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还来不及转身,就见摄元琉璃罩突然从头上越变越大,一下将其扣在里面。
张超想要逃脱,却撞击在摄元琉璃罩之上,弹回到了地面,心中恼羞成怒。
原本明明是自己的摄元琉璃罩,现在却被张炎控制,成为他对付自己的灵宝!
这一突然的变故,也大出看台上众人的意料之外。
先前,张炎将张超的摄元琉璃罩夺走,就已经使众人大跌眼镜,此刻张炎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更是超出了所有人对张炎的预期。
“这张炎先前是不是在装弱小!故意显得自己很不堪,让张超上当,然后突然逆袭将张超玩弄于鼓掌之中?”有人就开始猜测。
这话如果被张超听到,恐怕就要吐血。然而,此刻他被镇封于摄元琉璃罩中,什么都听不到。
张炎先前看到张超动用摄元琉璃罩时所有的手诀和嘴型,此刻他也照着展示出来。张炎本人记性非常之好,再加上在修炼上非常用功,为此很多手诀他都一看既会。
摄元琉璃罩初步功能手诀的施展并不难,张炎第一次没有施展成功,但到了第二次,却**不离十的施展出来。
摄元琉璃罩中的空气一下子被抽空,张超瞬间就处于真空状态。一会儿工夫,胸口就因为滞闷而要炸开。
张超之前将张炎他们罩住,是想直接致他们于死地,根本不会去考虑他们的感受。如今,轮到自己他就感到受不了了。双手在摄元琉璃罩上扒拉,痛苦异常的样子。
张炎知道张超的个性,这是一个冷血动物,一旦将其放出,张超本性难移,肯定还是会对付张炎他们。
看台上的堂主方阳,突然站了起来,猫着身子,消失在了位置上。过了不一会儿时间,长老恒玄目光微微一变,对身边的恒星长老说:“恒星师弟,你看他们这一组,张炎已经将张超罩住,不如让张炎就此收手吧。”
听到恒玄长老的这话,边上林夕护法就插话道:“恒玄长老,之前张超将张炎他们笼罩其中,我们并没有让张超住手。现在,让张炎住手,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恒玄长老狠狠地扫了林夕一眼,冷冷地道:“我在跟恒星长老说话,林夕护法,什么时候让你说话了?”
这话的意思很是明显,那就等于说林夕没有资格插话。
在整个圣武门之中,让众人最为信服的应该就是掌门恒空。恒空虽然贵为掌门,但处事从不以权势压人,讲究公平公正。为此林夕也最为信服掌门恒空。与恒空形成鲜明的对比,恒玄长老处处强调门派之内的尊卑之分。
有的事情他这么做可以,但是别人这么做就不可以。正因为如此,大家对恒空的爱戴要强于恒玄很多倍。但是恒玄善于经营门内的派系,为此多年来一直屹立不倒。
林夕虽然是女流之辈,但绝非软弱,特别不吃以势压人这一套,反驳道:“恒玄长老,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提出自己的见解。我认为,对待弟子要一视同仁。”
以前,林夕还从未敢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顶撞自己,恒玄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目光威严地盯视着林夕。林夕却毫不畏惧地回视。
恒星长老看到这情形,就道:“恒玄长老,我看我们不用担心,我相信张炎不会想要致张超于死地,毕竟张炎和张超也属于同族弟子。”
恒玄长老却道:“这却不见得,现在很多弟子,为了某种利益,相互残杀的多了去了。”
林夕听不下去,在她印象之中,真要扣残杀同族的帽子,那应该扣到张超头上才对啊!现在恒玄却扣在了张炎的头上,林夕朱唇微启,想要替张炎辩解。
这时,恒星长老却飞快地朝林夕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别再说话。
在恒星长老看来,林夕是圣武门护法一级中的佼佼者,为掌门恒空所看好。恒空掌门曾经就委托过恒星长老,要培养和保护好林夕护法,这也是为圣武门从长计议。恒星长老当时就答应了恒空长老。
如今林夕公然得罪恒玄长老,对她的发展来说很是不利。为此恒星长老对林夕使了眼色。
林夕对恒星长老并无反感,看到他好意地制止自己,林夕暂且收住了要说的话。
恒星长老微微一点头,站起了身来,朝明斗台上的张炎喊道:“张炎,你已经用摄元琉璃罩将张超制住,这一局的比赛你已经胜了,是否可以将摄元琉璃罩收了?”
“等等……”恒玄长老小声打断,“你怎么可以宣布张炎已经赢了!”
按照恒玄的意思,他只打算让张炎收走摄元琉璃罩,但不打算承认张炎已经获胜。一旦宣布张炎获胜,张超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恒玄长老故作迷惑的样子回答:“恒玄长老,张炎一队取胜就算我不说,大家恐怕也都看得出来啊!如果一定不承认张炎三人组获胜,那我只能让张炎一直将张超镇封下去了。”
张超在摄元琉璃罩中,已经气若游丝,手指在琉璃罩上艰难地扒拉着,英俊傲慢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再折腾下去一准没命。
恒玄长老只好任由恒星宣布张炎已经获胜。
听到恒玄长老的话,张炎暗道,既然门内已经宣布自己获胜,假如再不放了张超,恐怕就会让人认为他很是凶残,落得不好的口碑。
张炎于是朗声道:“既然宣布我已经赢了,我当然要收起摄元琉璃罩!”
说着掐动手诀,摄元琉璃罩从张超头上飞起,收入了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