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狡辩!想勾搭霍先生?做梦!霍先生身边的女人,随便哪个都比你强,比你更配霍先生!你就算勾上了也没用。我听阿德说,你没结过婚,既然已经在男人身上摔倒过一次,不会又想摔一次,给男人做见不得光的情妇吧?楚小姐,我劝你,真的想要男人,去找个跟你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吧,霍先生跟你绝对是不可能的。”
嘉意步子一停,牙齿磨了磨,是不是住在这个别墅里的人,从上到下,都是这么霸道无理,都是这样喜欢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别人?
叔可忍婶不可忍,她噔噔几步走过来,纤秀的唇微微一挑:“如果你生怕我勾搭了你们的霍先生,你可以把你的口水省下来,去劝他,让他免了我的赔偿费!我马上分分钟走人,这样就皆大欢喜了!你觉得我很想待在这儿跟你一样——做个低三下四的佣人,大妈!”
看着惠嫂的脸从红到青,再从青转红,嘉意爽多了。
惠嫂气得不行,自己陪着霍振旸回国,就跟皇帝身边的钦差大臣一样。
在这别墅里面,就连霍振旸对自己说话都挺客气,现在居然被一个年轻丫头指着鼻子骂?!
惠嫂手心发痒,蜷了一蜷手,正想扬起来对准嘉意的脸,只听阿德的声音传过来:“惠嫂!”
惠嫂望过去,只见阿德脸色有些暗沉:“惠嫂,霍先生叫你。”
惠嫂朝着嘉意哼一声,先上楼了。
阿德看了一眼嘉意:“楚小姐,你先走吧。”
嘉意看了一眼阿德,好像是特意下楼来拦住惠嫂的,难道是……那男人看见自己跟惠嫂的对峙?
她没说什么,也不想被惠嫂影响了心情,进车库去拿车了。
……
别墅,一楼客厅,惠嫂一进去就嗅到一股冷冽。
霍振旸翘腿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涔涔,深幽眸仁内掺着愠意,看见惠嫂进来,那股愠怒便上升至最高点。
惠嫂从没见过少主人这样盯着自己,那束目光,似鹰隼一般,令人汗毛直立,莫名打了个寒战,恢复在美国的霍宅中的额恭敬称呼:“少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有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男人一出声,几百坪的客厅内仿佛下了冰雹,冷气森森。
惠嫂咬咬牙:“少爷不会是怪我……刚才责怪楚小姐吧?”
“你管的闲事太多了。”他冷冷。
惠嫂仗着是老爷子在美国跟前的人,又负责少主人华夏之行,鼓足勇气:
“少爷,我这怎么叫管闲事呢?回国前,老爷子就叮嘱过,让我多关注您的生活起居,还有身边的人际交往,现在那女人爬了你的床,我难道眼睁睁看着不理吗?少爷,国内这些草根阶级女人就指望着逮住一个金龟婿翻身呢,尤其像她这条件,要是沾上了少爷,估计做梦都得笑醒,少爷一定不要中了她的圈套啊。”
惠嫂絮絮叨叨的声音在客厅里回旋,希望能说动少爷。
阿德听着,却无端端的后背发凉,想拦都拦不住,不免暗中为惠嫂捏一把汗,惠嫂啊惠嫂,你平时不是很精明的吗,怎么今天犯了糊涂,居然敢对着少爷说教。
果然,惠嫂话还没收完,霍振旸清冷一笑,轻抚了一下烫金袖口,厉色在俊脸上一bō_bō如浪般绽开:“老爷子让你伺候我生活起居,现在你连我的私生活也要插手吗。”
“可是……”
他声似冷铁,摆了一摆手,根本懒得听惠嫂手下去,语气已是极大的不耐烦:”要是再插手这件事,阿德,你马上订机票,让惠嫂回美国。我不需要一个对着主人指手画脚的下人。”
惠嫂惊愕,对着主人指手画脚的下人?
在美国,少主人从养病开始就是经她手亲自照料,一直到现在,霍振旸对她都很客气,从没说过将她当成下人的这种话。
少爷为了那个女人,甚至还想赶走自己?
难道少爷还真的看中了这个女人?!
一个单身妈妈而已,到底是哪里入了少爷的眼?
阿德朝着惠嫂挤了挤眼睛,示意少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别对着干,又打圆场:“少爷,算了,惠嫂也是关心您,以后再不会对着楚小姐说那种话了。是不是啊,惠嫂,你跟少爷说啊。”
惠嫂再委屈,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是,少爷,我再不会插手这事儿。”
是么?霍振旸锐利的眸子一闪,看出惠嫂不情愿,现在表面上答应自己,私底下估计是另一套,浓眉一拧:“以后她再来帝盛这边,你就出去,在酒店还是去餐馆打发时间,随你的便,反正等她走了,你再回来。”
什么意思?
这是让她主动避开嘉意,不能跟嘉意打照面么?
嘉意每周晚上要来好几次,次次她都得让出位置,出去?
比起被赶回美国,这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惠嫂白了脸,正要说话,阿德已经迈步过来拉住她的手,暗中摇头,示意不要再多说什么,免得更惹怒了少爷,到时可能就真的再没转圜余地,直接被赶回美国了。
惠嫂愤愤然,一把从阿德手里抽出手,满肚子的气也不知道找谁去发泄,脸都憋红了,只能答应了下来。
——
回了福雅小区,进家门前,嘉意特意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深吸一口气,免得被妈咪和仔仔看出异常,这才拿出钥匙,转了两圈:
“妈咪,仔仔,我回来啦。”
客厅里,夏听璇和仔仔正在餐桌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