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不想看到墨容湛被其他女子伺候着,不过她心里也清楚那是假的,所以往回走也不急,依旧当是散步一样慢吞吞地晃着,她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就算墨容湛今天晚上去胡婉嫔那里用膳也没什么,他也不会留在那里过夜的。
正想着,身边的红菱忽然就跪了下去,“奴婢拜见皇上。”
咦?叶蓁愣了一下,回头果然看到墨容湛大步地走了过来。
“皇上,你怎么来了?”叶蓁诧异地看着墨容湛,他不是还在水榭享受胡婉嫔的伺候吗?
墨容湛上前搂住她的腰,低眸灼灼地看着她,“看到朕转身就走了?就这么不想见到朕吗?”
叶蓁失笑,这语气听着好像是他受委屈一样,“我这是不想打搅皇上的艳福好吗?皇上不称赞我贤良淑德,怎么还怪我冷落你似的。”
“朕连她的样子都没记着,就是让她在一旁奉茶,这样你也吃醋?”墨容湛一脸无奈,不顾这是在外面将叶蓁搂在怀里,“你怎么就不明白朕的心意。”
他连失忆后都只念着她,不管做什么都先想着她,她难道都不能感受到他心里只她一人吗?
叶蓁微微红着脸,“我没吃醋。”
她是真的没吃醋,要是墨容湛真的看上胡月儿,那早几年她没进宫的时候早就宠幸收在身边了,用不着等到现在,她知道他让胡月儿在水榭里奉茶是为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干嘛要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
墨容湛却是一脸她肯定吃醋才走的表情,紧紧地牵着她的手,跟她解释着他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朕只是想让你过得无忧无虑。”
“阿湛。”叶蓁抬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是能够保护自己的,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样,我不是柔弱得只需要依靠你保护啊。”
她不要当他的金丝鸟困在这个窄小的宫里,她同样可以成为他的臂膀,和他并肩而立去面对一切危险。
墨容湛显然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他轻笑了出声,像是安抚一样揉了揉她的肩膀,“朕知道我们夭夭是个勇敢坚强的人,不过外面都是吃人的恶狗,等朕将这些恶狗都打老实了,夭夭到时候想做什么都行了。”
如今她只需要在他防护成铜墙铁壁的地方好好的就行了,他不能忍受她在受到一点伤害了。
叶蓁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果然是如此,他根本不愿意放手让她去面对那些来势汹汹的人,恶狗也好,猛兽也罢,她从来不害怕的,去了一趟祭司殿,又经过他在安河城失踪一事,她有很多事情都看透了,不是她躲在他背后就能够平平安安没人害她,她自己都立不起来,还指望谁来护着她呢?
其实她也明白墨容湛在想什么,他虽然失忆了,可他很怕会失去她,大概之前几次的分离都让他感受态深刻了,所以他现在只想把她圈养起来,不受外面一点点的伤害。
可这不是她要的啊……
她觉得这样会让她喘不过气的。
墨容湛不知道叶蓁在心里叹气,他搂着她的腰回了华清宫,在宫门的时候忽然停下里,抬头看着华清宫三个大字,“把这个宫殿的名字换了吧。”
“……”叶蓁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好端端要换个宫殿名字做什么。
“岳丈说华清宫这个名字不太吉祥。”墨容湛皱眉说,以前他觉得华清宫离他的养心殿是最近的,而且连名字都特别适合夭夭的气质,在安河城和岳丈喝酒的时候偶尔提到这个,岳丈就皱眉说曾经看过一段关于华清宫的故事,故事很凄美,听了都让人动容,不过就是不太吉利。
他本来就打算回来之后把华清宫的名字给换了,一直拖到现在才想起来。
叶蓁笑道,“戏本的故事怎么跟我们一样呢,我们会好好的啊。”
墨容湛低眸看着他一笑,“是,不过还是要换一个。”
“那换个什么宫名?”叶蓁有些无奈,反正他高兴就好。
“朕在安河城的时候就想好了,就叫永寿宫吧。”墨容湛贴着她的面颊说道,“朕希望夭夭平安吉祥,长命百岁,和朕白首不相离。”
叶蓁眼眶一阵发热,回身抱住他的腰,方才心里一点点的不情愿都飞散了,她也是这么想的啊,她想要和他白首不相离,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墨容湛决定一下,立刻就下令让人换下华清宫的牌匾,福公公得令后就赶紧下去做事了。
“进去吧。”墨容湛牵着叶蓁的手进了屋里,一边跟她说道,“这两天朕就会下旨抬那些秀女的位份,你只听着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叶蓁笑盈盈地看着她,她真的不会吃醋啊,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墨容湛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过几日朕送你去承德山庄,在那里养胎好吗?”
“刚刚还是你说不相离的,现在就想分开了?”叶蓁嘟着嘴问道。
“朕还不是怕你胡思乱想。”墨容湛笑道,“不出几日,这朝廷就该闹起来了。”
“因为讨债的事吗?”她也是听说了,墨容沂和陆翔之讨债之路并不顺利,宗室里哪个人都不肯还银子,就苦了他们两个人只能每天白跑了。
墨容湛冷哼了一声,“就看他们敢怎么赖账了。”
叶蓁替他将腰带解了下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让阿沂和我大哥去做了,要不,让靖宁侯也好啊。”
“朕想要让阿沂成为朕的手。”墨容湛低声在她耳边说,“他还太嫩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