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俊彦这一站出来,顿时给夏媛吃了定心丸。
唐爸爸唐妈妈来到香江后,也听闻了南宫俊彦的名声,知道他答应出手的话,一定会有线索的,立即感激地道:
“南宫先生,太谢谢你了。”
“唐伯伯,唐伯母,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安以臣是我的结拜兄弟,唐甜是我夫人的至少好友,我们都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南宫俊彦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媛。
夏媛会意,知道这是南宫俊彦让她别担心的意思,于是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接着,南宫俊彦就去安排追踪唐甜的一应事宜。
而夏媛则陪着唐家二老。
安以臣疲惫已极,他回到别墅,躺在新婚的大**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等他睁开眼睛时,一摸身边,发现空落落的,一向就在枕侧的唐甜没了踪影。
安以臣习惯性地叫了声:“唐唐,你在哪?”
没想到,并没有人回应。
安以臣这才意识到,原来唐甜已经不在了。
听到窗外传来的海上作业的轰鸣声,还有几道灯光不时闪过窗外,安以臣这才慢慢想起来,唐甜走了,和摩西在婚礼上抛下他走了。
可是他并不怪唐甜。
安以臣一骨碌爬起来,顿时觉得身上浑身酸痛,处处都一幅伤筋动骨的样子。
他这才发现,自已的体力消耗得狠了。
不过,和消耗掉的体力相比,唐甜成为落跑新娘,这对安以臣来说才是致命的伤痛。
他呆呆地爬起来,在**边坐了一会,然后看了下手表,现在才是入夜九点多的样子,他睡了大约四个小时吧,身上极度疲惫的感觉消失了一些,但是精神上却依然萎靡。
他不想再睡了,肚子也不觉得饿,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到木栈道方向的海面上,有灯光和人影晃幢。
安以臣不禁心内一动。
南宫俊彦果然说到做到。
他说要连夜组织人打捞,果然现在那里人声鼎沸,也不知道有多少潜水员上上下下地在打捞着钻戒盒。
安以臣走出房门,看到外面拿着把椅子坐在他门口的几个人,安以臣不由吓了一跳,道:
“你们都在这多久了?”
难不成,自从他睡觉之后,南宫俊彦等这几个兄弟就在这里守着他了?
“也不久,从你睡以后。我们忙完了,就来找你了。”
理惠回答道。
一场婚礼,除了新郎新娘,还有许多事情,婚礼结束需要有人处理。虽然婚没结成,这些琐事一样存在。
比如,婚礼上用的乐器、请的侍者什么的,都需要结账、清理、退场……
安以臣闷头只管睡了,他这些兄弟们自然要负起相应的责任来。
安以臣的眼睛闷闷的,他道:
“谢谢你们。”
“谢什么,我们是兄弟。有什么委屈和难过,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左轮道。
安以臣点点头,心里忽然一阵宽慰。
这些兄弟,从他们认识以后,一直是这样对他不离不弃。
没想到,在今天这件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上,他们也有份见证,并且也陪他走了下来。
“我饿了。”
安以臣笑了一下,虽然有点勉强,但至少他肯吃饭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
之所以大家都不敢走,陪在房门外面等他,是因为大家都看到了,上一次苏西死的时候,安以臣的表现是怎么样的。
几乎就是寻死觅活了。
所以大家都十分担心。
但是看来,过了几年,经过了一些事,安以臣还是成熟起来了,至少在感情短板这块,他已经补平了。
南宫俊彦高兴地道:
“下去吃饭吧,厨房那热着菜呢。”
果然,下到餐厅后,佣人们立即就把饭菜端了上来。
安以臣大口大口的扒着饭,看起来真是饿坏了。
等他吃饱以后,南宫俊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和你单独谈谈。”
大家知道南宫俊彦肯定有话要对安以臣说,便主动让开了,走到别墅外面,留一个清静的空间给安以臣。
“我们在你睡后打了电话给唐甜和摩西,不过他们的手机都关机了,但是我用了些手段,侦查到他们应该是出了国境,可能是去了法国。但是具体现在是不是落脚在法国,也不太清楚。”
南宫俊彦把这件事说出来,安以臣的胸口顿时被重重一击,刚才吃的饭好象化成了石头一样,堵在胸口上,让他十分难受。
南宫俊彦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也无从劝解,只是道:
“要不明天你就直接追过去吧?我们会在这里继续跟踪他们的线索,随时通报给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追踪到他们的落脚点的。”
“不,我不打算这么匆忙,我先把钻戒打捞起来再说。”
安以臣固执地道。
南宫俊彦一怔,没想到打捞钻戒已经成了安以臣心中一个执念了,但是面对这样的安以臣,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道:
“随你。”
回头,南宫俊彦和夏媛说这件事时,夏媛道:
“看来,安以臣已经把这枚钻戒能否打捞起来当成一种信仰了,我猜,如果能顺利打捞起来,他就有信心和唐甜再续前缘,如果没有打捞起来,或许他会放弃继续追求唐甜了。”
“真的会这样吗?”
南宫俊彦表示怀疑。
“看吧,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了。”
夏媛也