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伤成这样了,当然是重病号了。你呀,这段时间不能沾水,不要下地,否则脚上的伤很麻烦的。”
唐甜一看夏媛脚上包得这么大块的纱布,不由一阵着急,就想从床上起来,察看一下伤情。
“唐唐,你自已还没好呢,别担心我。”
夏媛赶紧制止。
安以臣也上前把唐甜按着,沉声道:
“你现在酒精中毒的症状还未退去,下地恐怕都站不牢。”
唐甜这一挣扎,果然觉得头晕目眩,只好不再动弹,依言躺在床上。
安以臣倒是细心,走到床尾把床头摇了起来,这样,唐甜躺在床上,不用下来,也能坐着和夏媛聊天了。
“你们说会话吧,我们出去。”
南宫俊彦把夏媛推到唐甜跟前,然后对安以臣略一点头,安以臣便跟着南宫俊彦往病房外走去。
“瞧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唐甜一阵心疼。
夏媛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唐甜一听,苍白的脸上不由微微浮起一丝红晕,笑道:
“也就你这个小傻瓜才会这么做,南宫首席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弱,就算警察不来,他也能处理好那批人。再说,他不是有保镖跟着吗?”
夏媛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道:
“那不是情急之下嘛!过后一想,我这脚伤得真冤枉。”
但是没想到,唐甜顿了一下却道:
“媛媛,尽管如此,我还是羡慕你能为爱如此投入,不管不顾。”
这话一出口,结合唐甜现在的情况,便显得大有深意似的。夏媛不禁问道:
“莫非你和安以臣在一起还有什么顾忌吗?”
“当然有。你知道我在国外受的教育,比较崇尚自我。我的父母虽然很传统,但他们的教育和生长环境和我不一样,我从小就在寄宿制学校生活,一直到大学毕业才回家。所以,骨子里我和他们不是一类人,这就注定了我无法做到象华夏国那些传统的女孩那般隐忍和为男人失去自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担心成这样?不就是干爹干妈吗?他们又不和你们一起生活。我认识安以臣这么久,也没见他提过干爹干妈,或许这只是你把假想敌放大了,他们并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可怕。”
“安以臣说他们下周要来看我。”
唐甜对夏媛的问题不置可否,只是突然这么说道。
“看就看嘛,你现在的反应也是正常的,各种担心和忧虑。唐伯伯和阿姨说要来看安以臣时,他不也担心得要命。有一度,还曾经想禁止俊彦一起出席宴会。”
“为什么?”唐甜这是头一条听说这件事,不由吃惊地问。
“哎,是我嘴快了。”夏媛吐了下舌头,心想糟糕,不知道安以臣知道她把这件事说给唐甜听会怎以样,不过此时箭在弦上,容不得她不说了,“因为安以臣觉得自已外形没有俊彦出色,所以害怕他会夺走伯伯和阿姨的关注,因此想让俊彦不出席宴会。当然,他最后还是克服了这个心理障碍。”
“原来如此,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唐甜知道了这件事,并没有嘲笑安以臣,反而心里一阵悸动。因为从这个细节上,她能感觉得到,安以臣对她是十分重视的。
“他真傻!”
楞了一会儿,唐甜才道。
但是夏媛怎么感觉唐甜的脸上,一点嘲笑的意味也没有呢?相反,她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了一些,语气也不再象刚才那般死气沉沉的,反而充满了一丝灵气。
“嗯,他是觉得自已挺傻的。后来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不是还让俊彦又纠正了他一番开酒的姿势等等,因为他听说伯父很喜欢品鉴葡萄酒的。”
随着夏媛把点点滴滴安以臣背着唐甜做的事情一一娓娓道来,唐甜的脸上忧色渐减,眉宇也舒展开来,及至最后,竟然露出了笑容。
夏媛也发现了。
但凡她说到安以臣在背后为唐甜做的一切,唐甜都会忧色大减,而且笑意更深。
于是她便更加卖力地捡安以臣对唐甜的好说。
等到南宫俊彦和安以臣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室内的二女都是一脸笑语厣厣,尤其是唐甜,脸上重新活泛起来,没有了刚开始一脸死灰的模样。
“哟,你们在讲什么笑话啊?这么开心?我们能听吗?”
安以臣看到唐甜的笑容,心情大好,不由上前狗腿至极地问道,脸上也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唐甜正听得沉浸其间,这时看到安以臣脸上讨好的笑容,不由凤心大悦,笑道:
“这是我们两个女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对,秘密,只属于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们。”
夏媛也得意洋洋地扫了南宫俊彦一眼,示威的味道十足。
那意思分明是:哼,就准你们男人有秘密了?
南宫俊彦唇角浮起一抹浅笑,大觉有趣,坦然地接收着夏媛示威的眼神,还把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然后隔空将手指从唇边拿出,对着夏媛释放了一个吻。
夏媛没想到他竟然敢在好朋友面前“调戏”她,不由脸“唰”地一红。
她心虚地看了眼唐甜,这才发现,唐甜正和安以臣四目相接,含情脉脉,人家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这才放下心来。
“时间不早啦,咱们还没吃饭呢,夏媛,唐甜也该休息了,咱们回去吧?”
南宫俊彦此言一出,安以臣心内大赞,道:这位老兄被说成情商低,看样子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