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的脚步最终还是停下来了。
看了看一旁刚过去的那对新人,内心做了三秒天人的挣扎,最后还是一把走了回来。
见她没有想要走的意思了,苏晨墨也没有松开手,把她往自己身边带。
陆宁不情不愿地被拉到他的身边,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她不愿意看向身边的苏晨墨,扯了扯自己的胳膊,发现苏晨墨的手还是紧握着她。
“手。”她开口提醒。
苏晨墨表情有点严肃:“别说话。”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没有了平时的温文尔雅、随和淡雅,陆宁下意识认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需要冷静思考,也就没有坚持。
毕竟,人家是大总裁,她只不过是一个建筑公司手下的一名员工而已。
珥君集团前段时间的经济波动,导致繁华集团跟它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苏晨墨现在的身价,也是不可估量。
过了好一阵子,苏晨墨始终没有松开手,陆宁有点尴尬了,感觉周围好多人都看着她,似乎是认出了苏晨墨。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再想事情?”她性格温柔,但一直被这样打扰,情绪难免会变得糟糕。
苏晨墨抓着她的手松了松。
“我没有想事情。”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只是想多跟你有些接触,舍不得松开罢了。
陆宁简直快要崩溃了。
“苏总……”
“别这样叫我。”苏晨墨打断她,“我们之间,没必要这么陌生。”
“请问我们之间有过什么需要不陌生的接触吗?”
“有。”苏晨墨看向她的眼睛,“我吻过你,你也吻过我,你情我愿。”
陆宁语塞,心一阵抽痛。
是了,当初她遭遇道上的无辜殃及,受伤在他家休养。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晚上做了噩梦。是苏晨墨安抚了她。
她也清晰地记得,当初,是她主动索吻。
她更清晰地记得,一开始,苏晨墨的拒绝。
“那只是一个意外!”
“这不是意外。”
陆宁不解:“什么?”
“我吻你,不是意外。”他很清楚自己当时在做什么,他甚至撬开了她的牙关,入侵了她的整个口腔。
当初那一个吻,让他再也无法把陆宁,只是当成白浅墨的闺蜜。
恐怕陆宁还一直以为,那只是他用来安慰她的不得已之法。可是,她怎么会注意到,到了后来,他差点沉沦了下去。
他对她,很早以前,就有感觉了。
所以,才会在接下来的那段日子,她要做恶梦,他就陪在她的床边,除了白浅墨来的那段时候,其余时间,只要他有空,都会来到她床边,看到她的眉头皱起来了,就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陆宁被他突然说的这句话,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想知道苏晨墨说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什么。
下意识地逃避,不想细想,也不敢细想。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错觉。你是在说,你从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吗?
可笑对小白的几分呢?
每个女人都是自私的,既然爱,就都希望对方能够把自己视为唯一深爱。不允许他的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苏晨墨,你不是一直都说,你深爱小白的吗。
那就继续守护小白啊。她太苦了,你们都去守护她。我什么痛苦都没有经历过,又哪来的缘分,跟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有感情上的交集。
“不要再说了。”陆宁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吃饭。
明天,她明天就去相亲。
只要对方不是不堪入目的,就马上确定关系,能有多快就有多快,结婚。
断了自己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跟苏晨墨没有可能,那就斩断得干干净净好了。
白浅墨和楚歌笑看着他们,心里有点担忧。
夜里,白浅墨两人回到了a市,陆宁回b市的家里,跟父母团聚。苏晨墨没有追上去,但是也跟楚歌笑说了一声,说自己留在b市。
“老板,老大明天可能有相亲,你一定得厚着脸皮,不,干脆别要脸了,抢亲吧。”白浅墨给他加油打气,两眼都冒着亮闪闪的精光。
陆宁在婚礼上喝多了,中午匆匆赶去b市步行街的咖啡馆。她妈妈已经帮她约好了相亲对象。
据说这个男人是一个高中老师,年纪快三十了,是b市人,一米七八,身材也不错,年收入不高但也不低,十多万,供普通家庭的开销。
陆宁看了照片,还不错,挺阳光干净的。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陆宁一眼就找到了那个张先生,“昨天晚上参加高中朋友的婚礼,多喝了几杯酒,今天早上竟然睡过头了,真的不好意思啊。”
张先生很有礼貌,举止礼仪都有绅士风度。看到她匆匆赶来,微笑道:“没关系,我也才刚到不久。我叫张俊涵,一些基本的身份背景,大概你也知道了。阿宁……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陆宁赶紧摇手:“不介意不介意……”
“她介意。”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在他们身边,一时间引得咖啡馆内不少顾客都纷纷转过头看来。
陆宁转头就看到,苏晨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还是一身深色的西装,只是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善意。
“张先生,非常不好意思。阿宁没有把我介绍给伯父伯母,所以伯母心急,早早地给她安排了相亲。阿宁很温柔,不愿意让伯母拂了面子,所以才会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