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没有分床睡的道理。”他爬上了大床,将毯子裹在她身上,将她摁下去,从后面环抱住她,制得她不能动弹。
抱着软绵绵的小东西睡,舒服多了。
他睫毛合上:“睡觉。”
均匀而醇厚的呼吸侵吐在她的后颈和耳根,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
送完了小祖宗,还要照料大祖宗。
算了,把他伺候睡着了再说吧。
她只能安静下来,却又感觉胸脯上一紧,不对劲儿,脸色一变:“你的手是不是能放下去一点……”
他装聋作哑,没做声。
她咬牙切齿,哼,扮睡着了?将他搭在大白兔上的手掌往下拉了几公分。
他将头颈俯下去,埋在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
一阵又麻又痒的细微刺痛传来,她一边躲,一边嗔道:“你胡渣扎到我了。”
他置若罔闻,仍旧在她细软的颈窝里摩挲着。
“好了好了……求你了,痒……痒死了……”她又痒又有点儿刺疼,身子都酥了,想笑又想哭,又比不上他力气大,只能求饶。
他将大手重新搭在她的大白兔上,这才停止了动作。
……
嘉意醒来时,中午才刚刚过半。
她意识到他还没醒,呼吸也很均匀安宁,应该是真的累极了。
可即便如此,却仍将自己环得紧紧,根本不让她有松脱的机会。
尤其那只手,还握着那只柔软的白兔。
她脸颊微微热了一热,悄悄将他的大爪子抓起来,放到一边,然后一点点抽离他的臂弯,下了床。
他熟睡的模样十分静谧,却还是英俊得能让任何女人呼吸止住。
透过窗帘射进来的淡淡光影照在他侧面轮廓上,衬托出一圈神秘的金色光晕。
就连睡着时,薄唇都是轻抿着,弧度微微上扬,渗出几分不动声色的霸道威严。
她竟然在床边,端详了他好几分钟,才醒过神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了。
就在几天之前,她还无法完全接受这个突然从生命中降临的男人。
而注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木已成舟,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她的心意也跟着莫名起了些变化。
她居然很想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的过往,不管是快乐的事,还是难过的事,是幸福还是争吵……
一切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她不确定那一年的时光,她是否爱过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对他动过心。
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管是仪表外貌,还是气度风姿,亦或是财势与野心,会让绝大多数女人心怡。
四年前,她只是个成年不久的小女孩,举目无亲之下,一定也招架不住这样的男人。
而且,与他每次亲近时,她都会有按捺不住的心跳加速,证明她潜意识里,对他是有反应的。
动心,也许不代表爱情,她对着电视上长得漂亮的明星也会动心,可是至少——
动心可能是爱情的开端。
她更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终有一日记起和他的旧事过往。
也许马上就会记得,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记得了。
可不管怎么样,她跟这男人的未来,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或许,不管是为了仔仔,还是为了自己,她都要开始尝试接受这个男人。
……
她收回眼神,踮着脚出去,掩上门,先回自己原先住的房间洗漱了一番,一看,果然床已经拆卸掉。
她苦笑了一下,换了身衣服,下了楼。
李妈看她才睡两三个小时就醒了,再看她穿着外出的衣服,一讶:“太太不睡了?”
“嗯,睡饱了。”
“少爷呢?”
“还在睡呢。”她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别叫醒他,他两天都没怎么睡了,就让他休息吧。”
李妈意味深长:“太太原来还是知道关心少爷的呢。”
她拉开话题:“哦对,李妈,我出去一趟。”
李妈大概能猜到:“是?太太要车子吗?我去叫司机。”
嘉意还是有些不大习惯有人跟进跟出:“没事,我自己坐车过去吧,别那么麻烦了。”说着打了声招呼,先出去了。
麻烦?
用自己老公的车子谈得上麻烦么?
看来嘉意小姐还没完全代入霍家少奶奶这个角色,得多适应一下啊。李妈含笑,摇摇头。
***
嘉意走出帝盛,打了个车,一个小时不到,到了梁安雅住的公寓。
梁安雅是昨天下半夜回公寓的。
司御衡对着下属吩咐了几句,紧接着,北冥堂的一个下属便带着她离开了别墅,用快艇将她载到了市区的港湾口,然后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坐着出租车,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公寓。
小区门口,霍氏派来的助理早就等了多时,在她拒绝去医院做检查后,陪她上了楼。
她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进浴室洗澡。
脱掉衣服,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她看到那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来的印记,红的是吻痕,青的是抓痕,狠狠攥住粉拳。
她不是保守的老古董,可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甘愿被人拿去贞操的女人。
可现在……
她一心想要留给未来老公的贞洁,却被这么一个男人给强行拿去了,怎么也不好受。
马上,她又稳住了心神,对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深呼吸几口气。
她告诉自己,没事,安雅,这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