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
心情不好,应该也会影响那什么的质量,生下来的孩子不会好吧?
难道还得把他哄高兴再做么?
胡思乱想了半会儿,她拉回思绪,深呼吸了一下,走过去:
“我馓到你跟欧管家打电话了。”
“嗯。是要我表扬你?”他嘲讽她的习惯性窥视。
她嘴皮子一抽,又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没亲自问问老爷子关于结婚的事?”
“结都已经结了,问了有什么用。”他脸上的松弛消失,莫名不耐烦。
她抽搐了一下嘴皮子。
他见把她凶到了,心里低咒一声。
遽然伸出长臂,将她细腰一环,卷到了怀里,面朝露台外的夜色,将她反抱住。
她措手不及,缩在他怀中,跟他一块面朝夜景,耳边有沉沉呼吸侵袭过来,耳根子发起烧来。
“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败?从小到大,和亲生父亲的关系淡如水。现在,再婚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就连想亲自问他几句,都不大想面对。”
他失败?
要是这男人失败,整个华夏,怕也没几个成功人士了。
嘉意却听出他浓醇嗓音中透出的萧索。
听他倾吐家事的感觉,虽然是记忆里的第一次,但又好像很熟悉。
她侧过脸的细微动作,让他察觉,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臂一收拢,环得她腰肢愈发紧,低下头颈:
“还记得吗。四年前,我刚把你从h市接回来,你搬进霍宅住下。有一天,我就是这么跟你在露台上说话。那一天,我跟你提起过我的家族遗传病,还有我妈咪过世的事情。”
这小人儿还同情心泛滥,傻兮兮地用亲吻来抚平他的伤口,让他占了便宜。
夜色如泼了墨,晕染开去,越来越深浓。
他一字一句说着,语气淡泊无痕,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她在他的提醒下,脑子零碎掠过一些零碎场景和片段。
那些场景和片段,仿佛就在眼前。
可伸出手,却又抓不到。
在安博士那边的催眠治疗,虽然没有让她马上能够将那一年的记忆全部恢复。
却也还是有明显的进步。
在努力回忆起那一年的事时,至少不至于像以前一样,完全空白。
偶尔会有断续画面涌出来。
小时价格逾越五位数的治疗费用,毕竟不可能什么疗效都没有。
几年前,他也曾这样,对着她倾吐过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和心结?
她真的一直以为,她就是他捡回来养的一只小宠物而已……
再宠溺,也仅仅是玩物。
只是身体上的吸引和征服。
原来也有过交心的时刻么。
她静静聆听着,并没打断他。只是听着听着,觉得不大对劲儿,咬咬牙,打断他的话:
“……你瞎说什么,怎么可能!”
他说,她为了安慰他,大白天的在露台上主动亲他抱他。
她有那么蠢么。
这段记忆,一定是他编的!
就算是——
也准是他当时骗自己!
二十多岁的男人哄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骗你干嘛。”他淡淡,“以前我每次心情不好时,你很会安慰我。现在反而退步了。”
什么啊。她嘟嘟粉唇,她只是没那么容易被他骗了好不好!
正心里吐着槽,他手掌一握,已将她横抱起来,朝室内走去。
夜深了,温度降低不少,怀里人的身子也笼上了一层寒凉。
她下意识抱住他脖子:“干嘛——”
“给你个机会安慰我。”他走出书房,身型一转,跨进了主卧,一脚不轻不重踢关上门。
她有些紧张,却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甚至还暗中舒了口气。
来书房找他,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么?
马上就能达成了……
直到被他扔上柔软大床,被他吻遍全身,酥软了四肢,杏眼迷蒙间,她感觉他身躯暂时抽离,撑了起来,好像打开抽屉,正在拿什么。
再等她意识到,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和他的中间多了一层纤薄的东西……
瞳仁睁大,褪去了迷离。她死死咬住下唇,正想说什么,却被他铺天盖地的密吻湮灭得喘不过气,除了呜呜咽咽的娇喘,压根吐不出半个字。
哼!白被他吃了一次!
*
一夜狂风骤雨的折腾,加上在医院照料了仔仔一天,太累。
嘉意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霍振旸早起去市政厅之前跟李妈打过招呼,让她睡着自然醒,不要叫她。
所以嘉意醒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一如既往的腰酸背痛,某处火辣辣的疼。
在床上休息了好几分钟,她才缓过劲儿,摇晃着小腿儿,下了地。
下意识拉开抽屉,瞟了一眼那个拆封了的小盒子。
剩下的tt,一夜之间,用得精光。
她唇边不禁泛起一缕苦笑。
所以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知道,他不想她把他当成精子银行,才故意带tt。
男人可能都是这样,越逼着他,越是有逆反心理。
不过,这男人也太阴险了吧!
不给她孩子,却还不放过吃她的机会?
而且还吃得饱饱!
这是明摆着落井下石啊!
她攥了攥粉拳,纤指却又无奈地一根根松下来。
就算知道那男人的险恶用心,又有什么办法。
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