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媛醒来,轻抚南宫俊彦后,他开始慢慢平静下来,继续安睡。监视屏那头的安以臣不由大为惊奇;而当南宫俊彦熟睡之后,安以臣见夏媛又细心地拧了块热毛巾为南宫俊彦擦拭,他不禁有些动容……
每一个充当南宫俊彦抱枕的女人,都会进行全程监控。没办法,也不是安以臣有窥私僻,也不是南宫俊彦有陈老师那样的爱好,因为他们的对手太强大了……一着不慎,可能就会丢了性命,所以便养成了他们谨小慎微的性格。
只是,象今晚上夏媛这样的体贴入微,发自自然的照顾南宫俊彦,还是这么多年来安以臣看到的第一个。
安以臣不禁又咧嘴笑了一下,接着,已经习惯性地抚摩了一下酸涩的腮帮子,他自语道:
“难怪俊彦会和她签长约,果然在识人之处他还是高我一筹。”
安以臣拿起笔记本电脑边上放的一杯轩尼诗,把琥珀色的酒液倒入口中,感觉血液中酒精带来的精神一振,他伸手切换了电脑的屏幕,把南宫俊彦卧室的画面切掉,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个超大的视频文件。
安以臣点开这个文件,用他自已编写的播放软件播放了起来,画面上出现的是今晚来参加订婚仪式的来宾的画面。安以臣专注地察看着画面,不时还用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似乎别有深意。
一觉睡到天亮,夏媛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的静音闹钟,见时针才指向六点,顿时就安心了。
今天早上,是她向父亲好不容易申请同意进入夏氏集团的日子,第一天上班,她可不能迟到。
可是南宫俊彦呢?夏媛这才注意到身边空无一人,属于南宫俊彦的另一侧空空如也。
“嗯,既然查实了,你就按原来的计划执行,彻底清除他们在海聚的势力。”
夏媛此时听到客厅里传来南宫俊彦好象在打电话的声音,这个声音,沉静如水,带着杀伐果断的杀气,和昨晚上在恶梦中无助的南宫俊彦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随着电话的挂断,南宫俊彦披着湿发走进卧室,看到夏媛仍静静地侧身躺在床上,仍在安睡,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光亮,他发现,就算不是在夜里,这个女人,依然能给他提供如清凉薄荷一般的安慰。
夏媛无意中听到南宫俊彦杀气毕露的电话,似乎,他在电话里安排要对企业进行大清洗?
海聚,听父亲说过,不正是南宫集团名下的企业吗?南宫俊彦说要“彻底清除他们在海聚的势力”,难道,海聚并不是真正掌握在他的手里?
夏媛不禁联想到了自已,夏氏集团里,如今各个重要部门都安插进了秦蕊的人,就算父亲现在让她接掌夏氏集团,她恐怕也会发现自已手中的指挥棒并不灵。
一个两个下属不听话可以开除掉,但是如果所有重要部门的下属都不听她的话,那么她一来不可能全部开除他们,二来就彻底被他们架空了。
如果海聚的情况和夏氏集团一样,而听南宫俊彦说要彻底清除的话,那么南宫俊彦如何应对人材流失后岗位无人可继的危机呢?
夏媛忽然很想就这件事请教一下南宫俊彦,但略一思忖,南宫俊彦那杀气腾腾的语气,又打消了她这个想法。
听到南宫俊彦进来的声音,夏媛只能继续装睡。若是被南宫俊彦知道她已经醒来并且听到他的电话,会不会被他“杀人灭口”呢?
想到这里,夏媛不禁打了个寒战。
糟糕,南宫俊彦进来了,肯定发现自已抖索的动作了。夏媛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卧室里的厚及脚踝的昂贵波斯地毯具有强大的吸音作用,只有人体走动时掀起一阵微微气流流动的感觉,否则,夏媛还不会察觉南宫俊彦走了进来。
夏媛伸了一个懒腰,装着现在才醒的样子,转过身,睁开眼,却见南宫俊彦就坐在自已身侧,不由吓了一跳。
“呃,你怎么这么早起床了?”
夏媛掩饰地问了一句。
南宫俊彦依然赤着肌肉结实的上身,下身则用一块白色的浴巾围住,头发湿漉漉的,看来是刚刚晨浴过。
“起来帮我吹头发吧!”
南宫俊彦还真是物尽其用,夏媛眼睛一睁开,他便一点也不放过使唤夏媛的机会。
吹风机在夏媛手下轰鸣,而南宫俊彦一头质地上好的黑发,也慢慢变得干燥飘逸起来。
夏媛入手南宫俊彦的头发,只觉一阵柔滑,感觉犹如丝绸一般的,有点不安地,夏媛看了看南宫俊彦腕上的手表,发现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行了,基本上干了,头发不能吹得太干,会影响发质的。”
夏媛关掉吹风机,满意地抚摩了一下南宫俊彦的乌发,这完全是劳动者对自已劳动成果无意识的动作,南宫俊彦微闭了下眼睛,觉得夏彦这个动作犹如一道电流一般,让他肚腹间泛过一道热流。
“虽然昨晚上订婚了,但我们都知道,这都不是真实的,所以我还是要回我家里住。”
夏媛看他心情不错,方才接电话时的杀气已然消失,便坦然地对南宫俊彦道。
“嗯。随你。”
没想到南宫俊彦答应得这么干脆。夏俊松了一口气之余,不由地又有些莫名的失落。是啊,自已只不过为了自家集团的利益陪南宫俊彦演了一出戏而已。他怎么可能就当真了呢?
夏媛回到家里,夏倩已经起床了,作为走读生的她,每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