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衡看一眼呆在原地没动的梁安雅:“还愣着干什么?把宝宝抱去病房。”
与其说是陈述,不如说是命令。
梁安雅醒悟过来,唇边添上一抹好笑,熟人?又有熟人?这世界上就没他不熟的人吧?不用说,又是花钱找关系要的病房。
她咬了咬唇:“不用了。这里很好。我们等着验血结果出来没事就能走了,没必要那么麻烦。”
他眼眸浮上一层冰霜,再没什么耐性,大步走过来,语气克制着极度的不悦,冷笑:“你确定这里很好?”
若不是梁涛和梁爵在场,她估计他会托起自己的下巴,掰住自己的脸到处看了。
一阵阵让人心烦意乱的幼儿啼哭声传来,还有护士们凌乱的脚步声,空气里更夹杂着各种食物味道。
这环境,的确不好。
“安雅,好了,我知道你不想麻烦rex,可rex都已经安排好了。”梁爵劝道。
“是啊,快抱着笑笑过去,别耽搁了。”梁涛这会儿也没空注意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急了,宝贝笑笑的身体健康是头等大事。
梁安雅实在没法子,只得跟着几人去了安排好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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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科单人病房,跟输液室那边的环境截然一个天,一个地。
环境清幽,床铺柔软厚实,有专门的婴幼儿设施,外面的护士随时待命。
“rex,只是让笑笑休息一会儿,等化验结果,这也太麻烦了。”
梁爵知道三甲大医院的床位有多么难,笑笑这种小感冒的病幼儿,根本不可能拿到病房,别说这么高级的单人病房了。
“笑笑舒服最重要。”司御衡看一眼已经被抱上床的笑笑。
别说只是找个高级病房,要是这医院看不好他的女儿,他一准儿把这医院炸了都有可能。
梁安雅见笑笑睡熟了,不想待在病房里跟这个男人面对面,拿起一个水壶:“爹地,哥,我去打一壶开水。
……
茶水间里,梁安雅心不在焉地打完了开水,却并没回病房,后背抵在盥洗台边,磨着时间。
反正笑笑有爹地和哥哥看着,也没事儿。
等着验血结果出来以后,她再回病房好了。
忽然间,门扇一开。
昂挺纤直的男人身影鬼魅般迈进来,极具异域风情的异蓝瞳仁在光线略昏暗的茶水间,如钻石光泽一闪,让梁安雅往后缩了半步,条件反射拿起开水瓶,做出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
“怎么,拿开水浇我?”他失笑,潋滟唇角一勾,焕发了说不出的魅惑。
“……很有可能的!你别乱来。我这可是开水,手一抖,泼到你脸上,毁容了可别怪我!”她威胁。
他一来,准没好事!
他轻笑一声,并没畏惧,一步一步,继续朝她逼近。
“你到底要干嘛?够了……站住!”她继续威胁,还拧开了开水瓶的盖子。
“真可怜,女儿生病了一个人抱着来医院……甜心,你那个刚领了证的老公呢?”他戏弄的声音在窄小的茶水间里回旋着。
这女人,居然还坚持说笑笑是江品豪的孩子?
若是江品豪是的女儿,那男人人呢?为什么不叫他来!?
“品、品豪去海边做地质勘探了,这两天不在市区,而且笑笑只是普通感冒,用得着非要叫他来吗!”她辩解。
呵,这张小嘴儿依然那么坚挺!
被他撬了那么多次,还是一贯的固执!
司御衡唇角冷光一闪,反手将她后腰握住,将她压制在了盥洗台上:“好啊,既然你们这么恩爱,那就叫你老公来救你。”
“司——”她还没惊叫出声,下身的裙摆被一只手掌高高掀开,一直掀到了腰际。
半夜急着抱笑笑来医院,她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着件棉质睡裙,外面就搭了件毛绒卫衣外套。
她小腿拼命踢打起来:“既然你知道我有老公,就懂点礼义廉耻——”
他不耐烦地将她光着的足踝高高架起来,缠在自己精壮的腰上,附到她耳边,无赖至极:“我又不是华人,不懂你们那些破规矩!有本事你就叫你那个教授老公来救你……”
“放手!我再警告一次……”她感觉他是来真的,开始被恐慌占据,“司御衡……你疯了!我已经结婚了……你放开我……”
这样的话只会激怒得他更加猖狂,声音多了几分嘲讽,冰凉的掌心牢牢覆住她的嘴:“我最近胃口变了,喜欢玩有夫之妇。”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和笑笑!”她在他的掌心几乎快声嘶力竭。
“亲口跟我说,笑笑是我的女儿。”
“不,不是!笑笑不是你的女儿,永远不会是!”她坚持着最后一份执着!
还在犟嘴。
他想看看,这女人究竟能犟到什么时候为止。
用身体压制住她,腾出一只手,滑下去,掏起口袋。
她瞪大瞳仁,很不安:“……你想干什么……”
“拨个电话给你老公,让他亲耳听听我怎么享用他的老婆……”
她一咬牙,同时察觉到柔软的腰被什么给凶猛的抵住,趁他只有一只手可以制住自己,胡乱捞起旁边的开水瓶,“砰”的一声,狠狠砸在他的脚下!
瓶盖裂开,滚烫的开水溅在男人的裤腿边。
他脸色一变,似乎被烫到了,浮出几分隐忍的吃痛,手一松,退后几步,终于放开了她。
“你自找的!那边是烧伤科,自己去看!”她喘了几口气,再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