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雅涨红了脸,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想得美!”
果然。司御衡一挑唇,车子正好经过一处十字路路口。
趁身后车子还没跟上来,司御衡一个身漂亮甩尾,超了几辆车,绕进了路口旁边的一条窄巷。
窄巷才三四人多宽,mini蹭着墙壁,发出“呲呲”的摩擦火花声,一直开到了巷子里另一头。
梁安雅早就屏住了呼吸,克制住喉咙管里的尖叫,这特么是在表演警匪大战么!
她的车啊!
——来云岭市以后刚买没多久的新座驾啊!
也不知道被刮成什么样子了。
梁安雅气冲冲地再望出去,已经是一片安静的马路,远离了市中心。
司御衡速度减缓了一些,得意地一勾唇:“甩掉了。”
梁安雅反应过来:“那你选个地方下车!让我回去。”
司御衡开着车,并没停下来,若有所思:“我考虑了会儿,你暂时就别回去了。”
梁安雅一呆:“你什么意思?!”
“现在霍少已经知道你有问题,说不定连窃听器都发现了,你现在回去,他肯定会把你叫过去盘审,”司御衡转过弧线优美的颈项,看一眼梁安雅,“你这种没受过专业训练的女人,被人一问,肯定会什么都说出来。我不放心你。先去我那边,再说。”
什么意思?
他这是生怕自己跟霍少告密,泄露了他的行踪吧?
她明白,她现在就像是用废弃了的棋子,一旦曝光,会连累司御衡。
可是一旦被司御衡带走,那还能回来吗?
梁安雅快抓狂了:“你既然知道我没受过专业训练,你还威逼我去调查霍少干什么,我不管,你放我下去!要我这几天跟着你,没门儿!”
她像个小母狮一样扑上来,抢起方向盘——
mini在安静的马路上因为失衡,绕出了一个s形。
司御衡脸色微微一变,控制好车,单手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一捉:“又忘记了你爹地和哥哥了吗?”
男人的力气很大,跟俊美得偏阴柔的外表十分不符!
梁安雅感觉手腕的骨头被他抓得咯吱响,疼得冷汗一冒!
可他指间的力气还在增大,全无怜香惜玉的心,直到她终于喊疼:“好了好了——你放手——啊疼——”
这男人不是开玩笑!
要是她反抗,他有可能一怒之下把自己掐死弃尸路边吧?
也对,连霍少都敢调查的人,又能是什么善类。
司御衡见她好像放松了,松开了手,刚一滑脱,梁安雅手飞快摸上了车门把手,嘎吱打开,顾不得车子还在疾驰就要跳下去——
不行!
就算跳车,她也不能继续被这个男人控制!
司御衡反应过来,该死的,居然想逃!
他右手长臂一伸,生生抓住梁安雅的头发,猛的一把提了回来,顺便身子一个倾斜,重重带上车门!
梁安雅头皮被他抓得快要脱了,疼得一边杂车厢里挣扎,一边咒骂起来:“该死的!放我下车——放我下车!爹地——哥哥——小意——救命—呜呜呜——快来救我,我被人绑了——”
吵死了!
司御衡的耳膜都快爆破了,干脆一个手刀,毫不留情地朝她后颈上劈砍下去!
“砰”一声!
刚刚还像个小母狮子的女人终于软趴趴倒在了副座位上,没了声息。
世界清静多了!
夜色,仍如浓墨倾洒出来,在静静地蔓延。
华夏的女人都这么难招呼?
非要用武力才行吗?
司御衡眸无波澜地斜斜睨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加踩油门,朝着在云岭市的安置地提速驶去。
**
跐——
头疼!
梁安雅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半天才揉着眼睛,爬起来。
是个房间,很宽敞的房间。
这是哪里?
显然,还是在云岭。
是司御衡在云岭的老巢么?
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镇定了一下心神,跳下床,先冲到落地窗边,“刺啦”一声,拉开窗帘!
虽然落地窗反锁着,可透过玻璃窗和屋内的灯光,她还是看清了外面,面海靠山,周围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好像是在附近的海岛上,很隐蔽。
应该是个郊外的别墅。
沿海的阔绰富豪,在市郊临海的山头或者附近的岛屿上,拥有很多这种山野别墅,大大小小的,就算用直升机搜都不一定能搜到。
一股凉意爬向背颈,梁安雅转头冲向房门,拉了拉门,显然,也锁住了!
“放我出去!”她使劲儿摇着门,一副不开门就拆门的天崩地裂架势!
门终于砰一声开了。
几个身材魁梧,西方面孔的男人站在门前:“梁小姐有什么事吗。”
梁安雅看着几个气势慑人的男人,当然知道是司御衡的狗腿子:
“有什么事?你们家老大呢?放我出去,我要走!你们跟他说,就算霍少审我,就算给我上辣椒水,坐老虎凳,摆满清十大酷刑我都不会说出他,行了吧?”
说着就要冲出去。
一个男人将她挡住,轻而易举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她:“梁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
梁安雅都快气哭了:“这是谁叫谁为难?”说着,她在下属的手臂中挣扎起来,力气不够,趁一人不注意,俯下脸,狠狠咬了一个下属的小臂。
“啊——”那下属呼痛一声,手一松,这娘儿们还真是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