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除了要求赔偿,还要求保镖行当众道歉。”
“赔偿不够吗?保镖行最重视的就是声誉,这一道歉,以后谁还敢用你们的保镖行,不就相当于把你们搞垮吗?”嘉意脸色一变。
夏听璇也有些气愤:“那个井上圭野好像是他们东瀛国的主战派,连我不怎么看政治新闻的人都听说过,他最反华人,井上家族的祖上还参加过屠杀华人的事件!这次来华夏被人泼油漆,活该!说不定是他自己被市民认出来了,才被人修理,现在居然非要对你们保镖赶尽杀绝,果然这些东瀛国的人就是不要脸。”
不管要不要脸,嘉意却明白,亦霄哥现在是保镖行的最大股东。
既然保镖行在保护期间让井上被人泼了油漆,亦霄哥肯定需要负担起这个责任。
聂亦霄见两人忧心忡忡,宽慰:“我去跟井上圭野那边商量一下,结果不一定那么坏。”
嘉意蹙眉:“爹地是s国驻华大使馆的外交官员,虽然不一定和井上熟,但说不定能够通过人脉找井上通融一下。放心吧,亦霄哥。”
“对。”夏听璇也点点头。“等嘉意爹地一回来,我就跟他说这件事。”
聂亦霄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嘉意,眼眸里多了几分暖意,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其他再大的事情,比起来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说了两句,聂亦霄匆匆离开楚家,去解决问题了。
*
几天下来,嘉意心里一直牵挂着聂亦霄那边的事,有些惴惴不安。
据说,井上圭野根本不听保镖行的解释,最后连聂亦霄的人都不见了,估计正在气头上,总之,就是要让聂亦霄的保镖行公开道歉。
这天,嘉意正在婚纱店的电脑前修电影剧组那边的戏服图稿,夏听璇打电话来了,说是关于聂亦霄保镖行的事,楚焰寒那边有了些眉目。
嘉意一听,忙丢下鼠标:“爹地是联系上了井上圭野吗?井上愿意和解吗?”
夏听璇叹了口气:“联系上了,你爹地打电话给井上,希望能通融一下,可井上对泼油漆的事儿气坏了,很坚决,非要追究保镖行保护不力的职责。你爹地准备等井上气消一些,再去说一下。”
嘉意有些失落,顿了一顿,打起精神:“妈咪,井上先生现在住在云岭哪里?”
夏听璇察觉到女儿的意思:“你是想亲自去找井上?”
“嗯,”嘉意拿定了主意,“光在电话里求情,井上估计感觉不到诚意。爹地是有社会地位的人,总不可能让爹地亲自登门去求情吧,我代替爹地去吧。井上看见我亲自拜访,说不定也会消点气。”
夏听璇想想也是:“那你让亦霄跟你一起去吧。”
有聂亦霄的陪伴,夏听璇也放心些。
嘉意点点头:“好。”
拿了井上的地址,嘉意挂了电话,再也无心工作,拿了手袋便走出婚纱店。
不远处,杨律师看着嘉意工作中途突然出来,感觉有些不对劲,一踩油门,悄悄跟上。
嘉意开着车子,想了一下,最终没打电话通知聂亦霄。
井上圭野现在正恼火保镖行的失职,连亦霄哥的人都避而不见。要是亦霄哥一起去,会不会适得其反?
还是她一个人去好了。
井上接楚焰寒的电话,说明还是给楚焰寒几分面子的。
她是楚家的女儿,亲自过去,也能代表楚焰寒。
嘉意沿路去一些名店买了点伴手礼,然后开车到了井上住的星级酒店。
在酒店外停好车子,嘉意提着礼物,走进了酒店。
与此同时,杨律师嘎然刹住车,盯着楚小姐走进酒店的背影。
楚小姐沿路逛了几家首饰店和,买了好些贵重物品,现在跑来酒店……是想见谁?
杨律师知道,这家酒店是长年接待各国来华的官员或者使节的,环境和保卫非常严密,进出都需要有酒店主客的允可。
他不能像上次尾随嘉意一样进去盯梢,只能拨通了boss的电话,说明了情况。
霍振旸一听杨律师的汇报,就知道嘉意想做什么,浓眉一皱。
那小女人是去井上圭野的酒店,亲自去给聂亦霄求情了。
他沉着脸,没说话,半晌,咯噔一声,挂了电话。
“喂……喂喂?boss?”
杨律师见boss挂了电话,又没交代什么,一下子愣住。
不过,就算boss什么都没说,还是得盯着楚小姐。
他收起手机,在酒店外的车子上等着楚小姐出来。
*
嘉意进酒店后,对着前台说明了自己要见的住客,报了身份。
前台打电话上去后,一名服务生领着嘉意上了楼。
井上住在高层的贵宾套间,因为是外国国务大臣的身份,包下了整整一层楼。
嘉意在走廊上紧张地等着,几分钟后,井上的一名随行助理走出来:
“楚小姐,井上桑请您进去。”
嘉意舒了口气,幸亏井上没把自己赶走。
她提着伴手礼走进了酒店套间。
沙发上,一个瘦小精干的中年男子正坐着,旁边站着几个与他相貌差不多的人,应该都是随行的助理。
中年男子一双眼在嘉意身上上下打量,透出几分贼眉鼠眼的诡谲,又有种独属于政客的阴狠,看得让人有些不大舒服。
嘉意知道,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井上圭野,礼貌说:“井上先生,您好,我是s国大使馆外交官员楚焰寒的女儿,我爹地前几天跟你通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