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几年前,宣玉带自己回楚家,也是做的这个打算!
提前培养好她,到时候能代替楚心愉,栽给皇室!
原来如此!
嘉意攥紧粉拳,身体簌簌抖着。
可就算再气,再恼,又有什么用。
她的人已经站在了s国的地皮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何况,还有最大的软肋被宣玉捏在手里!
那就是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生母!
她要是想不嫁,其实也很容易,皇室肯定容不得不干净的女人进家门。
只要她主动揭露自己,说自己在华夏跟了别的男人一年,夜家一定不会选择她。
可是——
她却不能这样!
一旦惹怒宣玉,她不知道生母会有什么下场。
现在的妈咪,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动物,宣玉手一挥,哪怕只是命令医生拔掉呼吸机,妈咪就会死!
只能暂时顺应宣玉。
终究,嘉意攥紧的拳缓缓松开,无力地坐到在床上。
——
晚宴的前一晚,很快来到。
夜色降临后,小小上楼来叫嘉意:“三小姐,先生和太太让您下楼去,看看明天参加晚宴时的衣服。”
嘉意出了卧室,在楼梯拐弯处就听见一楼客厅传来嬉笑的声音。
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楚心愉和楚心悦已经换上了明天要穿的小礼服,撒娇地转着圈圈,给爹地和妈咪看。
两人就像一双美丽的双生姐妹花,在礼服的衬托下,璀璨耀目。
“爹地,妈咪,好看吗?”
楚心愉脸上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明天再敷敷粉,就更没什么问题,再想着自己可以不用嫁给那瘫子,心情就更加好。
在一袭红色的晚礼服衬托下,明艳照人,不可方物。
“好看,好看,我的宝贝心愉,穿什么都好看!”是中年男人声如洪钟的声音。
“焰寒,你只顾着夸心愉,你看我们的心悦,也很漂亮啊。”宣玉笑着说。
“妈咪……”楚心悦娇羞地吶了一吶,平日苍白的小脸儿在粉红色小洋装的映衬下,宛如桃花一样。
一家人笑成一团,气氛无比的欢快。
楚心愉的身边,还有个熟悉的英朗身影。
是聂亦霄。
年轻男人长臂展开,随性地搭在楚心愉背后的沙发上,眼眸噙着淡若无华的淡笑,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的随意。
看得出来,因为和楚心悦谈恋爱的关系,聂亦霄和楚家人走得很近,关系也不错。
……
小小见三小姐站在楼梯口没动,轻声说:“三小姐也下去试试衣服啊,你看,多热闹呢。”
嘉意双睫微闪。
这是属于楚家人的热闹。
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她只是个从小跟着生母,长在小国偏远镇子上的孤独少女。
一出生,就没有亲生父亲,只有母亲相伴,后来,就连所剩不多的另一个爱人,青梅竹马的初恋,也丢失了。
不过,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克制住心头的涌动,走下楼。
客厅里的众人看见嘉意下来,欢声笑语顿时停止。
楚心愉哼一声,坐了下来。
楚焰寒一年没见女儿,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些激动,站起来伸出手,将她想要拉到沙发上坐下:“嘉意,你还好吗……”
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嘉意眉尖一蹙,条件反射,从楚焰寒的掌心抽出手——
楚焰寒有些尴尬。
“什么玩意儿,给脸不要脸。”楚心愉小声嘀咕着。
楚焰寒心里有些不好受:“嘉意,你连爹地都不认识了?”
嘉意老实地摇头。
也许,她从来都不认识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吧。
楚焰寒又什么时候管过自己呢?
宣玉把她接回国,是为了给楚心愉代嫁,她就不信楚焰寒会不知道。
知道了还不管,任由她代嫁,心里根本不在乎她。
还有,妈咪被宣玉控制安排在别处养伤的事儿,楚焰寒肯定也知道,仍旧任由宣玉来威胁她。
这个男人的心里真正的家人,也许只有宣玉母女三人吧。
顿了许久,楚焰寒自己给自己打圆场:“算了,嘉意受了伤,很多事情不记得了,刚刚才回家,认生是正常的。多住段日子,应该就会恢复了。来,嘉意,来坐,坐在爹地身边。”
嘉意这次倒是听话地坐了下来,却距离楚焰寒很远,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架势。
就像个倔犟的小猫似的。
楚焰寒又被女儿晾了,只能轻咳两声:“宣玉,你给嘉意准备的衣服呢?”
宣玉吩咐佣人将一个手提袋拎过来:“焰寒,忘不了。我们楚家三千金,当然要一起漂漂亮亮的去见人啊。”
嘉意接过手提袋,将宣玉为自己准备的小礼裙拿出来。
是一件鹅黄色的小礼裙,中规中矩的,穿出去不会丢脸,但平平淡淡,没有一丁点出彩的地方。
更没有楚心愉和楚心悦礼服选得那么用心,那么适合两人。
刚好适合她的身份。
宣玉不会让她穿得太差,毕竟是要去推荐给夜家的。
但,叫这丫头的风头盖过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也没门。
她宣玉的女儿,才是南伽城最美的双生花,无论是什么场合。
当然,嘉意对礼裙到底什么样子也不关心,匆匆瞟了裙子一眼,塞回了袋子里,站起身:“嗯,我先上去了。”
“嘉意,你不试试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