯了眯眼睛,道:“哪儿那么多的话,我问的是五太太!”

五太太正色道:“明儿霜军会派一个排的兵过来维护安稳。”

“哟,那得多少人啊!”二太太一惊一乍,引来十太太的笑声:“二嫂不知,一个排得有三四十人之多呢!”

二太太撇撇嘴,叹气:“哎呀,五弟妹好福气,有那么个堂姐妹做依靠。”

一直没出声的大太太瞥了她一眼,道:“二弟妹不用羡慕,你这做嫂子的不也是府里弟弟、弟媳、侄儿外甥儿们的倚靠么?”

二太太干笑两声:“瞧嫂子说得,我人微言轻的,哪儿有那本事儿啊!”

“知道自己没本事,就少说两句。”看似忍无可忍的简怀生出言呵斥,这才让二太太安静下来。

老太爷等屋里静下来,才哼了哼,向五太太点头,道:“有人维护就好。只是……能劝动人们回转么?”

五太太挺直胸膛,脸上自信不减的摇头道:“不能!他们只是旁观维护治安的。”

老太爷这才听出不对来,忙问:“那你明儿准备作甚?”

五太太抬首看向正座二老,说了两个字—


状态提示:第506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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