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出一只手,撩开自己的睡袍一角,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古铜色的皮肤上,全是青青红红的抓痕。
有小巧的牙齿印,有指甲抓痕……
罪魁祸首还能有别人么?就是她。
她脸色一红,昨晚他一开始弄得她太疼,只能在他身上掐着咬着。
当时觉得自己用的力气并不大啊,没想到痕迹这么明显。
“被你弄成这样,我还能见人吗?去浴室给我擦药。”他冷着声音。
她才不想认错,搂着他的脖子嘀咕:“要不是你把我弄疼了,我才不会掐你。”
他几年没碰过他了。
昨晚的她,青涩得简直就像是第一次,完全不像是有了孩子的女人。
一点点的力气就能让她疼得尖叫,甚至哭得小脸儿红彤彤,仿佛受刑一样。
明明是她先勾引他,先挑起来的火,这架势,倒像是他在强迫她一样。
最后他不得不咬紧牙关,狠下心肠地享用她。
他一想到昨晚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场景,感觉火烧火燎,再也等不及,朝浴室那边加快了脚步。
……
天际的第一线光亮射进总统套房的卧室。
霍振旸已经穿戴好了衣服,在镜子前面整理了一下衣领。
一夜的索取无休,并没让男人精疲力尽,反而还增添了几分精神奕奕的荣光华彩。
镜中的男人,修躯长腿,浓眉深眸,刀裁般的俊鬓,薄唇角落勾勒的光泽叫人捉摸不透。
柔软的大床上,还在黑甜乡中的小女人翻了个身,惊动了他。
他余光飘过去,眼色又蓦然一炽。
嘉意睡得很不老实,趴在床上,纤纤笋臂抱住柔软的枕头,被他盖着的薄毯早就在她的翻身下,滑落了一半,雪白的玉背就像一块价值连城的羊脂美玉,让人无法挪开眼。
而这块羊脂美玉,是唯独他一人所有的宝贝。
刚平息下来的欲炽再次涨起来。
霍振旸走过去,抬起手,将毯子重新搭在她身上。
指尖有意无意掠过她的玉背,让闭着眼睛的小女人下意识拧了一拧秀眉。
睡梦中的她,并不知道有一头还没完全吃饱的野兽在旁边虎视眈眈地蹲守,嘟起粉嫩的唇,梦呓着。
睡着的小模样,实在是可爱得销了他的魂。
对于他来说,她其实根本不用多么刻意的扮妖娆装风情。
她整个人的存在,就是对他的勾引。
他忍了又忍,才勉强熄灭了再次攀爬上来的火气,站起身,朝总统套房的卧室外面走去。
经过书房时,他步子慢了半拍,俊脸一转,目光轻描淡写地望进去一眼,然后才离开。
到了最外面的客厅,乔治已经在等着了,见霍振旸出来,站起身:“boss起来了。可以下去了。”
婚礼在酒店流水进行三天。
三天内,所有受邀请的宾客在酒店内吃住玩乐,霍氏一应俱全地包干净。
他作为男主人,自然也需要每天在酒店里亲自应酬。
霍振旸并没走的意思,眼神淡漠:“乔治。”
乔治见他好像有什么事,忙说:“boss有什么吩咐吗?”
“昨晚在总统套房门口的侍者,叫进来。”一字一句,既疏离,又清冷,像早晨还未散开的薄雾。
乔治并没多问原因,疾步先出去,叫了侍者进来。
“昨晚是你守在套房门口,把房卡交给霍太太的,是么。”霍振旸淡淡道。
那侍者点头:“是的,霍先生。”
“除了霍太太,还有没人进过套房?”
“霍太太拿了房卡就让我离开了,我没注意,不过……”
“说。”
“我离开时,看见电梯门开了,有个穿银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上到了这一层楼,朝总统套房的方向走过去。盛景被霍先生包下来了,再没其他客人,我想,那位客人也应该是参加婚礼的客人吧。”
霍振旸目色幽幽一动。
乔治也迅速猜出了什么,将小费递给侍者:“你下去吧。”
“谢谢霍先生!”侍者喜出望外地拿了小费离开了。
乔治转向boss,压低声音:“就算聂先生昨晚上楼见过少奶奶,也没什么,估计只是告别而已吧。”
“聂亦霄人呢,应该已经离开酒店了吧。”
“嗯,好像昨晚就走了。”
霍振旸基本已经笃定了,脸色沉冷:“你把我的私人电脑拿去给助理检查一下。看有没人动过。”
乔治立刻一个激灵,脸色也变了:“boss是怀疑聂先生他……”
“去。”一个字,却已经透出浓浓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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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意再次从床上爬起来时,已经天亮了。
侧过脸一看,身边的男人没影了,估计早就起来了。
床-上和地毯上昨晚上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了。
空气中散发着洁净的香氛气味,应该是他叫人进来收拾过。
距离不远处的一张茶几上,还放着一份早餐。
破晓前夕,在浴室里,他又无赖地要了她两次,一次在浴缸,一次在盥洗台的镜子面前……
直到她娇喘吁吁,连头都快抬不起来,那该死的男人才勉强放过自己,将两人的身上清理干净,换上家居衣,抱着她回到了卧室。
这个时候,天光已经有些发白。
她一挨上高床软枕,就再也受不了了,眼皮子狂打架,把又准备蹭上来的男人狠狠用全力推开,翻了个身,跟周公约会去了。
她跳下了床,去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