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可汗,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下官没有将奏折交给皇上?”李维并没有理会楚离,而是十分委屈的看向拓跋钦。
他觉得拓跋钦一直都是十分信任他的,只要他不露出破绽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你自己就是证据。”楚离淡然一笑,十分自信的看向李维,她倒要看看他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为何要陷害下官?”李维有些慌张,但却努力让自己镇定,他感觉楚离不像是普通人,而且有些难以对付,难道她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知道你所做的坏事了。”楚离越来越肯定李维并没有将奏折交给皇上,只是他却不肯承认,所以她一定要逼他承认。
“拓跋可汗,你别听她妖言惑众,下官对你一直是忠心耿耿,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李维并不知道楚离是什么身份,他认为只要拓跋钦相信他就足够了。
“李驿长,你太让本可汗失望了。”虽然拓跋钦还不敢肯定是李维动了他的奏折,但他已经明白了楚离的用意,所以全力配合着她。
“李维,你到底将拓跋可汗的奏折藏到了哪里?你为何要这样做?”楚离不给李维任何辩解的机会,继续逼问着他。
“下官什么都没有做过。”李维挺直了身板,十分坚定的说道。
“如果你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何你总会充满恨意的看向拓跋可汗呢?”楚离之所以能够肯定是李维动了奏折,就是因为她看出来了李维对拓跋钦的恨意。
如果他真的对拓跋钦是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用那样充满恨意的眼神看他呢?
“李维,你恨本可汗?”拓跋钦有些惊讶地看向李维,他和他接触了这些年,却从未发现他竟然恨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官不敢。”李维低垂着眸子,有些敷衍的说道,并没有过多的为自己辩解,不过隐藏在衣袖下的双手却早已握紧。
“如果是我冤枉了你,为何你不敢抬头看着拓跋可汗呢?”虽然刚才李维是低垂着眸子的,但楚离的角度正好可以看清他的眼神,里面装着恨意与隐忍。
“李维,本可汗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可恨的事情?”拓跋钦觉得自己一直都是勤政爱民的好首领,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地方能够让李维恨的。
“拓跋钦,你做过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李维的隐忍终于爆发了,他恨恨地看着拓跋钦,再也没有了半分尊敬样子。
楚离和夜千行相视一眼,刚才所做的一切总算没有白费,终于将李维的真面目逼了出来。
“本可汗一直待你不薄,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拓跋钦没有想到李维的转变这么大,不过仍然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可以让他恨的事情。
“拓跋钦,是你害死了我的弟弟,我一定要为他报仇的。”李维早已红了双眼,充满恨意与愤怒的看向拓跋钦。
“你弟弟是谁?为何说是本可汗害死的呢?”拓跋钦被李维的话绕晕了,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弟弟是谁。
“我弟弟名为李凌,在你的部落当差,但却因为瘟疫被你无情隔离,最后惨死……”李维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
“李凌是你的弟弟?”听了李维的话之后,拓跋钦想起了李凌这个人,只是一直不知道他是李维的弟弟。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但就因为你的见死不救,他才会永远离开了我。”李维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看向拓跋钦的眸光也更加憎恨。
“李维,对于你弟弟的死本可汗也很抱歉,但是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根本没有办法救。”拓跋钦一直不敢去回想瘟疫发生的那些日子,那时的场面实在是让他心痛不已。
他们都很清楚一旦染上瘟疫就必死无疑,根本就没有办法治好,所以凡是发现部落里有人染上了瘟疫,就只能带走隔离,不然的话只会让更多的人被传染。
“可那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李维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你认为是拓跋可汗害死了你弟弟,所以你就将他的奏折私自扣押起来,对吗?”事到如今,楚离终于明白李维为何那么恨拓跋钦了,不过这完全就是一场误会,根本怪不得拓跋钦的。
瘟疫在医术如此发达的现代都是那么的可怕,而在那时候根本就是不治之症,所以并不是拓跋钦不想救李维的弟弟,而是他想救也无能为力。
实在想不到李维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采取极端的方法报复拓跋钦。
“反正我的弟弟已经死了,那么我就让整个鲜月部落的人都去给他陪葬。”李维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可怕,心中的恨意早已让他变得失去了人性。
“李维,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如此丧心病狂?”拓跋钦怎么也没有想到李维会说出这样的话语,看来他的确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也蒙蔽了他的心。
“我知道你爱民如子,当你现在看到你的子民们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之时,是不是很心痛?”李维知道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找拓跋钦报仇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才会对奏折下手。
因为他偷偷看过奏折的内容,知道拓跋钦是想通过奏折向皇上请求援助,所以他才将奏折私自扣押了下来。
不过每一次他都告诉拓跋钦奏折已经交给了皇上,而拓跋钦也从未怀疑过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