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川面朝霍振旸:“有一点我需要提醒霍少,现在在公众眼里,仔仔是你的骨肉,但嘉意从头到尾却并没说过跟你现在有任何关系。这两点,希望霍少不要混淆。你带走仔仔或许情有可原,威胁嘉意跟你回去,记者要是知道,却会大作文章,——堂堂市长逼迫一个单身女人,说出去不那么好听吧?”
霍振旸寒眸斜斜一挑,透出冰冷的嘲讽意味:“是么?你真的觉得她现在跟我没关系?”
薛景川疑惑地看着他。
嘉意背后一凉,不知道他又要做些什么。
霍振旸眸里闪烁一丝莫名的邪肆,大手滑进了西裤口袋,等抽出来时,指间夹着一个透明的胶带。
胶带里的粉色棉质质地若隐若现。
薛景川还没看清楚,嘉意却觉得有些眼熟。
再一看,一惊,酡红滚遍了全脸。
是……
胶带里是她刚在客房里换下来的内裤。
明明丢到垃圾桶里了——
这男人居然捡起来了?
“你可以让记者出来,告诉记者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霍振旸邪恶地将她可怜巴巴的内裤夹在指间,轻轻晃荡了一下,要不是她知道那里面是什么,这姿势看上去就像在摇晃着红酒一样,无比优雅。
又朝向薛景川,语气挑衅:“噢对,刚刚她不见了半个多小时,她怎么跟你说的?去洗手间了,对吗?不好意思,我们刚在楼下开了间房。”
他在故意说些引人乱想的话!
她再忍不住了,几步过去想要抢过来:“你别乱说!我跟你什么都没做!”
“那么你是承认跟我开房了么,宝贝?”他邪测测。
“你——”嘉意气急,这老奸巨猾的狐狸,“还给我!”
“给你什么?宝贝?你的内裤吗?”他进一步撕开她的面子,毫不掩饰轻薄的口吻。
薛景川脸色一动,略有些尴尬。
嘉意就像被人当众揭穿作弊的小学生,一下子呆住,脸红得快滴血。
这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翔也成了翔。
她的内裤都在他手上,就算把记者叫出来说自己跟他没关系,别人会相信吗。
她眼光都快杀死他了:“你还能再变态一点吗!”
“变态?不变态怎么能让你生了仔仔。”他将她手腕轻易一制,反剪入怀,又朝仔仔斥了一声:“不想要max的新玩具了?”
仔仔矛盾了一下,左边是玩具,右边是偶像,真是左右为难,不好选择啊,不过现在妈咪都在爹地那边,想了想,还是只能割舍偶像了。
他下了地,不无遗憾地跟薛景川打了声招呼,朝着爹地那边走去。
霍振旸松开挣扎的小女人,将仔仔抱起,瞥一眼嘉意,大步朝电梯走去。
电梯门此际正好打开,他一步跨进去。
嘉意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仔仔一个人被他带走,只能看了一眼薛景川,匆匆搭乘另一部电梯,下了楼。
嘉意刚一赶下楼,追出酒店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子正从视线里疾驰着,呼啸而去。
“仔仔!”她拦都拦不住,叫了一声。
车窗开着,后座的儿童座椅上,仔仔的小脑袋正好面对酒店门口的方向,看到了嘉意,挥挥手:“妈咪,快来哦!我和爹地先走一步了!你快追上我们哦!”
她跺跺脚,臭小子,还当是在玩游戏呢!可又无可奈何,只能拦了辆出租车,钻进去:“快,追上那辆车!帝盛别墅区。”
司机大叔发动引擎,朝着帝盛的方向开去。
一会儿功夫,嘉意就看不到前面的车子影子了,急了:“大叔,不能快点儿吗?追上去啊。”
“小姐,人家是名牌跑车,一踩油门的油费,比你坐出租车的钱还要贵,你叫我怎么追的过!”
嘉意急色消失,攥攥拳,再没说话了。
出租车到了别墅门口,嘉意付了车钱,隔着门就看见那男人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庭院里,早就回来了。
她直接跑到雕花大门前猛摁门铃:“开门!霍振旸,开门!仔仔!”
司机大叔看着摇摇头:“这年头,追富豪都能追上门了。”说着一踩油门,出租车是背离别墅而去。
李妈听到声音,赶紧走出来,正要开门,惠嫂也疾步赶过来,呵斥了李妈一声:“刚刚少爷回来不是打过招呼么,别让任何人进来!”
那男人是什么意思?嘉意攥紧铁门栏杆,又晃了一下:“开门!霍振旸!你当我想进来吗,你让仔仔出来我就回去!”
李妈再顾不得别的,瞪了一眼惠嫂,打开了门。
嘉意来不及跟李妈道谢,跑了进去。
惠嫂急了:“你有没有眼色啊?少爷的话你都敢不听?”
李妈呸了一口:“你才没有眼色!少爷是说不让人进,可这个‘人’里,不包括嘉意小姐!”说着一把推开惠嫂,朝屋里走去。
惠嫂气得够呛,这老家伙,自从那天在那狐狸精的唆使下,分了自己一半的管家权,成了帝盛别墅的管家,越来越得意了。
再要是等那狐狸精搬进来,不是成天被挤兑么。
惠嫂跺跺脚,却也无可奈何,涨紫着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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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意一冲上楼就听见熟悉的软绵小奶音。
她顺着声音,冲到了霍振旸住的主卧,开门:“仔仔!”
仔仔正趴在地毯上玩机械玩具,身上已经换成了儿童睡衣,显然早就到了,一看见妈咪,打了声招呼:“妈咪,你怎么才到啊。我跟爹地都回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