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简易的第一次穿越:
“沈志铎此人,就是一个有学识的痞子、有文化的流氓!”苏怀兴一度这般跳骂。
这天,盯着宣纸上的这个名字,苏怀兴又开始运起气来。恰好戚祝坐在一旁,他起哄道:“不如编个草人儿?把这纸贴上面,我教你刺剑,你不是一直叫嚷着学剑吗?正好儿那这个做靶子……嗯,拿它练飞镖也是不错。”
苏怀兴听了,开始摸下巴,眼珠儿也转起来:“要是再有他的画像就好了。”
戚祝笑得不以为然:“那有何难,一张素描上去,保证惟妙惟肖,还不浪费工夫。”
苏怀兴皱着眉,犯愁:“可我不会啊!”
戚祝一把敲上他的头:“蠢!你不会,我会啊!”
苏怀兴一双深墨色的眸子,立刻化为星空一片,整个脸上充斥着“看到红烧肉”的气息,就差扑过去,流哈喇子了。他频繁而快速的点头,拽着戚祝的胳膊,迫不及待道:“那还等什么?走啊,画他丫的去!”
戚祝挠挠脑袋,脸颊上似乎生气两抹红云:“那个……我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儿啊!”
苏怀兴哈哈大笑两声,忙道:“这个却不难,旁的我没有,他的照片我有的是!”说着,立时吩咐身边儿的仆人回去取来。
因为这里是戚祝在京城城内给自己买的一所小院子,离苏府并不远,步行只要一盏茶的工夫就能走个来回。他美名其曰是照顾外甥和外甥女儿,锦歌对此翻翻眼,直接无视了。丫丫个丫的,这书桌上一共坐着三个人,结果看看眼前的情景,她分明是多余的!这俩人互动的有来到趣儿,那浓郁的气息,直接化为一面透明的水幕,直接在她和他们之间竖了起来。
早知道她就换个时间过来借虎崽儿玩儿呢!
那仆人是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儿,手脚利索,不过二十分钟便折转回来。
“看,这都是!”苏怀兴手里的牛皮纸袋,被照片撑的足足有两三厘米厚。绕开线绳,他捏着纸袋的底部,袋口朝下,直接到了出来。
好家伙,她十叔是偷窥狂么?瞧瞧这些照片,啧啧啧,真是各个角度的照片都有啊!有穿公务服的、有穿西服革履的、有休闲装的、也有戴眼镜的;有侧脸的、有正面的、有回眸一瞥的,也有背影的;有行走的、有坐着的、有吃饭的、也有娱乐的;有充满怒气的、有开怀大笑的、有面无表情的、也有沉思算计的……
“苏十兄,这照片也太全了点儿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他呢!”戚祝一边翻看着照片,一边直摇晃着头,嘴里说出了锦歌心中的话。要不是锦歌注意控制自己不要在长辈面前露出本性,这话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了。
苏怀兴本来还得意洋洋的,结果戚祝一句话,让他面色照着“赤红黄绿青蓝紫”轮换了一圈儿:“够么、够么?要是有需要,我将他的满月照也能弄来!”
这话有些大了,但中心思想呢,是苏怀生想表达自己可以将照片弄得更全,方便戚祝取用。
“十叔,至于的么?一个小小的素描,哪里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锦歌表示自己不能理解。
戚祝却一本正经的琢磨起来,最后挑出几张有特色的,整理在一起。其余的,全都收回纸袋中,退回到苏怀兴的跟前儿。
苏怀兴眨着星星眼儿,问道:“怎么样?这就行啦?不再那几张?”
戚祝嫌弃的瞥了纸袋一眼,摇摇头:“够啦,这些就足够了。我是揣摩人物面部特征,以便将他的形象跃然纸上,又不是思恋他,弄这么多照片作甚?”
苏怀兴被噎的一怔,眨眨眼,招过仆人来,吩咐:“赶紧将它拿走,找个地儿烧了,莫要放跟前儿碍眼!”
戚祝也不管他,直接找出笔纸来,草草的画了几张草稿,最后挑出两张最形象的出来,让锦歌和苏怀兴看。
锦歌歪着头,看了半天:“我没见过这人,不过从照片上看,还是左边这张更像些。您们看,照片上这几张都显示,这人不笑时,这里有个痦子;若似乎笑起来,则变成了酒窝。可是右边这张却没有。”
苏怀兴却不赞同:“沈志铎这人,生性自负,看着恭谦,眼底却暗藏自傲,张狂起来,更是桀骜不驯。右边这张,很好的将他眼里的情绪表现出来。虽然细节上不如左边儿,但是却更生动。”
戚祝没好气儿的瞪了二人一眼:“你们这是品画儿啊!行啦,既然左边、右边各有千秋,那就合二为一好啦!”
这回戚祝倒没有强调速度,画了两倍的时间绘出令苏怀兴不停点头称赞的“沈志铎全身像”。
苏怀兴挑剔的拿起一把剪子,剪出头像来,这才满意的颔首:“这才好贴在草人儿身上啊!”
戚祝冷眼旁观,凉凉的道:“草人儿还没弄出来呢,你倒是着急。”
眼见苏怀兴一溜烟儿的跑出去,锦歌敲着桌子,问戚祝:“我说小舅舅,你们也太幼稚了吧,小孩子也比你们有想法儿。”
戚祝伸手揪住锦歌怀里的虎崽儿的后脖子,捏着虎纹皮拎到自己怀里:“小家伙儿,这就是生活啊!你不觉得童趣要比老气横秋好很多吗?”说完此话,他又怕自己这个外甥女儿不明白,还特意多鼻子差点儿喷烟。
“生活呢,肯定会充满很多麻烦和不公、荆棘和险路,可那又算什么呢?碰到麻烦,解决就是了;碰到不公,要么潜伏、要么报复,宣泄了就是了;碰到荆棘,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