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为他准备生日礼物?她唇边渗出一丝涩。
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
“怎么不出声?已经在开始考虑明年给我准备什么礼物了?“司御衡挑眉。
她秘书一样公事公办地站起来:”嗯,我回房间就去好好规划一下。“
他的手捞了个空,皱眉:“你干什么?谁准你走了?”
“都吃完了,下楼吧,晚上露台上风大,容易着……“
一个凉字还没说出拉,他伸手,将她一拉,重新卷入怀里,低沉:“这样抱着,就不容易着凉了。“
“你醉成这样了,还是先下楼休息……”
“不准走,谁说我醉了……”他想要把她抱起来证明自己不仅没醉,大干个三百回合都没问一体,刚想站起来,身形一晃,仰倒在了高背椅上,神智一下子涣散开去,彻底醉了。
她气笑,将他扶着,让他趴在餐桌上,又将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他背上。
他呢哝了两声,才几分钟的功夫,不省人事。
她一个人不可能搬动他,正要转身去叫佣人帮忙,手指头被他浑浑噩噩中拽住。
回过头,只见他闭着眼睫,醉语着:”说了不准走,又不听话了吗,不准走。留下来,陪我……”
她轻声试探:“司御衡?”
“……不准走……”
“司御衡,你听得见我讲话吗?”
“不准……”
“司御衡?”
“……呼呼……”
真的醉死了。
他再无声响,长得惊人的睫毛垂下,睡得就像个安静的少年,跟白天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露台,夜色,针落可闻。
静得仿似天地间只有她和他。
她心神微微动了一动,对着沉睡中的男人:“要是你不是北冥堂的堂主,我可能不会走。”
轻轻的声音融入夜风,一下子就被吹散了,毫无痕迹。
仿佛没有说过。
说罢,她站起身,朝露台大门,朝外面的佣人提起声音:
“你们堂主醉了,来个人,把他扶回房间吧。”
————
司御衡是天快亮时醒的。
他捧着沉甸甸的头从大床上爬起来。
虽然太阳穴还有点酒醉过后的疼,但睡了几个小时,精神好多了。
门口的女管家和心腹立刻走上前去:“堂主,舒服了点吗?”
女管家将刚温好的醒酒汤送过去。
司御衡拍拍床,皱着眉:“人呢?”
女管家马上回答:“梁小姐跟我们一起将您从露台上扶回来后,守了会儿,我见天色不早,让她回房间休息了。……哦对,这醒酒汤还是梁小姐亲自做的。”
嗯,表现还不错。
他端起醒酒汤喝了两口,对两人吩咐:“你们先出去吧,我再睡个回笼觉就行了。”
女管家离开了房间。
心腹却犹豫了一下,并没离开。
司御衡看出他有什么事想要交代,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干脆地说:“有什么话就说。”
心腹下属开口:“是关于昨天梁小姐去市立医院探望霍家少奶奶的事。”
他手指一倾,醒酒汤微微一斜,眸色深了几许。
“梁小姐回来的时候,耳环掉了,让我帮她回医院找,她说她一个人步行回城堡的。这件事,堂主知道吗?”
“她跟我说过了。怎么了?”
“梁小姐跟我分开那会儿,才四点钟不到,从下车的地方步行回城堡,最多十分钟。我找回耳环,开车回城堡,进门时,随口问了一下值勤的人梁小姐是几点回来的。值勤下属说,大概是下午四点四十五左右……这件事,我想,还是跟堂主说一声比较好。”
司御衡脸肌微微一动。
也就是说,本来十分钟不到就可以走到的路程,那女人走了四十五分钟。
多出来的半个多小时,这么久的时间,她去哪里了?去干什么?
心腹道:“不过,也许是梁小姐在路上多闲逛了会儿,耗了点时间。”
闲逛?
私家路是一条从头到尾的直道,两边除了树林子,什么都没有,能有什么好逛的?
再怎么耗时间,也不至于多耗半个多小时。
他眸色阴沉了下来,半天没有出声。
很久,才开口,转移了话题:“叫你查的事,查了吗?”
“查过了。那人……果然目前在首都。前段日子就住在市区的酒店长期包房。”
多时没见,以为销声匿迹的那个人,果然回来了。
那么,梁安雅前段日子在私家森林里遇险时,若真的遇到过陌生人……那陌生人,真的很可能就是他。
昨天回来的路上故意支开下属,那不见的半个多小时……
难道也去见那个人了?
如果是这样,那人比自己想象中跟梁安雅混得更熟啊。
司御衡脸色一点点地泛白,手指骨节攥紧。
心腹也猜到了堂主的想法:“要不要跟梁小姐说一声,提醒她,她遇到的人可能是……”
若真是那人,接触梁小姐,肯定是为了报复堂主!
“不用。”司御衡断然出声,音色冷如寒铁。
那女人三番五次跟那人接触,肯定也不会没有目的。
她——是想借助那人逃跑吗?
她终究还是想离开自己?
可昨晚,她还主动给自己补做生日蛋糕,那样服从,还安慰自己的伤疤。
那一切只是做戏,让自己掉以轻心,方便她好逃跑吗?
一股酒气冲上来,他喘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