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带着笑笑从婴儿游泳馆回家了,女儿却还没回家。
“打过了,没接。应该没事的,爹地,今天周末,安雅可能去逛街了,没听到手机响吧。“梁爵不以为意。
“就算去逛街,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啊,自从有了笑笑,那丫头从没回过这么晚了。”
梁爵一听老爸的话,也紧张起来:“那……我再打个电话给她。”
几个电话下来,梁爵的神情有些不安:“安雅关机了。”
刚刚只是没接,现在怎么关机了?
梁涛神色也微微一变,瞬间想到了某人,抓过儿子手中的电话,拨通了司御衡的电话。
前段时间将司御衡当成梁家的朋友,走得很近,他的电话号码,几乎不用看,梁涛都烂熟于心,可此刻拨号码的手却气得发颤。
安雅这么晚还不会,肯定跟他有关!
电话一接通,那边飘来男人懒散散又充满磁性的嗓音:“还以为伯父永远再不会联系我了。”
“司御衡,少废话,我家安雅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司御衡俊挑的眉毛一凝,那女人没回家?
几个小时前,那女人用图钉扎破了他的轮胎,他又没带临时备胎,一气之下,叫了拖车,将瘪了胎的车子拖走,然后一个人打车回酒店了。
见他在电话里不语,梁涛更中猜测,气得发抖,青筋都快暴出来:“司御衡,你还想干嘛,再软禁她一次吗?我告诉你,你妄想!——”
梁爵还算冷静,接过电话,摁了免提外放键,尽量平静:“司先生,请你让安雅尽快回来。”
“她不在我这里。”男人终是开声。
梁涛不信:“别骗我们!安雅到现在还没回家,手机也关了!”
司御衡眉目更加阴沉,顿了一顿:“我要是真的绑了她,用得着骗你们吗。”
语气充满了嚣张和冷然。
梁涛顿时冷静了下来,沉静了几秒,却更加心急。
如果安雅不是在司御衡那里,为什么人不回来,电话也不接?
“她没接电话?”司御衡的声音飘来。
梁爵道:“她的电话关机了。你今天真的没见过安雅?”
“她下班后去了健身房,后来,我看着她好像上了一辆出租车,估计是回家。”
梁涛一听,更是莫名焦躁,手一颤砰的挂了电话,让儿子去健身房沿线那条路找找,自己在家带看着笑笑。
梁爵二话不说,出门了。
……
梁涛一个人在家里等到快凌晨,门锁一响。
梁爵总算回来了,却还是一个人回来的。
“怎么样了,小爵?”他哗的站起身。
“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梁爵气都没喘一口。
“我在家也打了电话给出租车公司了,人家帮忙查过,说确实有司机载过安雅,把她送到我们家小区门口停下来,就走了,那时才晚上六点多。”
六点多就到家了,现在都不见人影……
大活人难道还在小区门口蒸发了不成?
父子两人心跳得厉害,有种不好的预感。
客厅沉寂好几分钟。
终于,梁爵开口:“爹地,不然我们去找司御衡帮忙?”
失踪不超过四十八小时不会立案,这会儿找警察也没用。
什么都比不上女儿的安全重要。
没有考虑多久,梁涛终是一攥拳,安排好笑笑,对梁爵皱眉:“走!”
……
酒店,总统套房。
司御衡如平时一样,慵懒靠在客厅的猩红转角沙发上,长腿伸得笔挺,看似随意地搭在前面的茶几上,与平时截然不一样的,却是眸子中散发出足可让卧室降温至冬至的冷肃与阴厉。
忽的,“哐”一声,积蓄了愤怒的一脚狠狠蹬向茶几。
昂贵而脆弱娇贵的玻璃茶几承受不住这样的蛮力,在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上嘎吱一声,滑了几十厘米,然后砰一声撞向柜角,活活撞得粉碎!
几名下属脸色发白,大气不敢出。
一名下属进来汇报:“堂主,梁小姐的父亲和哥哥来找您了。”
司御衡并不意外两人会主动来找自己,暂时克制住心头的暴怒,示意请他们进来。
父子两被人领进了套房。
一进来,梁涛什么都不顾,先迫不及待地在套房里四处找起来人来。
梁爵也跟着老爸逐个房间地搜起来。
几名下属知道梁涛仍认为是梁小姐在这里,不禁恼火:“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梁小姐不在这里!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随便能翻的吗——”
正要上前拦阻,却见司御衡长臂一抬,挥了一挥。
下属们停下动作。
直到翻遍套房,确定安雅确实不在他这里,梁涛父子才走出客厅。
“找到了吗?能确定我没撒谎了吗。”司御衡讽刺。
梁爵看一眼爹地,面朝司御衡,声音客气中透出几分淡冷:“不好意思。我爹地也是因为太心急了,而且,司先生也该清楚,安雅突然不见了,我们肯定只会想到是你做的,你没出现前,她从来没出过事!”
一个下属撇嘴:“如果两位梁先生真的想梁小姐没事,应该冷静点。”
梁涛一惊,上前两步,将那下属的衣领揪起来:“什么意思?”
梁涛虽然身材也算高大,但毕竟已经是五十多奔六十的人了,北冥堂的下属个个都是身高超过185cm的西方人,体格强壮,力气十足,要是想撂倒梁涛,那是分分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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