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先回去了。“苏晨墨干咳几声,故意这样说。几乎要亲上白浅墨唇的男人总算没有继续接近,送他到门口。
“浅墨是个好女孩,你可别乱来。“苏晨墨还是没忍住。他观察了白浅墨两年多了,没想到突然插进来他的好兄弟,他心中隐隐拉起了警笛。
楚歌笑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愣了一下,而后笑着一只手臂勾住他的肩膀:“喂,兄弟,我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又不是云臻。还是说……你对墨墨……”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苏晨墨板着一张脸,正儿八经地打断了他:“我对她只是单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你这小子既然要叛出家,原有的资产全部都被冻结,现在,没有我们,你就是彻彻底底的身无分文,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条件。你总不可能要一个女人来养你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楚歌笑瞪直了眼,“我现在身无分文,不代表以后也身无分文。再说了,是,我现在的确身无分文,墨墨还不是收留我了,还鼓励我不要放弃理想,她都不介意,我干嘛要自卑?兄弟,你要真的没别的意思,就不要动她的念头。我觉得,我很有可能会追她。”
白浅墨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扯落耳机之后,竟然会听到这么一段劲爆的对话。一时间吓得浑身僵硬,很没胆子地继续装睡。
“她现在的生活很好,你要是能让她更幸福,我当然支持你。要是做不到,是兄弟我才劝你一句,不要招惹人家。你知道她要什么么?你能给她她想要的么?”
“不是……我说,你到底是她兄弟还是我兄弟啊!”楚歌笑彻底无语了。苏晨墨怎么突然对他开炮,还向着他看上的女人。
这个沾花惹草的女人。楚歌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躺在沙发上装睡的白浅墨。
“行了,赶紧走赶紧走,见色忘友。”楚歌笑就像是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一样,逐客令一下,把苏晨墨赶了出去。
白浅墨闭着眼睛,却无法假装睡着了——她想上厕所。
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她的内心千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她现在这样的状态,还是得靠楚歌笑帮忙吧……那也太郁闷了。
“楚歌笑。”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
刚走进的楚歌笑被吓了一跳:“奥哟,醒了啊?有事么?刚才在门口的话,你该不会听到了吧?”
白浅墨把脸埋在沙发里:“门口什么话……不是,我想跟你说……我……”
“嗯?”楚歌笑凑近。
白浅墨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想上厕所……”
“呃……”这下子,楚歌笑都郁闷了,“要我抱你去?”
“你扶我过去……”白浅墨的耳尖红得几乎都能滴出血来,把整张脸都埋在沙发里,不敢露出来。
她白浅墨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心里一万遍问候楚歌笑的令堂她母亲。
虽然有长发遮挡,但是楚歌笑还是发现了她的耳尖,伸手撩开耳边的头发,慢慢摸住她的耳朵。
“你干什么呢!”白浅墨几乎整个人都从沙发上跳起来。
男人的手碰到她的耳朵,她只感觉浑身都打了一阵激灵。就连陆宁都没有跟她这么亲密过,更何况是一个男人。白浅墨几乎要疯了。
平时自己摸没什么,但是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对于别人的触碰,似乎特别敏感。
楚歌笑嘿嘿笑,没有继续为难她:“能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他拿去她身上的薄毯,慢慢扶起她。
白浅墨的心情突然一阵烦躁。
自己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伤,怎么现在扭扭捏捏,跟个娇滴滴的温室花朵一样,真是不长进。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你放开吧,我自己去。”她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不能给楚歌笑足够的机会,与自己亲密接触。她不能依靠他。
“怎么了?”楚歌笑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松开了手。
白浅墨咬牙,忍住背上的伤痛,突然迈开脚步,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往前挪。别的地方的伤口倒还好说,她背部上了药的地方,还是不要扯动得太过剧烈为好。
楚歌笑一脸不解地看着她走进洗手间。
“怎么了这是?”他想不通。怎么突然又变得冷冰冰的了?难道是因为在上司面前丢了脸,怪罪于他了?嗯嗯,很有可能。
进了洗手间的白浅墨久久没有出来。他都不禁担心,她是不是在里面晕倒了?
“墨墨?你还好吗?”
“我没事。”白浅墨忍着疼痛,在洗手间里反复练习各种动作。她这一次摔得真的挺重,不然也不至于开口,向楚歌笑说出让他扶之类的话来。
过几天,楚歌笑就要走了,她的家里又回恢复成冷冷清清,现在习惯依赖,还是太傻了。
其实有些地方,一开始很疼很疼,但是动多了,也就那样了。白浅墨有时候就是自虐,不会在意自己身上的疼痛。
等到她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已经没有大碍了。楚歌笑瞪着她,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墨墨,厕所有神医吗?”
白浅墨没有理他,自顾自拿了手机,回到自己的卧室。
“楚歌笑,我想,我曾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你,不能未经允许进我的卧室,昨天晚上你进来了?”
“不是吧?现在开始翻旧账了啊?”楚歌笑哭丧起脸,“哎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