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挑衅他。
“以后再敢耍我,就是这种惩罚,或者,我还可以把惩罚继续升级。”
他玩味中不乏邪肆。
升级?还能怎么升级?
她可是个孕妇,还是个快临产的孕妇,这男人要不要这么重口味!
虽然很气愤,但梁安雅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他已经找到能够“惩罚”自己,却又不会怎么伤害胎儿的办法。
以后再不敢耍他了,至少,再不敢耍得那么明显了。
她将毯子裹在身上,将脚缠在又大又柔软的孕妇枕上:“好了,我困了,要睡觉了。晚睡对宝宝不好!”
她知道,只要一说这句话,司御衡就算天大的事都会算了。
谁叫她肚子里的继承人最大。
果然,司御衡没多说什么了,走到门口,啪的一声,带着几分欲求未满的火气,狠狠关掉了卧室的灯。
她翻过身,闭上眼睛。
自从到了怀孕晚期,她特别嗜睡。
有时候,看杂志都能分分种睡着,有一次更是不小心在浴缸里泡澡时睡着了。
那一次以后,司御衡怕她会淹死在浴缸里。差一点就要每天亲自跟进浴室了!
幸亏后来北冥堂请来了保姆,她让保姆每天陪自己洗澡,司御衡才勉强答应了。
平时晚上,她一闭眼就能睡着。
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半天没有睡意。
嘴上残留着他刚刚留下的热度,沿着唇,一点点袭遍了全身。
该死的男人。
一定是他把她嘴巴亲肿了,才就会这么热。
算了,睡都睡下了,明天起来再找医生早点儿药膏擦擦吧。
梁安雅正想着,床板一震,有人上来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已掀开旁边的一张毯子,躺了进去。
她一惊,撑起身子,转头看去:“司御衡,你干什么?”
“怀孕时智商会变低?你看不出我在睡觉吗?”
她气急:“我当然知道你在睡觉!我是想问,你跟我睡一张床干什么?你的床在旁边!”
说着,一指大床旁边的临时折叠沙发床!
“偶尔跟你睡一两次,没关系。我会温柔一点,小心不会伤到你肚子。”他慵懒道。
什么叫偶尔跟她睡一两次啊?!什么叫温柔一点啊…
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邪恶!
梁安雅还没来得及抗议,他将她摁了下去,手臂环住她无法一手握住的腰身。
“司…”
她话还没说完,嘴被他从背后捂住:“闭嘴。睡觉。”
见鬼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这么想搂着这女人睡觉。
如果是因为想要女人,隔壁就是凯西,大可以去那边来一发。
何必抱着一个大肚婆,能看又不能吃?
可是偏偏,他对去凯西那边并没兴趣。
身侧女人散发着独属于孕期的淡淡奶香,竟有种莫名的诱人。
擦。
难道他的口味又加重了?对孕妇有兴趣了?
他咬了一咬牙,闭上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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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豪都大厦里办完公,走出来,正午的艳阳照在苏妍身上,让她有些烦躁。
霍振旸回公司才一周多,迅速将她手上的管理权分薄了。
她几乎被架空了,之前的风光不再,只留了个空头职位。
今天就更是离谱。
不过是找秘书去财务部门,想看看某个营运部门的季度账册,部门老总竟然没给她,说霍少交代过,今后账册方面的事务,由他亲自料理,其他人包括苏妍在内也不得过问。
她堂堂一个霍家太太,连公司内部的账册都看不得了!
霍振旸这是想逼她自动退出集团!
“怎么车子还没取?快去啊,老爷子还在酒店等我回去照顾,耽误了,唯你是问!做点儿小事情也是磨磨蹭蹭。”苏妍站在大厦门口发脾气。
助理知道,自从霍少回了集团,太太每天有气没地方撒,此刻也不敢多说,埋着头去取车了。
苏妍不耐烦地在台阶上来回徘徊着,等着助理过来。
突然,嘴鼻从背后被人一捂。
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已被人拖到了大厦旁边的窄小巷子!
“呜……呜呜……是谁……放开我……”
苏妍含糊不清地挣扎着,直到被拖到巷子的最深处,才被人松开。
喘着气一回头,她看清了面前的男人,瞪大眼睛,惊叫出来:“你……怎么是你?你怎么出来的……”
霍振轩一脸胡渣,瘦削而憔悴地站在面前,戴着墨镜,身上披着一件看起来脏兮兮的廉价夹克衫,像是从哪个二手服装店临时买来的,此刻见她喊,十分慌乱,将苏妍喉咙一捏,低声:“小点声!是想让被人听到吗?”
苏妍怕他狗急跳墙对自己不利,忙收了声音:“你不是被国际刑警带走了吗?怎么会出来?你是……偷跑出来的?”
他阴测道:“不然呢?”
当天股东大会后,霍振轩被国际刑警带去市警局,先在云岭进行临时审问。
昨晚提审,离开拘留所去警局的提审房时,趁换班,人手少,他打伤了一名警员,从警察上逃走。
苏妍镇定心神:“那你还不赶紧跑路。”
霍振轩本来还算英俊的五官忽然扭曲,脸色变得如魔鬼般嚣张愤恨:“跑路?现在国际刑警在满城搜我,机场、火车站的出入境口全都是他们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