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语,他已经不耐烦,用力将她下巴往前面一掰,对准自己:
“现在轮到你说了,今天来机场找聂亦霄干什么?送吃的还是喝的?怎么,你跟他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工作时间都如胶似膝,分不开了?”
来给姓聂的送吃的?
这叫他光为火大!
她以前只为他一个人下厨的!
她被迫抬脸,盯着他几乎有些残暴的赤眸,冷冷:
“我不是就说过吗,我会跟亦霄哥重头再来。来给他送吃的算什么亲密,更亲密的我们都做过。你是我的前夫而已,没有任何权力干涉我的自由。”
她知道这话可能会让面前的男人震怒,但是除此之外,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他的野蛮。
“杨律师是没跟你说过离婚协议上的条款?”
车内的昏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却感觉他语气粗犷嘎然了几倍,捏住自己下颌的手劲儿也大了很多。
“你那是霸王条款,根本就是不合法的。我可以上诉,向法庭申请,撤去这一条。”
离婚了,长进了。
越来越会跟他对着干了。
“是姓聂的教的?”他哑着嗓子,嗓音可怖。
“你不要什么都扯到别人头上,反正,关于离婚协议书上那条根本不合理的霸王条款,我会请律师提出申请修改。”她挣扎着推开他,朝车门摸索着,随时找机会下车。
一字一句的,振振有词。
找律师?
这次回来,本来打算跟她好好沟通。
可她看到自己的抗拒态度,让他半句解释都懒得说了!
他不知道她到底为了什么对自己可以这样冰冷。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冷若冰霜,又噙着隐隐的恨意,仿佛他让她失去了什么很珍贵的东西,亏欠了她一样!
若是因为把她丢在拘留所不闻不问,他不是已经跟她解释过了吗?是为了她的案子好!
或许,她就是为了跟聂亦霄重修旧好吧。
那男人,就是她忘不掉的一个情结。
嫉怒涌上来!
他狠狠将她拽回来,压在怀里,头俯下去,舌头顶开她的香唇。
她措手不及,就这么被他生生闯进来,腿脚使劲将旁边的座椅踢得咚咚响:“你…变态…放开我…唔…!”
他在她香滑湿润的口腔中洗刷着,贪婪攫取着清馨的琼浆,舌一卷一勾,与她的丁香小舍缠绵作一团,毫不吝力气地吮着,喷涂着属于他的甘洌灼热的气息。
仿佛要活活把她亲得彻底软掉,只有这样,暂时才能领略到她的温柔,才能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滔天怒火。
直到她娇喘吁吁,终于瘫软在他的怀里,小脸儿在昏暗光线中都看得出煞白煞白,他才松开了禁锢她的健臂。
薄唇边上,还有她的一缕香液。
他邪气地吐出舌尖舔了一下,仿佛一只野兽终于饱了,却又意犹未尽的样子。
正在这时,车门怦一声被人拉开!
室外的一束强光射进来!
“嘉意,怎么回事?”
聂亦霄一出来看见嘉意的mini还停在不远处,又听保镖行的下属说了几句,马上跑过来。
嘉意飞快下了车,镇定住语气:“没什么。”
聂亦霄看着气息凌乱的嘉意,却不这样认为,冷冷凝视了一眼车子里的男人,再转头盯住她:
“他有没有对你干什么?”
还没等嘉意出声,霍振旸整理了一下衣领,俊美的脸庞透出浓浓的挑衅:“我对她该干的都干了。”
一顿,邪气逼人地望向嘉意:“是不是啊?”
嘉意脸色涨红。
聂亦霄冷了脸,正要说话,却听霍振旸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聂老板,我的客人接出来了吗?好了就请送我们回去。”
聂亦霄眼眸沉下去。
其实这一次的任务,他之前并不知道雇佣保镖行的是霍振旸。
霍振旸是派第三方找到他的保镖行。
现在想来,绝对是故意的。
等到签了雇佣合同,聂亦霄才知道,这次的主顾是准备回国的霍振旸,要保护的人,是陪霍振旸回国的朋友。
要是提前知道,聂亦霄可能根本不会接这单生意。
此刻见他对嘉意的举动,聂亦霄直接开口:“我要跟你终止合约,这笔生意,我们不做了。请霍先生另外找保镖行吧!”
嘉意心头一跳,这样一来,那不是毁约吗,对聂亦霄刚刚走上正轨的保镖公司会有致命的打击吧?
果然,霍振旸冷冷一笑:“好,按照合约,十倍赔偿,另外,你们做保镖这行的人,不是最重要的就是诚信吗,保护客人到一半说不做就不做,把客人丢到路上,我看你们的保镖行今后还有没有人敢用。”
嘉意将聂亦霄袖子一拉,小声:“不要冲动。”
“霍少,聂老板是开玩笑的啦~”
一股香风伴着娇嗔的声音飘来,乔泳儿走了过来,拉住霍振旸的手臂:“我觉得聂老板的保镖行挺不错,保镖素质很好的,霍少,我就要他保护。”
以前在国外,身边的保镖全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实在是倒人胃口。
难得遇到身材长相都这么上层的英俊保镖,食色可餐啊,每天光看着就赏心悦目,怎么能不用啊!
嘉意看见一个陌生女孩子出来,微微一怔,明白这女孩应该就是霍振旸带回国的人。
再看乔泳儿抱住霍振旸的胳膊很是亲近的样子,她目光不易察觉地一闪,马上收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