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还有两个给嘉意包扎伤口的医生没走,赶紧上前查看。
“不好,好像是心脏病发作了。”
两个医生让人群稍微散开一点,让新鲜空气流进来,然后给楚心悦做起心肺复苏按摩。
几分钟后,楚心悦的呼吸稍微顺畅了一下。
医生擦了把汗,让楚家保镖尽快先送楚心悦回去。
嘉意匆匆跟夜宸打了个招呼,跟在楚家人的身后,先离开了。
裴管家看着楚心悦的背影,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心悦小姐有没有事。”
背地祸害亲姐妹,马场上还差点儿害得亲姐妹摔马。
夜宸无光泽的眸子毫无同情:
“她应该庆幸的是嘉意没出事。”
——
楚心悦心脏病发作,当天一送回去,就引起了楚家的轩然大波。
宣玉急得要命,连忙和楚家司机把楚心悦先送去了城里的私家医院。
检查过后,楚心悦虽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但在医生的建议下,还是在医院住了下来,多观察几天。
宣玉将楚心悦在医院里安置下来,陪了半天,才和司机回了楚家。
刚一进家门,宣玉便看到嘉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是楚焰寒。
楚焰寒刚刚才回来,听说心悦出事了,正在问着嘉意,一看妻子回来,扬起脸:“心悦没事了吧?”
宣玉疲倦的脸上升起一阵冷意:“没事了。”
然后径直走到了嘉意的面前。
嘉意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疾风吹过来,宣玉一个耳光“啪”一声就要摔到她脸上,沙发旁边,小小大惊,幸亏楚焰寒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妻子的手,勃然变色:“你干什么,宣玉?”
宣玉冷笑:“我听人说了,心悦和嘉意赛马时,不小心差点儿让嘉意摔伤,被夜宸责怪,心悦是因为在众人面前受了羞辱,才会心脏病发作!心悦发病,全是嘉意害的!”
说着,气急,又扬起手臂,准备再打嘉意一耳光!
这一次,楚焰寒已经牢牢捉住了妻子的手,语气阴寒:
“够了!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完全不分青红皂白?赛马是心悦非要拉着嘉意赛的,嘉意摔马也是心悦造成的,王储责怪心悦,就更加不能怪嘉意了,你怎么全部都推到嘉意的头上!”
宣玉气得面红耳赤,她难道能够去怪夜宸吗?
既然没办法怪夜宸,这笔账,当然只能算在嘉意头上。
不然,她心里这口气,找谁出去?
她在丈夫的手挣扎起来:“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她和心悦一起去的赛马场,为什么她好好的,心悦却出事了?一定是她在王储面前煽风点火,才害得心悦被王储责骂!心悦的自尊心那么强,肯定受不了……她差点儿死了啊,焰寒……我的心悦啊……”
宣玉的歇斯底里,让楚焰寒震惊而恼怒,对她的印象又跌下来几分!
就因为亲生女儿差点儿死了,所以她就将气全部洒在了完全无辜的另一个女儿身上?
她的贤淑大方都是假的么?根本就不管是非黑白的么?竟然这么偏心护短!
这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他要是这会儿不在家,宣玉又会怎么样对待嘉意?
楚焰寒想都不敢想。
之前楚心愉虐打嘉意的事情被小小曝光,楚焰寒就十分清楚,背后肯定有宣玉的撑腰。
现在再一看,果然没冤枉宣玉!
楚焰寒暴怒,一拳头砸在玻璃茶几上,几乎震得茶几上的茶杯都跳起来,一把捉起嘉意的手,迅速撸起女儿的袖管:“你自己看看,嘉意自己都被心悦害得摔伤了!”
宣玉哪里管嘉意受伤,依旧哭着:“这么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心悦现在可是躺在医院啊!”
“宣玉,你胡闹够了,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楚焰寒懒得多说,手一松,将宣玉推开。
宣玉正在哭着,根本没留意,踉跄几步,一下子摔在了地毯上,头一歪,磕在了玻璃茶几上。
额头上,顿时破了一条两三厘米的口子,血流如注!
旁边,女佣惊叫一声:“太太——”
小小却搀住嘉意,轻轻哼一声,活该,老天爷实在太有眼了!
谁叫太太颠倒黑白,一回家就要对三小姐非打即骂!
楚焰寒虽然对老婆很恼火,但也自知出手重了点儿,看她脸上糊满了血,忙说:“扶太太去房间包扎!不行的话打电话,叫医生来。”
“是,先生。”女佣赶紧将太太扶上了楼。
宣玉虽然疼得不轻,上楼之前,却仍是狠狠瞪了嘉意一眼。
嘉意看这她怨恨自己的眼光,呼吸顿深了一层。
看来宣玉是把楚心悦心脏病发作的事记在自己头上了。
这些天,说不定会狠狠折腾自己,直到气消。
楚焰寒工作忙,公务多,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家里盯着宣玉的动作。
妈咪捏在宣玉手上,她又不能反抗……
难道这些日子,只能承受宣玉的怒气?
她情不自禁倒吸口凉气。
正在这时,楚家的管家匆匆走进来:“夜家派保镖来了,先生。”
楚焰寒一疑:“夜家保镖?来有什么事情?”
楚家管家目光落到了嘉意身上:“说是来接三小姐去夜家住下。”
楚焰寒一愣:“让嘉意去夜家住下?为什么?”
“来的保镖说,三小姐今天在马场受了伤,夜家也有责任,那边医生和护工多,医疗条件好,就当为了表示夜家的歉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