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一眼霍园奢华的大屋和花园,霍振轩知道从此再没机会踏足国内和霍园,又恨又悔:
“欧管家,你再去跟爹地说一下,我不想离开g市,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霍家在g市地位这么高,在那些部门都有眼线和熟人,警察那边,法院那边,一定会卖我们的面子,一定有办法让我既能留在g市,又不用坐牢和留案底!”
“二少,欧管家怜悯却毫不妥协地看着霍振轩,“这就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您要是私下伤了那个慕晴染,还能想办法给您遮掩,可是您现在是在大白天的大马路上去伤害慕晴染啊,整条马路上的人全都看见了,那不是一个两个人证,是几百几千甚至上万的人啊,还有记者都拍下来了!这叫我们还怎么帮你洗脱罪名?就算可以,别人也会觉得我们霍家是土匪窝子,我们霍家的清誉都彻底没了!现在,已经是大少爷为您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您还是快点走吧,要是您还继续磨蹭,恐怕连出国的机会都没了……”
霍振轩捏了捏拳。
要是大哥愿意,别说一整条马路的行人看见自己伤人,就算是整个g市的都看见了又怎么样?
依大哥的地下权势,封了g市人的嘴巴和眼睛的能力,绝对是有的。
关键是,——他愿不愿意帮。
而现在,大哥就是根本不愿帮自己!
霍振轩听到欧管家的最后一句,又倒吸一口凉气,要是自己还赖着不走,也许下场就不只是赶出霍园了……
头顶上方,雷声轰隆一声剧响,银光划破天际,雷雨哗啦啦地从天降,击打在柏油地面上,弹溅起水花。
霍振轩咬了咬牙,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再也不可能得到的霍家,愤然钻进了大哥为自己准备的小车里。
车轮踩着水花,朝机场驶去。
就在这时,欧管家背后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女人吼叫:
“——轩,振轩!你去哪里啊!”
姚珍茹虽然那天从饭店回来就被关在禁闭房,但这几天从送饭的佣人口里得知了儿子要被送走的事。
刚得知儿子已经出了霍园,她趁女佣来送饭,一把就推开佣人,疯狂地朝下面跑来,却只看见小车载着霍振轩离开的背影。
她知道,这一离开,今生只怕再无法看见儿子了,心中仿似裂开了一般,在大雨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振轩是姚珍茹唯一的期盼,是她唯一能踢走霍振旸的砝码!
如今,轩走了,她还有什么希望!
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保养精致的中年女人身上,此刻披头散发,鼻涕、眼泪都糊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平时的半点骄矜和贵气,比马路边的乞丐还不如。
欧管家朝女佣使了个眼色。
两个女佣忙上前,想要搀起太太,将她拉回禁闭房。
毕竟老爷子还没说放她出来呢,被老爷子知道准会骂人。
姚珍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使劲推开两人,仿佛疯了一样:“滚,你们滚!你们是想拖住我,好让二少离开吗?我跟你们说,二少不会走!他是霍家的子孙,这个霍园,还有霍氏集团,未来也是我家轩的,是属于我们母子的!你们这些贱人,谁都被想抢!哼!哈哈哈哈。”
欧管家见太太受了二少离开的刺激魔怔了,瞪了女佣一眼:
“还愣着干嘛!是非要把老爷子吵醒吗!快把她拖回去!”
想了想,欧管家又不放心:“再把嘴巴也堵上!别叫她大吵大闹。”
姚珍茹大吵大闹,一来影响了生病的老爷子,二来万一让外人听见,还说霍家将故意伤人致残罪的儿子放走。
姚珍茹爬起来,指着欧管家:“你居然敢这样让佣人对我?老欧,你是忘记了我是霍太太吗?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我是你的主人!你是不想在霍家干下去了吧?老东西!”
欧管家冷笑:“太太,不好意思,我在霍园的主人只有两个,除了老爷子,就是过世的兰夫人。至于您,要是继续不停吵嚷,影响老爷子和霍家的声誉,我绝不会当您是老爷子的继夫人!”
欧管家在霍园待了几十年,比姚珍茹待在老爷子身边的时间还要长。
在他心目中,真正的主人只有两个,霍天沛和过世的原配太太兰夫人。
他知道,当年霍振旸的生母兰夫人过世后,老爷子霍天沛并不是很想再娶。
那时,g市不知多少女人想要攀上霍家,给霍天沛当续弦,姚珍茹就是其中追求得最猛烈的女人。
姚家是做生意的,当时在g市也算是小有资产,颇有些名声,可就算如此,也比不上霍氏的一根汗毛。
姚家为了女儿能进霍家做太太,使尽手段,要么是请人去游说,要么就是制造偶遇让姚珍茹多跟霍天沛接触和相处,反正就是死缠烂打,硬是要把女儿塞到霍天沛身边。
霍天沛思前想后,因为怕家里空荡荡的太冷清,而年幼的大少爷也需要有个母亲,这才娶了姚珍茹做继室。
霍天沛一心只想让大少爷继承家业和公司,知道霍家家大业大,不希望日后出现豪门争产的局面,所以根本不想让姚珍茹有孩子,本来让姚珍茹一直服用避孕药。
姚珍茹却偷偷将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c,这才能顺利怀孕,生了二少霍振轩。
霍天沛虽然对于姚珍茹自作主张的怀孕生子很恼怒,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二少总还是自己的骨肉。
而这些年,姚珍茹是怎么对待大少爷,欧管家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